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倒在地上慘叫連連,但餘灰人多勢衆,他又不敢還手,隻能盡量護住頭部。
“别踢了,别踢了,我錯了,饒命呀……”
也不知踢了多久,餘灰才緩緩收回腳:“給你的姐夫打電話,他把這片地包了,應該知道這老宅的一些情況。”
青年顫顫巍巍的拿出電話,開始打電話,他的手一直在發抖,也不知是疼得,還是被吓得。
“喂?姐夫?大師進入老宅了,但他進去之後就沒出來。”
電話那邊傳出一道沉穩的聲音,這聲音正是張總的:“柱子,你回拆遷辦守着,我繼續請高人。”
這位叫柱子的青年頓時就急了:“姐夫,大師沒了,但這裏卻來了三個人,他們疑似是高人。”
張總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傳出聲音:“讓他們聽電話。”
柱子小心翼翼的将電話遞給餘灰,而餘灰接過電話,開口說道:“我叫餘灰,靈異研究所的人,歸屬與國家安全局。”
餘灰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上去,扯虎皮做大旗簡直不要太爽。
果然,張總被震懾住了:“工人都是那座老宅殺死的,跟我沒任何關系,你們能處理老宅嗎?”
餘灰開口詢問:“我要知道這老宅的情況,别跟我說你不知道,在你們沒拆遷之前,那老宅住着何人?”
張總知道事情越來越嚴重了,他也沒用隐瞞,将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那老宅曾經住着一位老人,但那位老人很奇怪,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屍斑,但老人并沒有死。”
“那老人身上甚至還有難聞的腐臭味,特别吓人。”
餘灰眼前一亮,他急忙追問:“那老人在哪裏?”
“死了!”張總發出恐懼的聲音:“本來那片老宅也在規劃範圍内的,但那位老人卻死活不肯搬。”
“無奈之下,我就把老人旁邊的建築都推了,隻留下那一棟老宅,我本來想讓那位老人知難而退的,但那老頭太倔犟了。”
“他足不出戶,一直守護着老宅,直到幾天後,一位工人白天闖入了老宅,才發現,那位老人已經死很久了。”
“接下來,這個建築工地就接連發生怪事。”
“先是那位工人,工作的時候,腳抖掉入了攪拌機當中。”
“當發現的時候,那位工人的骨頭都被攪碎了,鮮血,骨頭,碎肉,内髒,混合着混凝土,從攪拌機裏面被倒了出來。”
“接下來,陸續有工人出現意外,這些工人要麽手抖,要麽腳抖,反正都沒留下全屍。”
餘灰皺眉問道:“那老人怎麽死的?老宅還有其他人嗎?”
張總回答:“不知道,那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死的時候沒閉眼,我沒親眼看到,都是那位工人說的。”
餘灰心裏很不舒服,雖然知道了前因後果,但貌似都是無用的信息。
按照張總的說法,老宅應該被拆掉的,但老人獻祭了自己,守護住了老宅。
連強拆的機會都不給,這老人應該是類似于鄭王村村長那樣的存在,但不知爲何他死了。
老人的規律是抖,可這重影難道是眼抖?還是古宅本身在抖?
餘灰想不明白,他也不敢進入老宅:“張總是吧?還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嗎?如果隻是這些的話,你這裏很快就會被查封。”
“你也會被抓走,畢竟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引起的。”
“如果你不動老宅,那老人也不會死,老人不死,其他工人也沒事,所以你是罪魁禍首。”
張總聽完餘灰的話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出賣那些人:“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我需要你們保護我!”
餘灰一聽,這是還有内幕?
“沒問題,你說吧!”
張總直接否決了,他需要當面才肯說出來,他知道的秘密。
對此,餘灰沒太過驚訝,反正老宅現在進不去,去見一見這位張總也無妨。
很快電話被挂斷了,二人約定在一棟酒店見面。
餘灰看向二人:“張雅麗,你把柱子帶到拆遷辦看着,他要是敢跑,你就咬死他!”
“江皮,你去研究所找老王求助,這件事情不簡單。”
“聽張總的意思,這件事背後似乎有人,我也很好奇,那老人是怎麽死的。”
“待我會一會這位張總,然後給老王打電話,向你們求助。”
很快,三人分道揚镳,張雅麗帶着柱子走了,江皮向着研究所的方向走去,而餘灰向着約定的酒店走去。
他需要知道這老宅究竟發生了什麽,因爲老宅很危險,那是一種類似于死神來了的詛咒。
抖着抖着就出現意外了,甚至連全屍都留不下,這太恐怖了。
一路無話,餘灰打車來到了酒店門口,他才剛下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過來迎接他。
“張總?”餘灰奇怪的問了一句。
張總挺着啤酒肚,微笑說道:“餘大師,快裏面請,酒宴已經備好了,我們邊吃邊說。”
餘灰沒有廢話,跟着張總就走進了酒店。
這五星級酒店十分豪華,門口站着十分漂亮的迎賓妹子。
二人剛一進入,這些妹子就齊齊鞠躬:“歡迎光臨……”
餘灰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麽豪華的酒店,他忍不住感歎:“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太安逸了。”
很快,二人就被簇擁之下,來到了三樓一間豪華的包廂内。
包廂裏面擺放着,豪華的菜品,名貴的紅酒。
餘灰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
反正不吃白不吃的,他一直都是省吃儉用,哪裏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張總也不在意,他坐在一旁開始說一些有的沒得,餘灰都懶得聽,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哪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
“說吧,你知道什麽秘密?”
張總答非所問的說道:“你要先答應我,保護我才行!”
“你有講條件的權利嗎?”餘灰戲谑的看着張總。
而張總猛地灌了一口紅酒,似乎這樣可以讓他鼓足勇氣:“那片老宅并不礙事,本來是不用推倒的,但有人找上了我。”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風衣,兜帽,墨鏡,口罩。”
“捂的特别嚴實,但我還是能夠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屍臭味。”
“那人讓我把老宅推了,我若是不做,他就殺了我。”
說到這裏,張總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他把袖子撸起來。
隻見上面有一道黑色的手掌印,這手掌印深入肉裏,讓整個手臂都多了一層死灰之色。
“這?”餘灰皺眉,他能夠看出來,這手掌印是一種詛咒。
張總恐懼的說道:“我拒絕了,後果就是手臂上,多了一道黑色手掌印。”
“這手掌印剛開始隻有拇指大小,那人隻是在我手臂上點了一下,他說,手掌印布滿全身之前,如果我無法推倒老宅的話,下場會非常慘。”
餘灰皺眉詢問:“你沒看到那人的樣子嗎?體型如何?有何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