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神劍閣耀武揚威,本君可管不了,可他竟然管到我們指天峰頭上來了,當我們這群師兄師姐都是死的?”花凰重重一拍桌子,震碎了又一張上好的紫檀靈椅。
袁首座有些肉疼的抽了抽臉。
紅顔道:“好好說話,别動不動就毀東西。”
“毀的又不是你的東西。”花凰起身,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袁首座深怕這兩位素來不怎麽和睦的師姐吵架,到時候倒黴的隻會是神劍閣,當下道:“靈君那麽做也是爲了小合一好。”
“哦,把你丢禁地,冰裏鎮火裏滾,你也這麽說?”
若非她察覺到程昭昭的魂牌有異動,還不知道自己關愛有加的小師妹被人丢到禁地裏去了。
“這人,沒事吧?”袁首座弱弱問道。
“自是無事,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沒一點自保能力。”說話的是紅顔長老,她在第一時間趕去看過了,好在禁地裏還有君歆劍君在,沒讓程昭昭太受罪。
“那就好那就好。”袁首座松了一口氣,沒什麽事都鬧這麽大動靜,要是真有什麽事,還不得徹底掀了他神劍閣的屋頂?
剛說完這話,袁首座就察覺到花凰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啊,小合此番受罪,可得好好養養。我這裏正有一些上好的傷藥,一會就給小合一送去。”
聞言,花凰神色稍緩:“那我就替小九謝過袁首座了。”
“應該的,應該的。”袁首座擡手擦擦汗,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早說嘛,害他還以爲真的要打起來了。
沒了袁首座的事,他就借口要去準備靈材,離開了偏殿。
莫問長老這才開口道:“你引我們來,就是爲了告訴我們她回了東嶺?”
“是啊,小九還告訴我,天塵靈君剛去斬殺了青面,這才順手帶她回了門派。”
莫問長老:“他們天運之人不是去了無名地嗎?她怎會無端出現在散修盟附近?還牽扯到了這些事情之中。”
“大抵是不想成爲提線木偶,不愧是我花凰的小師妹,行事作風有我當年的影子。”花凰一臉與有榮焉。
紅顔别開眼,要是再出一個花凰,指天峰恐怕就要成爲衆矢之的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莫問道。
花凰扣了扣指甲,欣賞着自己剛塗上了的胭脂紅蔻丹:“這個啊,那你得親自去問小九,我說的你未必會信。”
“人呢?”
“哦,我剛把她丢回去了,這臨陣脫逃可不是我指天峰的做派。”
莫問長老臉一黑,走人。
……
《鷹擊長空之螳螂捕蟬,天塵青面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鷹擊長空之黃雀在後,金瞳青面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這上下兩本冊子在各處的任寶閣賣的飛起。
當然買它的修士看完之後免不了一陣咒罵。
“這兩本冊子明明講的是同一件事情,還非得分上下兩冊,多收一份靈石。這賣家生的是黑心腸啊。”
“誰說不是呢,要讓我知道誰是幕後賣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要問這買賣值嗎?
所有買了上下兩冊的修士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值大發了!”
《鷹擊長空之螳螂捕蟬,天塵青面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清楚明白的講述了蒼劍派的天塵靈君與邪修青面的‘愛恨情仇’。
青面此人原來曾是蒼劍派弟子,因爲一心崇拜天塵靈君發誓要成爲靈君的弟子,留在他老人家的身邊,可不想天塵靈君冷漠傲然的拒絕了他。他深受打擊,‘因愛生恨’,自此走上邪路。
這還不得不提青面嫉恨所有能陪在天塵靈君身邊的弟子,前有緻和劍君,後有流蒼劍君,都遭了他的毒手。
多年再見,天塵靈君還想指點他劍術,來喚起青面良知。
配圖:【清水湖畔,雙雙對立,青面執劍,天塵指點。】
可不想青面早已‘恨入骨髓’,天塵已無法挽回。
天塵靈君對其一忍再忍,終是忍無可忍,用兩根指頭就捏死了青面。
配圖:【青面決絕,沉屍一具】
《鷹擊長空之黃雀在後,金瞳青面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則講的是邪修金瞳‘爲愛癡狂’,在天塵離去之後,不顧一切的複活了青面。青面大徹大悟,與金瞳雙宿雙飛。
配圖:【青面毀容,金瞳不棄。】
“若抛開青面邪修的身份不提,此情當真是可歌可泣啊。”
“我宣布單方面支持金瞳與青面。”女修們淚流滿面,隻覺得金瞳才是那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修士啊,那樣默默支持着青面,連他毀容都不介意,多麽感人啊。
一茶館廂房;
程昭昭翻看了這兩本冊子,被雷得外焦裏嫩。
“千裏,你這麽惡俗的劇情也敢寫,就不怕有一天被天塵、青面和金瞳聯手誅殺?”
千裏拍拍翅膀,昂首挺胸,一副‘不畏強權也要公布事實真相’的神情。
程昭昭搖頭:“到時你被追殺可千萬别拉上我。”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青面竟然還沒死,不,應該說竟然還有辦法複活?
當然程昭昭不覺得活了之後的盧荏宏還是盧荏宏,有可能是傀儡或者魔物。
她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爲他們研究魔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魔丹身先士卒這種,盧荏宏這種心理扭曲的人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此刻她突然很想當着天塵靈君的面說一句:他自诩聰明,被人利用的徹底!
程昭昭拍拍千裏的腦袋:“好在你發現了,不然哪天冷不丁的被青面捅上一刀,那還真是冤枉。”
千裏自得的咯咯叫喚一聲,徑自拍翅膀起飛,卻不想才飛出窗口就被程昭昭一把抓住,塞入了靈獸袋。
“還不是你露面的時候。”
千裏:你無情……
程昭昭在茶館廂房等了半日,終于等來了一行人。
劉胖子、邶婕、慕生尋、淩百痕都陸陸續續的到了。每一個看到她的現狀的人都吃了一驚。
“昭昭,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怪可憐的。”劉胖子誇張的擠出了兩滴‘鳄魚淚’。
程昭昭擺擺手:“沒事,看着恐怖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