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家是一棟兩層的小樓,位置比較偏僻,遠離街道,而且位于上坡位置,隻有一條土路能夠通行。
夏仁沿着土路一路往下走,很快就看到城鎮的建築。
她是這裏的裁縫,有不少人認識她的樣貌,所以才要披着鬥篷,天知道附近的居民看到她出現,會不會彙報給巫毒幫的人。
這種混亂的地方,人心的險惡不可估量。
街道上行人不多,兩旁的建築高高豎起,将街道逼迫地更加狹窄,走在其中,仿佛兩面都潛伏者兇手,随時有可能竄出來帶給人緻命一擊。
夏仁盡量沿着路邊的房子走,使自己不是那麽的顯眼。
兩旁的店鋪大多都緊閉着房門,昨晚剛剛發生過慘烈的幫派鬥争,附近的居民對此習以爲常,都知道這個敏感的節骨眼要小心爲上。
夏仁偶爾見到巷頭的地面殘留着黑褐色的血迹,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安娜丈夫昨晚流的血,路過某些陰暗的小巷的時候,能夠聞到肉類腐敗所散發出來惡臭味道,還有蒼蠅聚集的嗡嗡聲,一般這種情況,就代表着有誰在那裏死去,而無人收屍。
他還看到街頭巷尾,有幫派成員模樣的年輕人在巡視,這裏原本是安娜丈夫他們幫派的地盤,但是此時這些年輕人的面孔在夏仁眼裏都很陌生,看來巫毒幫已經确确實實取得了勝利。
他不敢做多停留,低着頭迅速離去。
“喂!”
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夏仁身體僵了一下,回過頭。
一個年齡大約有十六七歲,留着短寸的幫派成員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手裏來回掂着白花花的匕首,上半身沒穿衣服,身材幹瘦下半身穿着一件棕色短褲,踩着拖鞋,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走了過來,不由分說,伸手就要拿掉夏仁頭上的鬥篷帽子。
夏仁目光微凝,沒想到這麽快就遇上麻煩了。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躲過對方伸來的手。
沒想到這一舉動直接惹怒了對方,青年愣了愣,臉色驟然變得兇狠,擡腿一腳就要踹到夏仁肚子上。
夏仁還想要躲,但是眼睛餘光看到,街道不遠處,另一個幫派成員的目光已經望了過來。
如果這時候發生沖突,自己别說去往富人區尋找小叔子皮克曼了,恐怕連這條街道都走不出去。
這具身體是女性,力量和速度都無法和那些刀尖舔血的幫派成員相比,對周圍地形的掌握也不如他們熟悉,如果遭到圍堵,跑不了多遠就會被逮到,到時候面對無休止的淩辱,古夢隻能提前結束。
而沒有了自己,德麗莎的處境也将無比悲慘。
失去家族庇護的小女孩,在這裏,将生不如死,最好的結果也是淪爲**。
一瞬間的,他思考了很多,最終沒有閃躲,任由對方踢在自己小腹部,然後順勢倒向牆邊。
真他娘的痛啊……
夏仁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倒不完全是裝的。
那幹瘦少年不依不饒,還上來又踢了兩下:“讓我看看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大白天披着塊破布。”
他彎腰揭開夏仁的鬥篷,看到陽光下那張潔白無瑕的臉龐,呆住了。
沒錯,安娜是個美人,當初是附近遠近聞名的小美女,不過十幾歲就嫁人了,盡管已經生過孩子,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就因爲這樣,夏仁才會特地披上一個鬥篷來遮掩自己的臉,才會始終擔心這幅身體會被人觊觎。
至于爲什麽不喬裝打扮,把臉弄髒……别開玩笑了,她的目的就是去富人區尋找皮克曼,如果形象破破爛爛,連富人區都走不進去,那這趟出來是爲了什麽?
那幹瘦少年何時見過如此白嫩的女人,當即色心大起。
他咽了咽口水,短褲已經撐起了帳篷,但還保留着幾分理智,知道先确認身份,這種等級的美女,說不定是某個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的老婆。
“你是誰家的?”
夏仁知道糟糕,但是眼睛餘光看着遠處的那個幫派成員還沒有移開視線,絕對不能在這裏動手。
他假裝害怕的樣子,說道:“我丈夫前兩天失蹤了,我出來找他。”
失蹤了?
少年心中大喜,在這種地方,沒了男人的家,那就跟大路上沒有主人的錢包一樣,誰都可以随便欺負。
他匕首抵住夏仁的脖子,頭指了指旁邊的小巷,威脅道:“進去,讓我好好爽爽,不然宰了你!”
夏仁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咬了咬嘴唇,在少年的挾持下,走進了小巷。
一邊走他心裏一邊罵。
媽的,才十幾歲的小屁孩,就幹這種破事。
遠處,那幫派成員看到這一幕,露出會心的微笑,搖搖頭,不打算管。
剛一進小巷,幹瘦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要親夏仁,同時手還要伸進鬥篷裏,去摸他的胸。
一看就沒少幹這事。
夏仁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很是配合的樣子。
少年已經忘乎所以,滿腦子想的都是草女人,放松了防備。
就在這這時,夏仁突然發動攻擊,腿部發力,重重一擊踢在少年兩腿之間,同時搭在肩膀上那隻手固定住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能發出慘叫。
命根子遭受重擊,少年當場疼的夾擊雙腿,後背弓起,眼珠上翻。
夏仁趁他不能反擊的機會,将他頭牢牢夾在腋下,然後腳步橫移,腰、肩、胯同時發力,帶動着少年的身體甩了半圈。
伴随着“咔嚓”一聲,少年的頸椎骨終于折斷,全身癱軟,張着嘴,瞪大着眼睛,但是說不出話來。
人的頸椎骨是很結實的,尤其脖子一圈都附着結實的肌肉,除非經過專業訓練,在敵人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動手,否則若想折斷頸椎,則必須像夏仁一樣,用非常大的力量和獨特的技巧才行。
緊張之下,突然爆發,也是很費力氣的,夏仁喘着氣,手臂顫抖,撿起少年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不要小看女人啊小臂崽子!”
嗤!
匕首從少年下巴刺入,精準地切斷了延髓,同時沒有觸碰到什麽大的動脈,也沒有多少鮮血呲出。
少年不會立刻死亡,他将體驗人生中最痛苦的幾分鍾,但卻什麽都做不了。
夏仁慢慢抽出匕首,看着鮮血汩汩湧出,将匕首在少年衣服上擦幹淨,然後别再腰後。
想了想,他又拖着少年的身體,将其放在一堆垃圾後面,延緩屍體發現的時間。
昨晚這一切後,他确認了自己身上沒有沾染血迹,便拍拍衣袖,朝着小巷的另一頭快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