洛陽王冷冷一笑的:算不上毒。
他用手向那隻白玉杯子一指:是那隻杯子的事,那隻杯子是我用特殊的方法制作出來的一隻玉石藥杯,隻要往裏面倒進二十年以上的酒,酒就立刻變成了最厲害的迷藥,任你武功再高也使不出來了。
聞言,夏侯英蘭很是悲憤的看着洛陽王道:王爺,英蘭對你忠心耿耿,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洛陽王淡淡的道:因爲你已經背叛了本王。
夏侯英蘭大喊:我沒有,我------
話沒說完,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小皇上趙恒心事重重的在大殿中來回走動着。
這時貼身太監三子從外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向他施禮報道:禀皇上,寇相到了。
聞言,趙恒的臉上顯現出喜色,忙道:快請寇相進來。
三子應道:是,皇上。
轉身又走了出去。
不一會寇相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趙恒後忙跪倒大禮參拜道:臣,寇準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趙恒揮了揮手:寇相平身。
寇相從地上爬起身來站到了一邊。
趙恒突然向寇相問:寇相,朕該怎麽辦啊?
聞言,寇相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小皇上趙恒說的這個朕該怎麽辦是怎麽一回事了,應該是指他跟他哥哥的事情,或者說,他讓不讓出皇位的事情。
但他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道:皇上,什麽怎麽辦,臣不明白。
趙恒苦笑了笑,但是沒有說什麽,又繼續在地上來回地走動着,寇相似乎很能沉得住氣,一聲不吭的默默的看着趙恒在地上走動着。
突然,趙恒站住了,接着從他的嘴裏面冒出了一句話:寇相,你是不是很恨朕啊?
聞言,寇相忙躬身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臣不敢,臣絕對不敢恨皇上的。
趙恒笑了笑,用自嘲的口吻道:不敢不等于不是啊,朕曾把你和楊元帥給關進了天牢,還差點把你們給殺了,你們能不恨朕麽。不過,那件事的确是朕的不對,朕每想起此事很是後悔。
小皇上還真能彎得下腰來當面承認錯誤啊,雖然是在沒有第三人的情況下,這已經很是難得了。曆來的皇上就算是做錯了事情,又有幾個人敢于承認錯誤的。因爲在當時國人的心目中,皇上永遠不會錯,永遠是對的,當然,也不能錯。要不怎麽說,皇上說的話是金口玉牙呢,金口玉牙代表着永遠的正确。
寇相淡淡道:皇上,臣在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皇上不要再提了。再說,臣恨的是王欽,也不是皇上啊。
給忘了,騙鬼呢,這麽大的事情能忘麽,搪塞而已。不過,不這麽說又能怎麽說呀,還真的能說,皇上我恨死你了,那不是在找死麽。即便是現在不把你給弄死,過後找個茬也得把你給弄死了。
趙恒疑惑的:寇相,你怎麽恨起王欽來了,畢竟是朕下的旨意抓的你們啊,你應該恨朕的。
寇相忙道:皇上,臣------
趙恒沒有讓寇相把話說下去,對他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算
了,我們不說此事了。
話罷,稍停頓了一下,接着又道:寇相,朕向你問一個問題,你覺得能回答你就回答,要是不便回答,那你就不用回答,朕就當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寇相道:皇上請問,臣如果能回答的話,臣一定會回答的。
寇相雖然不知道皇上要問他什麽問題,但他卻能猜出個大概來,那一定是有關他哥哥李應龍的事情,别說,這個問題還真就不好回答,畢竟是人家哥倆的事情,或者說是,人家的家事,外人是不好摻和進來的。
趙恒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後問:寇相,朕是不是該把皇位讓給我哥哥了?
聞言,寇相一愣,心道:皇上還真就夠直接的啊,看來在這件事情上,皇上已經急得坐不住了,他開始征求朝中的重臣們的意見了。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寇相還是有着自己的見解的,或者說是,他是有自己的立場的。有關皇位的事情可不是個人的私事,這是關系到國家的穩定,國家的安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是不會隐瞞自己的觀點的,之前他也曾跟皇太後說起過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意見的。
于是他很爽直的道:臣認爲,皇上不應該把皇位給讓出去,皇上在位已有數年,把國家治理得很好,各地的官員和百姓都認可了你這個皇上,如果皇上冒然的把皇位給讓出去了,恐怕會引起内亂的,于國家的安定不利。可從情理上講,皇上應該把皇位讓給你哥哥的,因爲你哥哥才是皇位的真正繼承人。
聞言,趙恒點了點頭又問:朝中的大臣都什麽意思?
