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否則本執事也不放心你一人上路。都是門派精英弟子，外出遊曆也好有個照應。你可願去？”
“敢問接了任務的都是哪些同門？”
明故卻沒有直言，道：“待出發那日你自會知曉。”
程昭昭聞言點頭：“這幾個任務正好。晚輩接了。”
不單單是因爲她急于想要出門派尋找劍靈，更是因爲這些任務的獎勵頗爲豐厚。
“那好，五日後在此處集合。”
……
程昭昭回了指天峰，就見千裏正在和灰雁打架。
自從程昭昭入了指天峰以來，千裏這厮就把這地方當做了自己的地盤，經常和灰雁約架，從雲海打到山巅，從山巅打到山路，總之時常能看到它們厮打的身影。
它們倆一個暴躁易怒，一個傲嬌自負，一見面就打，指天峰上的衆人也早已見怪不怪。
可這回，程昭昭卻是出手制止了它們，拎着千裏回到了合一殿。
“上回外出沒有帶你出去，你還生氣了許久。這回，你可要一起？”程昭昭說着理了理千裏淩亂的羽毛。
千裏以爲程昭昭氣勢洶洶将它拎回來又是準備教訓它，沒成想她是想帶它出門曆練，當下歡喜的拍打翅膀。
“那好，你這幾日也收拾收拾，想要帶的東西就自己帶着……”
還未等程昭昭囑咐完，千裏早已展翅飛出合一殿。
程昭昭猜測它這是要去找灰雁炫耀，或者到葉一舟那裏讨要什麽出門好寶貝了。
程昭昭失笑，轉頭間就看到邶鋒正站在大殿門外。
“邶鋒，你怎麽不進來？”
邶鋒道：“我和你一起去。”方才的話他全聽到了。
“好啊，我們這就去跟師姐打聲招呼。”
這是程昭昭和邶鋒築基之後的第一次曆練，風花很是重視，專門讓洛珺然臨時補習了許多外出曆練的經驗。
洛珺然的準則是讓他們外出一定注意安全，謹記門派除魔衛道的準則，力所能及的除惡揚善。
程昭昭和邶鋒皆一一應下。
待蒼海離去，比翼又來，丢了一堆的靈器給他們，道：“這出門在外小心謹慎些是對的，隻不過可千萬别畏首畏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總之，若是你們打不過，放心，你還有這麽多師兄師姐們呢，再不濟，還有師門頂着。想當年，你三師兄我外出曆練，那可是攪得整個天楚一片腥風血雨……”
還未等他說完，閃身而至的風花就嘲笑道：“你還好意思在他們倆面前顯擺？當年是誰被姓段的那小子困在陣法裏數年無法脫身，要不是師姐我剛好路過，你們三師兄現在恐怕還在那耗着呢！”
比翼被人揭穿，俊美的臉上有些尴尬，笑道：“大師姐，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你也知道段賦那小子在陣法上的造詣，就連他師尊都比不上。當時我對陣法也沒什麽研究，可現在我若再與他遇上，可絕對不會讓他有可趁之機。”
段賦？
程昭昭蹙眉：“三師兄，你說的可是南境遂陽派的段賦？”
比翼點頭：“沒錯，更确切的說，是如今的遂陽派掌門。”
“遂陽派掌門？”
“怎麽了？小九認識？”
程昭昭想了想，道：“隻是想起溫辭劍君隕落時，曾說是段賦害得君歆劍君落得那般下場，我想她口中說的這段賦是否就是這位遂陽掌門？”
“溫辭、君歆。”風花凝眉，片刻道：“從前倒是在門派裏見過她們幾面，均是才貌雙全的女弟子。不過可惜，年級輕輕就隕落了。”
程昭昭汗顔，君歆、溫辭隕落時大抵都有元嬰修爲了，再年輕也幾百歲了。她們這般年紀在風花眼中都隻是年紀輕輕，難怪風花看自己和邶鋒就像看待幼童。
比翼道：“我也隻是略有耳聞。君歆當年因着玄演卦，是衆所周知的天運之人。天塵他自是傾囊相授，嚴格管教。君歆性子謙和溫婉，也不叫天塵操心。
隻是她與遂陽派段賦一見傾心，外出曆練更是成了生死之交。遂陽派也有意成其好事，段賦師尊親自登門爲愛徒求娶道侶，卻不想被天塵當場拒絕。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君歆與段賦形同陌路。隻不過聽說君歆最後一次出現就是跟段賦一同去了一處秘境。”
程昭昭沉默良久，比翼所說的她當年在君歆的記憶中都沒有看到過，尤其是有關于那位段賦的，更是半點皆無。
看來，君歆是刻意摒棄了這些記憶，難不成她的隕落真的是那位遂陽派掌門所爲？就算不是也應該和他脫不了幹系。
隻是程昭昭不知爲何心中無比酸楚，這些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好似根本不是她的。
“君歆小丫頭，多半是遭了那臭小子的道。”風花沒好氣道：“男人啊，呵……”
比翼咽了下口水，道：“段賦爲人光明磊落，君歆的隕落倒不像是他所爲。”
“小钰你居然爲他說話。你莫非也以爲你君歆師妹死有餘辜？”
“師姐，若真是他所爲，恐怕天塵不會放過他。他若做了有愧本心的事，也當不了遂陽的掌門。”
“遂陽的掌門又有什麽了不起。咱們蒼劍派的掌門神隐百餘年，這門派上下還不是運轉的有條不紊？”
“什麽，神隐百餘年？師姐，你這話什麽意思？”程昭昭不解問道。
風花道：“你來門派這麽久，可見過蒼劍派掌門？”
程昭昭搖頭：“未曾見過，不過我之前一直是外門弟子，見不到掌門并不稀奇。”
“你見不到不稀奇，稀奇的是門派中的所有人都見不到他。要不是他的魂牌尚在，恐怕長老們還要以爲蒼劍派掌門在哪裏隕落了。”風花道。
“那會不會他隻是閉關了？”
比翼搖頭道：“那可是掌門，一旦擔上掌門之職，當以門派要務爲先，就算閉關也絕對會安排好門派事宜，不會像他這般失蹤多年。”
一日未尋得掌門令，蒼劍派一日無法另擇掌門，是以這麽多年來，蒼劍派的大小事宜一向都是幾個長老出面解決。
今日三問……
掌門是誰？
掌門在哪？
掌門在做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