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望着蘇錦,“這是怎麽回事?”
蘇錦看了壽甯公主一眼道,“壽甯公主偷溜出宮,正好我和丫鬟逛街,她懷恨在心,便收買幾個地痞抓我和丫鬟。”
“結果地痞看穿她們女兒身,把她們兩賣到了百花樓,我們花一萬兩把她贖了出來,”蘇錦道。
“百……百花樓?”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
皇上龍顔震怒。
壽甯公主吓哭了,“父皇息怒,女兒知錯了。”
“把皇後給朕叫來!”皇上氣大了。
福公公趕緊去傳話。
蘇錦道,“别忘了叫皇後拿一萬兩銀票來。”
福公公,“……。”
鳳鸾宮内,皇後來回的走,心急如焚。
她被皇上禁足抄宮規,不能出去。
但每天都會派心腹嬷嬷去看壽甯公主。
今兒嬷嬷去探望,發現壽甯公主不在,宮女穿着壽甯公主的衣服在抄宮規,還假裝發脾氣誰也不見。
嬷嬷起了疑心,沖進去一看,才發現是宮女。
壽甯公主偷溜出宮了。
壽甯公主溜出宮,身邊就帶了一個宮女,皇後擔心她在宮外會遇到危險,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娘娘别擔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周嬷嬷寬慰皇後道。
“派人去找了沒有?”
“這事不能鬧大,絕不能讓皇上知道!”皇後握緊雙手道。
“娘娘放心,派出去的都是心腹,嘴巴嚴,皇上不會知道的,”周嬷嬷笃定道。
皇上日理萬機,壽甯公主又被禁足。
皇上不會去鳳陽閣,自然不會發現壽甯公主偷溜出宮的事。
皇後想想還是不放心,打算叫人給崇國公送信,讓他幫忙找人。
結果還沒開口,走進來一小公公。
小公公上前福身見禮。
“皇後娘娘,皇上傳召您去禦書房,”小公公道。
皇後眉頭一皺,“可知道皇上讓本宮去禦書房所爲何事?”
“壽甯公主回宮了,”小公公道。
皇後心掉回肚子裏,随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差點沒蹦出來。
“公主在皇上那兒?!”皇後聲音拔高幾分。
“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他們護送公主回宮的,”公公回道。
皇後,“……!!!”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啊!
吊着一顆心,皇後匆匆趕到禦書房。
結果禦書房内,壓根沒見着蘇錦的人影。
皇上坐在龍椅上,壽甯公主跪在地上哭。
皇上掃過來的冷眼,看的皇後背脊一陣陣發寒。
跪在壽甯公主身邊,皇後向皇上認錯。
隔壁,偏殿内。
蘇錦他們在用午膳。
大快朵頤。
皇上氣大了,食欲不振,禦膳房請皇上用膳,皇上沒搭理。
但蘇錦餓啊。
本來是打算去吃午飯,結果碰巧見到地痞耽擱了,雖然在百花樓吃了點,但那點東西早消化了。
蘇錦摸了摸肚子,皇上就把禦膳賞給他們了。
堂前教子,枕邊教妻。
皇上也不想自己嚴厲的一面被小輩知道,把人支開,訓斥起來才能無所顧忌。
堂堂公主禁足期間,偷溜出宮,害人不成,自己遭殃,險些把皇家顔面丢盡。
皇上豈會輕饒了?
杖責三十大闆,再罰壽甯公主把宮規背下來。
皇後教女無方,皇上奪了她鳳印,什麽時候壽甯公主背熟了宮規,什麽時候鳳印交還給她。
處罰完,皇上就把人打發走了。
福公公去偏殿,看滿滿一桌子禦膳被吃的光光的,嘴角幾不可察的皺了下。
飯量驚人啊。
以往皇上一個人吃。
吃之前什麽樣,吃之後還是什麽樣兒。
杏兒啃着雞腿望着福公公道,“皇上罰壽甯公主了嗎?”
“皇上氣頭上奪了皇後的鳳印,”福公公笑道。
奪鳳印,這對皇後來說,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這樣的懲罰,蘇錦很滿意。
他們也吃飽了,便去禦書房見皇上。
皇後帶的一萬兩銀票,皇上賞給了蘇錦。
但救壽甯公主的卻不止蘇錦一人,還有謝景宸和蘇崇他們……
南安郡王他們站在那裏,抛開嘴角淤青,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将來的國之棟梁。
福公公站在皇上身邊,等皇上賞賜他們。
“把朕珍藏的那套玉佩拿來賞賜于他們,”皇上道。
“皇上,那可是您最珍愛的……。”
“朕意已決,去拿來吧,”皇上道。
皇上執意,福公公也隻能聽話的去把玉佩取來。
福公公雙手捧着一錦盒過來。
皇上把錦盒打開,就看到裏面擺放齊整的九塊玉佩。
皇上把玉佩拿在手裏,用大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着,眼底似有濕潤。
九塊玉佩,皇上留了一塊。
其餘八塊給了謝景宸他們。
玉佩是男式的,蘇錦沒拿,南安郡王他們一人拿了一塊。
玉佩質地細膩,乃是極品,但要說比這玉佩更好的,他們不是沒有。
單看皇上的神情,就知道這玉佩非比尋常。
一人拿了一塊,還多了兩塊。
福公公一股腦的把錦盒塞給了蘇錦。
皇上把玉佩放下道,“你們替朕去查抄百花樓。”
這等于是在變現的賞賜了,南安郡王他們趕緊應下。
福公公送他們出禦書房。
蘇錦抱着錦盒,問道,“這玉佩有什麽故事嗎?”
福公公歎息一聲。
“這九塊玉佩是用的同一塊玉石雕刻而成,同等重量。”
“皇上親自挑選的玉石,繪制的圖案,原是打算等先崇國公世子和冀北侯府二老爺他們凱旋歸來,他們兄弟一人一塊,寓意兄弟齊心,隻可惜……。”
隻可惜玉佩雕成了,先崇國公世子他們卻永遠的留在了戰場之上。
這九塊玉佩皇上一直珍藏,也隻有他這個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這玉佩背後的意義了。
皇上留了一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将來那塊玉佩皇上給誰。
誰就是太子。
皇上希望他們能齊心。
能和太子一條心。
蘇崇把玩着手中玉佩道,“皇上的兄弟的挺多啊。”
福公公失笑,“倒也沒有那麽多,皇上當年如此提議,冀北侯府二少爺說他摔玉佩當飯吃,皇上不給他準備個三五塊防摔,這兄弟遲早做不成。”
蘇崇,“……。”
這話怎麽聽着有那麽點耳熟?
杏兒道,“那皇上應該給他準備一銅的,我家侯爺容易摔玉佩,我家夫人就用銅給他打造了幾塊,可耐摔了。”
福公公,“……。”
他一直覺得東鄉侯佩戴在腰間的玉佩,色澤怪異,原來竟是銅。
東鄉侯生财有道。
東鄉侯夫人持家有方啊。
蘇崇恍然想起來。
這話可不是像極了他爹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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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