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裏芬能夠從陸一奇話語裏感受到些許感歎的錯雜,對于自己的發小,他着實再了解不過,“不用擔心,堅持做你自己就好。正是因爲你一直勇敢地堅持自己,所以你才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我也才能夠跟着吃飯。”
原本是安慰的話語,結果卻因爲最後一句話而破功,陸一奇也跟着笑了起來,連連點頭,“所以以後記得好好巴結我。”
格裏芬立刻大爺地甩了一個眼神過去,“難道不應該是你來巴結我嗎?如果等你知道耐克的合同之後再來巴結的話,就已經太遲了,這班車,錯過可就沒有了。”
“哦。”陸一奇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對着格裏芬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低頭就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機,根本就沒有搭理格裏芬的意思。
格裏芬擡腳就直接給了陸一奇小腿一下,結果陸一奇瞬間暴起,如同獵豹一般敏捷地直接沖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就将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逃跑的格裏芬摁倒,使出一個摔跤的卡脖子姿勢,轉眼就制服了格裏芬。
“啊!啊啊啊!”格裏芬狼狽地發出了慘叫聲,不斷拍打着陸一奇的手臂,“認輸!認輸!我現在就認輸。”
畢業之後的這些年來,格裏芬的身手早就已經荒廢,怎麽可能比得上每天依舊堅持訓練的陸一奇呢,毫無還手之力地遭遇碾壓,而且還是來來回回碾壓了好幾遍,面子直接被摁倒在地闆上狠狠摩擦。
等待陸一奇松開之後,格裏芬瞄準陸一奇轉身的機會,一個骨碌站起來,就準備發起反擊,結果陸一奇條件反射格外迅速,一個快速轉身就破壞了格裏芬的計劃,擡手就抓住格裏芬的爪子,惹得格裏芬連連後退,嘴裏嚷嚷着“投降投降”的話語,不敢再輕舉妄動。
看着陸一奇終于重新安坐下來,格裏芬還在嘟囔抱怨着什麽“暴君”之類的話語,然後在陸一奇說話之前,就搶先回到了正題,“關于合同細節還是需要再商議一下,不過基本已經沒有争議了,隻要你願意的話,随時可以簽約。”
陸一奇也沒有再繼續開玩笑,好奇地詢問道,“我以爲,他們會更加希望等到超級碗結束之後再簽約。”
格裏芬輕輕擺了擺手,“耐克和綠灣不一樣。綠灣需要看看你的價值,冠軍和亞軍的影響力是截然不同的,我們也是一樣,如果奪冠的話,我們的籌碼就更多,合同金額肯定也更高,我們也願意等待。”
“但耐克已經看到了你的價值,超級碗奪冠與否,其實對他們沒有本質影響,而且合同金額也很難提升了,即使你奪冠,耐克的簽約金額也不會提升太多。更重要的是,耐克希望現在就開始推廣策劃。”
這一次,格裏芬的話語,陸一奇聽懂了——
耐克已經下定決心,即使陸一奇沒有能夠率隊奪冠,他們也願意孤注一擲地簽約;反過來,就算陸一奇奪冠,耐克也不會再更進一步冒險提高合同金額,因爲簽約聯盟的第一位教練作爲代言就已經是最大冒險了。
更重要的是,耐克需要制定相對應的推廣計劃。
比如說,冠軍和亞軍的兩套不同宣傳方案;再比如說,超級碗結束之後的相關配套廣告。諸如此類等等。
所以,耐克需要抓緊時間。
陸一奇輕輕颌首表示明白。
格裏芬接着說道,“你知道耐克給你開出一個什麽合同嗎?”
陸一奇反而是對金額沒有那麽關心,“不管是什麽合同,這都是第一次,這才是最特别的。”
格裏芬卻依舊沒有放棄,“你确定不猜猜看?”
陸一奇“哦”了一聲,“聽你的語氣,好像金額還能夠帶來驚喜?”
其實陸一奇是有所耳聞的,比起籃球、足球、網球等等運動項目,橄榄球雖然貴爲北美第一運動,但代言贊助的數字卻遠遠無法相提并論,最主要還是因爲橄榄球員數量龐大,整個聯盟足足有兩千多人,從進攻組到防守組再到特勤組,球員數量就遠遠超過了籃球和足球,市場影響力和商業價值也都相對應地被瓜分。
不僅是代言贊助費用,球員工資薪水也是如此;而且因爲NFL硬工資帽的存在,又進一步限制了球員的大合同。也正是因爲如此,橄榄球員的頂級工資,在NBA隻能位居中遊而已。不過,硬工資帽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現在,格裏芬話裏話外的意思卻是,耐克的合同還帶來了意外驚喜?
格裏芬眨了眨眼睛,“每年三百萬美元,簽約五年。耐克還是希望能夠長期合作,一口氣就簽了五年。”
這确确實實是一個意外!
單純從金額數字來說,自然無法和那些籃球巨星相媲美,但每年三百萬美元的合同數字已經能夠與橄榄球頂級巨星的廣告代言合同持平——佩頓-曼甯、湯姆-布雷迪等人的代言合同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價格。
而且,耐克還一口氣和陸一奇簽約了五年,從這裏就能夠清晰看出耐克的長遠計劃,他們期待着能夠與陸一奇展開更多合同,同時也看好陸一奇在聯盟的前景,一份合同就直接掏出了一千五百萬美元。
簡單橫向對比陸一奇自己,他與綠灣包裝工簽約了一年三百萬美元的合同,而現在耐克的合同數字也達到了如此高度——外快已經和本職工作的收入持平,這确實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即使陸一奇毫不在意,此時也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到底是怎麽說服他們的?”
終于看到陸一奇的錯愕和意外,格裏芬心滿意足地翹起樂二郎腿,“因爲你值得。從去年的完美賽季到今年的黑馬賽季,我告訴耐克,你就是潛力股,即使不是今年,未來三年也具備赢得超級碗的能力;更何況,現在,你就已經站在了超級碗舞台上,也許不需要等未來三年了。”
格裏芬說的簡單,但陸一奇清楚地明白其中的困難和艱辛,“應該說,因爲我擁有一位三寸不爛之舌的經紀人。”
一句贊揚,立刻就讓格裏芬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心滿意足地接受屬于自己的贊譽,“那有沒有什麽獎賞?”
“一頓晚餐?行,我們今天點披薩。”陸一奇的話語頓時就讓格裏芬鼓起的胸膛塌了下去,“就一頓披薩?你是葛朗台在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