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大漢一副“我很認真在搞笑,你怎麽還不笑”的樣子,成功讓威廉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眼眸裏喜意一閃,眉眼舒展開,露出勝利的樣子,這才道,“約瑟啊,聖徒約瑟的故事,難道你沒有聽說嗎?約瑟。”
威廉心裏懵逼:我怎麽知道什麽鬼約瑟的故事,我就是随便編個名字而已啊。
往常時候,有魔鏡在身上,作爲威廉的“魔幻版個人随身智能助手兼雷達”,魔鏡總會及時而準确地提供威廉各種想要的情報。
但現在威廉“深入虎穴”,魔鏡卻是沒有帶在身上。
面對這種情況,威廉隻得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面對着絡腮胡大漢。
絡腮胡大漢等了一下,都沒有等到威廉開口,身上惬意的表情慢慢變得驚訝,他望着威廉,“不是吧,約瑟,你竟然不知道聖徒約瑟的事迹?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嗎?難道你們教堂的牧師布道的時候,沒有說過嗎?”
威廉臉上禮貌的微笑弧度變得越大,他不是很确定地說道,“可能…….也許……..有說過吧。”
絡腮胡大漢一臉無語,“好吧,約瑟,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位真正的信徒…….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胡言亂語……..”
西盧話一出口,才意識到這話的傷害性極大,連忙道歉道。
在聖光之主教廷内,懷疑一個人是不是真正的信徒,是足以引起戰争的言行。
絡腮胡大漢隻是被威廉的無知驚訝道,可不是想跟剛認識的威廉變成敵人。
“聖光會知曉一切的。”威廉一臉淡然地說道,身爲“邪神之子”的他,本來就不是聖光之主的信徒。
“是的,約瑟,你的話總是很有哲理,是的,聖光會知曉一切的。”絡腮胡大漢西盧頓時暗松了一口氣,對威廉說道。
“呵呵…….”威廉又是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絡腮胡大漢西盧自己說着,見威廉沒有接話,這話題也就戛然而住。
周邊安靜下來。
氣氛有一點尴尬——至少,絡腮胡大漢西盧心裏覺得有點尴尬,他覺得在這麽一個神聖的日子裏,不應該讓遠方而來的朝聖者感到失望。
所以他想了想,自己找話題說道,“約瑟,我來給你講講聖約瑟的故事吧。”
“…….”威廉依舊還是那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但心裏卻是翻起了白眼:大哥你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身份,是聖光之主教廷派來試探我的?
當然,威廉暗暗觀察了絡腮胡大漢西盧那麽久,覺得這個西盧是聖光之主教廷的探子的可能性非常低,因爲聖光之主教廷的行事向來霸道,他們如果發現了威廉,首先要做的不會是派人來試探,而是直接派人過來擒拿了,甚至就地處死,哪有西盧這麽溫柔的聊天。
威廉心裏更傾向于絡腮胡大漢西盧隻是一個無聊的老好人。
威廉不說話,絡腮胡大漢西盧就覺得威廉是默認了。
于是他就高興地給威廉說起了聖徒約瑟的故事。
“聖約瑟是一個留着白胡須,樣子令人肅然可敬的老人!他踐行聖光的道路,與聖光同行,他不追求名利,不留戀權勢,是一個高潔的隐士…….”
威廉漫不經心地聽着,一些關于聖光之主教廷的信息也從絡腮胡大漢西盧的嘴裏進到了威廉的腦子了。
絡腮胡大漢西盧說了,在聖光之主教廷的發展曆史上,有兩種人是最讓信徒尊敬的。
一種是紅色殉道者。
聖光之主降臨之後,與邪神僞神相鬥,那時候,有一些信念堅定的信徒或者祭祀,被邪神勢力所殺害。
這些人就被稱爲紅色殉道者。
紅色殉道者中,有很多被後來的聖光之主教廷追封爲聖徒。
而另外一種,則是白色殉道者。
邪神僞神勢力傾滅之後,聖光之主教廷開始統治這片土地。
腐敗伴随着人性随之而來。
一些虔誠的信徒或者祭祀,不同流合污,不留戀權勢,就進入了深山或者森林之中,獨自踐行聖光的道路。
這些犧牲了自己的權勢地位還有舒适生活的信徒或者祭祀,就被稱爲白色殉道者。
而聽絡腮胡大漢西盧說的,聖約瑟,就是白色殉道者中的一名。
“…….聖約瑟住在森林的小屋子裏,有一次,一個不受母親喜歡的小女孩,在森林裏迷路了,來到了聖約瑟住的房子裏。”
“聖徒約瑟讓小女孩進入了他的房間,給小女孩烤火獲取溫暖,還給了小女孩幾根胡蘿蔔。”
“這個小可憐的小女孩洗好刮幹淨了胡蘿蔔,拿着自己母親給的薄餅和面包塊,混在一起煮了一鍋粥。煮好的時候,聖約瑟突然來了興緻想要考驗一下這個小女孩,于是聖約瑟開口讓小女孩給他一點吃了,小女孩勺了一大碗粥給他,夜深的時候,小女孩又主動睡在草地上,讓聖約瑟睡床…….”
“聖約瑟對此滿意及了,第二天小女孩醒過來的時候,還特意給小女孩留了一袋子前,并給她指明了回家的道路……”
“小女孩回家之後,就跟她偏心的母親說起了這件事…….”
“就這樣,她的大姐被有毒的蜥蜴給咬死,母親也被咬傷。這是對母親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的懲罰…….”
說完聖徒約瑟的故事,絡腮胡大漢西盧一臉唏噓,他很認真地對威廉說道。
“約瑟,這是聖徒約瑟在教育我們,善良的人,會得到世界的溫柔以待。”
而莫得感情聽完聖徒約瑟故事的威廉,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但是聽到絡腮胡大漢的總結,威廉的身子就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善良?溫柔?呵呵呵!
但擡頭看了一眼絡腮胡大漢西盧,他又是一臉十分認真十分認可的樣子,威廉瞬間放棄了跟他理論的欲望,哪怕這絲欲望隻有那麽一點點。
不過絡腮胡大漢西盧對很多典故如數家珍的樣子,讓威廉心裏起了一個主意。
如果威廉記得沒錯的話,他想要找的那個東西,曾經的擁有者,好像也是一位所謂的白色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