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妙玄迅速的翻開一個又一個靈器的底部,震驚的發現每一個靈器下方都刻有黑瞳的标記。
趙妙玄呐呐道:“這,怎麽會有這麽多?”
“師妹,你會不會記錯了,這個或許隻是仿品?”姜初渺私以爲傳說中極目道人的靈器既然一件難求,那遠在東嶺的一處秘境之中怎麽會藏了這麽多?
趙妙玄不信邪的舉了好幾個置于頭頂,可這些眼瞳無一例外都折射出了相同的光芒。
“這些都是真的。當初我在極地城見過,絕對不會錯。”趙妙玄信誓旦旦道。
程昭昭道:“會不會是那位極目大師早期的作品,畢竟這些都是低品階的靈器。”
趙妙玄也是一臉不解:“東西一定是那位大師的沒錯。我記得很清楚,白仁黑瞳是極目道人的标志,而司家的則是黑仁白瞳。”
程昭昭放下了靈器:“或許這位乾道友就是仰慕極目道人的作品,不過買不起高階的靈器,隻能收集這些。”
謝潋墨道她們一直在這猜測,也無從得知真相,不如等乾太易回來問個究竟。
于是,幾人又分頭去了其他幾個房間,卻再無其他發現。
從樓上下來,就聽商鋪裏的葉一舟隔着一個櫃台和那個萬全有說有笑。
“所以,你是那個老頭撿來的,你也不是這裏的修士?”葉一舟摸了摸萬全的腦袋。
在萬全面前的櫃台上,擺滿了一堆好看又好吃的靈果和吃食,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雙眼滿足的眯成一道縫,不住的點頭。
“那你告訴我,除了你和乾太易,你這鋪子裏還有誰?”葉一舟問道。
萬全搖頭,囫囵道:“沒了沒了。”
卻不想下一刻眼前的吃食全部消失不見,葉一舟闆着臉道:“你說謊。”
萬全怔怔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被葉一舟此次嚴肅的樣子吓得哇哇大哭起來,嘴裏的糖豆掉了出來,他又忙用手捂住嘴巴,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一舟,你幹嘛跟個小孩子計較?”常樂看不過去了,拍了拍萬全的腦袋,道:“别哭了,我這還有很多吃的。”
葉一舟甩出一本賬冊,氣憤道:“這上面明顯就是兩個人的字迹,這小子說他不認識字,那肯定是乾太易和别人寫的,問他他還撒謊。”
“我沒撒謊。”萬全搖頭:“這賬冊一直都是掌櫃的自己寫的,店裏一直就隻有我們兩個,沒有旁人。”
程昭昭接過賬冊翻看,确實,這上面有兩種字迹。
一種嚴肅刻闆,端正的好似要被拿去臨摹的拓本,而另一種卻十分的潦草,看了半天也沒認出究竟是寫了什麽。
如果真如萬全所說,這是乾老道一個人寫的,那麽……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來人是乾太易,他飛快的閃入店鋪内,反手就鎖上了大門。而後湊近門縫打量外面的情況。
片刻,一陣腳步聲離去,乾太易才松了一口氣,轉身抵在門框上,一回頭就看到了虎視眈眈盯着他的程昭昭等人。
“他們呢!”趙元朗再一次将靈劍架在了乾太易的脖子上。
程昭昭等人也是一下子圍了上來,将乾太易堵在中間。
乾太易神情慌亂,目光閃爍,道:“不,不好了,他們被城主府的冥兵抓走了。”
“你說什麽!”趙元朗一下子将他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程昭昭目露兇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乾太易掙紮着,卻沒能從趙元朗手中掙脫出來,連忙道:“我早就跟他們說過的,不要跟着去,就是不聽啊。
城主府那樣的地方,豈是尋常冥修能入的?
他們兩人脾氣又不好,該下跪不下跪,該行禮不行禮。這下好了,得罪了城主府裏的一個冥兵頭子……就,就被抓走了。”
“什麽叫就被抓走了,那你就這麽回來了?”姜初渺一下子甩出鞭子,打在了乾太易身上。
乾太易痛的嗷嗷直叫:“仙子,息怒息怒。當時的情況太過危急,老夫若是不先行回來,也是被會抓的,屆時還如何通知你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出他們?”程昭昭問道。
乾太易神色一緊,道:“辦法也不是沒有。”
“還不快說!”葉一舟喝道。
“放,先放了老夫。”乾太易掙紮着。
趙元朗沒好氣的放開了乾太易。
乾太易一下子癱坐在地,好半響才從地上起來,一擡頭,臉色陰沉的可怕,沉吟道:“那冥兵頭子不過是開靈後期,也就是人修的築基後期修爲。手底下不過有一二十冥兵,若是想救人殺了這些冥兵就行。”
“說的輕巧,整個亡城難道就隻一二十冥兵?鬧出動靜,如何安然離開?”趙元朗覺得這老頭仿佛是在說一個笑話。
“冥兵各有陣營,各守一方,且相隔甚遠,你們隻要想辦法殺了這些冥兵,老夫就有辦法讓他們無法互通消息。”乾太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程昭昭盯着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乾太易:“你知道他們被關在何處?”
“城主府西側,那裏是冥兵們住的地方。”
“既是冥兵們住的地方,我們又如何不打草驚蛇的去救?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自投羅網吧?”程昭昭說話間對姜初渺使了一個眼色。
姜初渺當下會意,手中迅速掐訣,一個困鎖大陣開啓,就将乾太易鎖在陣中。
乾太易冷喝:“你們做什麽!”
“我們還想問你做什麽?”趙妙玄沒好氣道:“要是慕師兄和邶師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也就别想活了。”
乾太易的眼神很是陰沉,掃過幾人道:“好,有你們幾個陪着,老夫何懼之有?”
程昭昭來到餘恬身邊,輕聲道:“餘師姐,有個忙,還需你幫下。”
餘恬卻了然道:“他不是奪舍之人。”
“不是嗎?”程昭昭很是詫異,因爲這個乾老道反常的舉動和古怪的脾氣,她自然聯想到了奪舍。
“元神完好,不是奪舍。”
餘恬沉默片刻,又道:“不過,他的元神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