寇相道:朝中的大臣什麽意思臣不知道,因爲臣沒有聽到他們說過什麽。
但他在心中卻暗道:就是聽到了我也不能說啊,如果說了的話,過後你仍然在皇位上,難保你不會對那些要你讓出皇位來的大臣們進行打擊報複的,我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麽,我還沒說什麽呢,你隻是懷疑了我就把我給下到天牢裏面了,如果不是被那姓李的小子給救出來的話,我的腦袋恐怕已經被你下旨給砍下來了。
趙恒當然不會相信了,他道:朝中的大臣們不可能沒有議論的。
寇相道:也許有,但臣認爲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哥哥是什麽意思。
唉!趙恒一聲長歎的:那還用問麽,我哥哥肯定是要要回他的皇位的。
聞言,寇相一搖頭:皇上,這回你可是想錯了,據臣所知,你哥哥淡泊名利,他對這個皇位一點都不感興趣,根本就不想當這個皇上。
聞言,趙恒雙眼一亮的:我哥哥不想當皇上,真的嗎?
寇相點了一下頭:千真萬确,不過他不想當也得當啊。
趙恒一愣,急問:爲什麽?
寇相道:因爲他身邊的那一大幫人不讓啊,而皇上你也不讓。
趙恒被寇相說糊塗了,一愣的問:我不讓,什麽意思啊?
寇相道:天無二日,如果皇上繼續當皇上的話,那麽皇上又怎麽能允許一個不是皇上的皇上在你的身邊呢,所以,爲了保命,你哥哥也必須要接過皇位來的。
趙恒似乎有點明白了,于是道:寇相的意思是說,如果
我想保住皇位就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可是怎麽解決呢?
話罷,稍停頓了一下,突然向寇相問:寇相,你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了?
寇相忙擺手:臣可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不過-------
說到這裏他沉吟了一下,然後才又道:皇上,你還是去找皇太後吧,臣想,太後也許有解決的辦法。
聞言,趙恒遲疑着的:找我母後,可是-------
随即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寇相趁機告退道:皇上,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臣就告退了。
趙恒沒有說話,向他揮了揮手。
寇相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洛陽王跟幾個将領正在大廳中談話議事的時候。
王府的大總管齊福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到洛陽王的面前附身在他的耳旁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洛陽王一愣,異疑的問:她怎麽來了,現在哪裏?
齊福道:現在客廳中呢。
洛陽王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衆将官道:諸位将軍先議着,本王去處理點事,一會就回來。
話罷,邁步向外走去。
趙盈坐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喝着茶。
洛陽王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盈忙從椅子上站起向洛陽王行禮道:女兒拜見父王。
洛陽王忙拉着她來到了兩張椅子前坐了下來,然後急切的問:盈兒,你怎麽回來了?你娘呢,你們是不是出事了?
趙盈一笑的:我們很好,沒有出什麽事,我娘也來了,但是沒有進城,現住在城外的軍營之中。
聞言,洛陽王的臉一沉,聲音一下變冷的:你們是随朝廷大軍一起來的吧,這麽說,你此次進城來見我是來勸降的了?
趙盈一擺手:女兒是想父王了才進城來看父王的,與朝廷無關,父王跟朝廷的事情女兒不感興趣,一點也不想摻和。
洛陽王不信的:那你跟你娘來洛陽城幹什麽呀?
趙盈道:父王想聽真話嗎?
洛陽王冷冷的:你說。
趙盈道:那女兒就直說了啊,說的不好聽父王你可别見怪啊。
話罷,稍停頓思索了一下才又道:女兒對父王這邊一點也不看好,女兒認爲父王這邊一點勝算都沒有,一旦父王有個什麽閃失的話,那也總得有人來處理後事的吧。
聞言,洛陽王氣壞了,他狠瞪了趙盈一眼道:你對父王這邊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趙盈很是幹脆的:是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洛陽王點了一下頭,然後冷冷的承認道:盈兒,你說的沒有錯,以父王現在的實力是勝不了朝廷,不過朝廷想要勝我也是辦不到的,京都一仗父王是敗了,但父王卻并沒有受到多少損失,父王現在仍握有二十萬精兵。
況且洛陽城城高牆厚,城中的糧食武器又很是充足,守個三五年應該不成問題的。三五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算短了,誰又能料到在這段時間裏不會發生什麽變化呢,也許來個什麽轉機,父王勝了朝廷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