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在最前面的蒼劍派元嬰修士一個個隕落,弟子們悲呼出聲,卻無一人想着退縮。
正在那一道防線即将被攻破,弟子們都抱着必死的決心時。在他們身後傳來了一陣震天動地的吼聲。
“我們來了!堅持住!”
蒼劍派的後援趕到了屬地,瞬移而至的赫然是所有弟子都極爲熟悉的麒逢首座、關鐵山、莫問長老、紅顔長老等門派元嬰前輩們。
“可算來了,你們再不來,老子就要入土了!”雷嶽首座大吼一聲,面上卻帶着笑意。
關鐵山瞬移到他所在的位置上,一把拉開了雷嶽首座:“你多久沒動手了,這才多久就要生要死了?”
雷嶽首座當即盤腿坐下恢複靈力,罵罵咧咧道:“你行你就給老子多擋一會。”
星移長老被替換下來,委屈道:“紅顔師姐,你可算來了,師弟以爲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瞧你這點出息!”紅顔長老丢給他一瓶丹藥:“你不就是想要吃這個嗎?”
“嘿嘿,還是師姐懂我。”星移長老當即服下一顆丹藥,這可是師姐的私藏,一服下體内的傷勢就好了大半,平日裏他可是眼饞許久了。
門派裏的元嬰修士們陣列在前。
後方是金丹修士陣營,有了門派支援之後,執法隊的弟子一下子就感覺到輕松了不少,也更加有信心能戰勝這些邪魔。
不想,屬地北邊又湧來數千邪魔,爲首的赫然是許多弟子們認識的謝潋墨。
人群中的葉一舟又驚又怒:“謝師兄,你瘋了嗎?”
他一直相信謝潋墨是迫不得已才成了邪修一員,之前還一直幫着他們。現在怎麽可以帶着邪魔來攻打自己的門派?
有許多謝家修士看到了,都開始破口大罵。
可令他們都意外的是,謝潋墨帶隊的邪修和魔物們并沒有朝蒼劍派的弟子們攻擊,而是徑自沖向了邪魔陣營。
魔物和魔物相互碰撞撕咬起來,如一座座小山般滾落在地。
葉一舟愣在原地,眼中有熱意盈眶:“謝師兄……”
謝潋墨極速沖了過來,一掌将他拍飛,迎上了他後方的一個邪修。
葉一舟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謝潋墨道:“傻愣着做什麽?”
“是,是!哦不,謝師兄,我來幫你!”葉一舟高興的沖到了謝潋墨的身邊,與之一同對抗面前的金丹邪修。
這數千邪魔,成了幫助蒼劍派的助力,這一點是在場的修士都沒有想到的。
之前咒罵謝潋墨的弟子們愧疚萬分,紛紛想着待此事過後,定要向謝潋墨好好道歉。
謝家的修士同樣震驚不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好在此事戰亂,他們悶頭作戰不再出聲。
“我們來了!”
後方又傳來一聲聲呐喊,蒼劍派的數萬築基、練氣修士都沖了出來。
星移長老見此瞪大眼,罵了一聲:“你們出來,找死啊?”
帶隊的赫然是蒼穹閣的執事麒茕,還有術室師長慕容影。
麒茕道:“門派生死攸關時,作爲門中弟子,如何能隻是躲在洞府住處裏?蒼劍派收他們爲弟子,可不是讓他們當溫室裏的花朵。越是危急時刻,他們越是要直面相對。”
“可是,他們出來就是送死啊。”星移長老蹙眉,防線外的魔物,随便一隻就能碾死一個練氣弟子。一個不慎,低階弟子們将會損失慘重啊。
“我們不懼!”常樂和幾個築基修士喊道。
“對,我們不懼!誓死護佑門派!”
“我們不懼!誓死護佑門派!”所有的低階弟子們都在齊聲呐喊。
“這才是我蒼劍派的弟子!”麒逢首座的聲音傳來:“閱再多的玉簡古籍,都不如與同門并肩作戰來的有意義。今日過後,本座想你們以後定會爲自己感到驕傲。”
“這才是蒼穹閣最好的課業,他們這批弟子何其有幸,能親身參與到護佑門派最直接的行動中來。”慕容影遙遙的和麒逢對視一眼,這種時候能和最愛的人一起攜手作戰,也是一件難得的幸事。
一張張朝氣蓬勃的年輕面孔,他們堅定的目光,高漲的氣勢。星移長老眼眶溫潤,不由得哽咽:“好,不愧是我蒼劍派的弟子。”
麒茕和慕容影帶着低階弟子們來,并不是真的讓他們來說送死的。
所有低階弟子們都在陣列的最後方,形成一個個方陣,而後聽令,集體朝遠處的邪魔所在地,施展術法和劍術攻擊。
有殺傷力強大的靈器也被一并擲了出來,雖然攻擊力并不強,可好在數量驚人,也足以對邪修陣營造成一定的傷害。
……
門派屬地的厮殺聲,就是隔着重重山脈,也能聽到。
程昭昭在地宮裏打坐完畢,再睜開眼,地宮裏已經一個修士都不在了。
到處都是橫陳的屍體和魔物,濃濃的血腥味和腥臭的腐液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程昭昭剛要疾馳離去,卻聽到地宮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咳嗽聲。
是誰在那裏?
方才負傷的弟子可都被扶着出去了,難不成是躲藏的邪修?
程昭昭回首,借着身上的遮天尚在,小心的朝深處走去。
地宮深處,最重要的就是門派的護陣,是以周遭布局很是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空間。
可程昭昭尋聲而去,竟然還發現了一間單獨開辟出來的洞府。
洞府的門微敞,程昭昭立在門口看了一眼。
若是門中前輩,她來關心關心前輩的安危也無可厚非。若是邪修,她就更不能離開了。
程昭昭徑自入内。
門内布局簡單,俨然是一個洞府。
裏面隻有一張簡單的石床,除此之外再無旁物。
如果是這樣,方才那人就不是邪修。畢竟這樣的洞府住處,隻有蒼劍派的修士才知曉。
可門中有誰會住在地宮,或者說有誰有資格住在地宮裏?
關鍵是,方才她明明聽到了聲音,可現在這處一個人影也無。
程昭昭不由的放開神識,掃過整個洞府。
當神識掃過那張石床的時候,她整個人猛然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