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郎朗乾坤,而且還是在醫院這種本應該清淨的地方,她們竟然,竟然……
打開房門,夏仁率先伸頭朝裏面張望。
“不髒,拿衛生紙擦擦就好了。”
鄭文若一手扶着椅子,另一隻手正要拿床頭的紙巾,看到突然推門進來的人,愣了愣。
程雙雙穿着病号服,在床上盤腿坐着,扭頭看着門的方向。
夏仁仔細看了看,房間裏就她們倆人。
“交警?”鄭文若。
“查車?”程雙雙。
“什麽車?”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之後還互相看了一眼。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這幅景象看着很是協調。
“咳咳。”
夏仁選擇性忽略這個問題,問道:“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你們說髒,是什麽髒?”
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兩人對視一眼,程雙雙率先說道:“她要坐椅子,那張椅子放很久了,沒有人坐過,我就提醒了一句。”
當初挨了兩下重拳,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她對夏仁是有些畏懼的,說話的聲音也下意識地弱了不少。
而鄭文若就不一樣了,當初她生病住院,對方跑過來告訴自己他和母親認識,然後問這問那的,事前噓寒問暖,事後直接就一句多喝熱水就打發了自己,扭頭直接走人,後來他還問過母親,母親說對夏仁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大騙子!
“你過來幹什麽?大叔。”
“叫什麽大叔,多見外。”
夏仁邊往裏面走,邊說道:“都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叫爸爸。”
鄭文若正要生氣,眼睛餘光卻瞥見從門口又走過來一個人。
“秀兒!是你!”
看到背着書包,一頭短發的劉秀秀,鄭文若瞬間忘記掉剛才的不愉快,跑着迎了過去。
“你怎麽上了兩天學就不上了?跟着這個家夥來的?還是這麽可愛!”
她叽叽喳喳地拉着秀秀的手,嘴上不停,搞得秀秀有些尴尬。
“沒想到還挺受歡迎的。”
女人之間的關系還真是奇怪,在黎明中學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兩天,再見面就好像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樣了。
夏仁不再關注那邊兒,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床上的程雙雙身上。
注意到他的目光,程雙雙下意識地捏住病号服的衣角,坐在潔白的被子上,神情有些畏懼。
和之前相比,他好像更加可怕了。
“好久不見。”
夏仁打了個招呼,來到床邊。
剛一走進,他就聞到一股香氣,很熟悉,就和那天在天台上聞到的一樣。
内心深處,湧現出一絲渴望。
他止不住向對方身邊又靠了靠,想更加清晰地聞到這股香氣。
“好香……”
這種感覺,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體内無根之水有些蠢蠢欲動。
“夏仁!”
叫喊聲将他拉回現實,夏仁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上半身已經趴在了病床上,雙手支撐着身體,程雙雙嬌小的身體正被自己壓在身下,兩人之間僅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你幹什麽!”
回過頭,鄭文若滿臉怒容。
夏仁面色不變,說道:“我看她頭上有根白頭發。”
鄭文若走到病床邊,将程雙雙和夏仁隔開:“胡說,你剛才那個樣子,分明就是……”
“她毛都沒長齊,我能有什麽興趣?”
“嗯?”
此言一出,劉秀秀也走了過來,眼神古怪地看着夏仁。
“你怎麽知道她毛都沒長齊,那天在天台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鄭文若一開始不覺得夏仁的話有什麽問題,經劉秀秀這麽一提醒,自己稍微一品……
“嗯?”
鄭文若睜大眼睛,雙手扶着成程雙雙的肩膀:“天台是怎麽回事?你去學校的時候是不是被他欺負了?”
“沒……沒有的事。”
程雙雙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兩抹紅暈,羞的。
她從小就住在醫院,純潔得就像一張白紙,哪裏經得起這麽問。
夏仁看了劉秀秀一眼,說道:“行了,我也就是順路過來走走,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了。”
他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就帶着劉秀秀直接離開了病房。
走下樓,夏仁還在想着剛才的事。
雖然接觸的比較短暫,但是程雙雙并沒有帶給他任何威脅的感覺,對方不是感染體,也不是畸變體,很幹淨。
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一個城市中出現兩個長相一樣,年齡一樣的女孩,實在太過于神奇。
至于劉秀秀總是在有意無意阻攔自己和對方接觸的事,夏仁能夠看出來,但是不打算深究,他現在的麻煩事還有很多,隻要程雙雙影響不到自己就好。
而且,她真的太香了。
“我先去上個廁所。”
還沒走出住院樓,劉秀秀就轉身消失在了拐角。
夏仁在大門口等着,過了六七分鍾左右,對方才回來。
随後兩人離開醫院,坐上車。
“多喝點牛奶,别發育不良了,現在不重視,等以後就晚了。”
夏仁握着方向盤,像是對着空氣說。
劉秀秀系安全帶的手顫抖一下,低頭看了看,咕哝一句:“個頭低點怎麽了。”
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關于張祥,我早上還查到了不少關于他的消息。”
“他不是食屍鬼幼崽嗎?”
夏仁有些好奇,秀秀願意主動告訴自己情報的場景可是很少見。
“是食屍鬼幼崽沒錯,可他太早熟了。”
劉秀秀翻出手機,對照着上面的資料,以免說錯:“我昨晚就說過,食屍鬼幼崽一般是到三十歲才開始表現出異常,可張祥剛畢業就展露了食屍鬼的特征,當時他大學剛剛畢業,我就順帶查了一下他上的那所大學,發現他是在魔都東浦市的一所大學就讀古生物學,他的導師是這方面比較出名的教授,兩年前帶着十幾名學生一起在進行某項研究,沒人知道他們研究的什麽,不過随後連同教授在内的十幾人全部失蹤,隻有張祥還好好的活着,再然後他就回到了木星市。”
“食屍鬼幼崽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前暴露自己,所以我懷疑很可能是那項研究促使張祥發生了什麽轉變,但是包括那名教授和學生們都沒有離開過東浦市,研究地點在哪裏也不知道,并且沒有任何關于那場事件殘留的痕迹,這一切太過詭異,很有可能是某些異派組織故意消除了痕迹。”
夏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你告訴我的目的,是想讓我去調查一下?”
劉秀秀沒有回答,而是接着說道:“早上的那本筆記本,上面的内容我也知道了,夏繼就是你的父親,十一年前,他和你的母親一起去往魔都旅遊,之後就傳出他們登山墜亡的消息,我調查了一下出事的地點,那段時間,當地的新聞沒有報道過任何類似的事件,警署也沒有接到過報案,這個消息魔都那邊沒有過記錄,而是直接由木星市這邊的警署傳達給你們的,也就是說,你父母的死訊,相當于是憑空出現的。”
聽完這段話,夏仁沉思了更長時間。
“你在想什麽?”
他突然問劉秀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