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中年男子還是把餘灰解了開來,并且告訴他不準亂跑,晚上的時候一起行動。而且他說道:“我和那隻貓交過手了,不過被它跑了。
而且他在我的手腕上抓了一道抓痕,現在還疼着那,回來之後看到傷口我就知道這貓不一般,可是後來幾天裏我都沒有看到它。後來我找了趙隊,整個山頭都搜遍了也沒找到它。”
餘灰揉了揉手腕,肯定的說道:“你指定是白天或者晚上找的,有些東西隻有在午夜12點過後或者淩晨才會出現的,就比如那隻貓。”
中年男子驚訝的看着他說道:“你小子懂得不少呀,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天器,國家靈異組的組長。我負責的工作就是調查一些靈異事件,并将其解決掉。這裏的火葬場事件和後來的墓園事件都是我解決的,我師傳天師風水一脈,你那?小子,你是什麽來路?”
餘灰聽着怎麽感覺哪裏不對,風水一脈,風水大師。想到這裏餘灰想要問中年男子風水大師的事情,不過想起先前自己的待遇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随後含糊道:“我無門無派,不過是體質特殊一點。能夠和鬼打交道而已,而且我覺得鬼比人好相處多了,至少我接觸的鬼大多數都是善良的,而那些人做的事情可比鬼可怕多了。”
“就比如鎮長,風水大師,校長,比鬼還要可怕應該是人心呀!”這句話是餘灰心裏想的并沒有說出來。
而中年男子鄭天器聽到餘灰的話也深有感觸,拍了拍餘灰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呀,就憑你剛剛能說出那些話來我就信你。如果是壞人的話可不會感慨這些,話說你小子實力咋樣,那黑貓速度可快了,而且身法也特别靈敏。我的風水秘術拿它一點招都沒有,就好像體系不同一樣。”
餘灰無語回道:“不好意思大叔,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啥都不會的菜五渣渣,對了我有鬼眼,不過好像隻能看到鬼而已。而且不是我說大叔,你内什麽風水秘術應該舊時代的産物吧,時代在更新,科技在進步。你那老一套已經不管用了,所以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行事。”
鄭天器蹬了餘灰一眼:“老祖宗傳下來的還能有錯,你個菜鳥還數落上我了,萬一遇到了黑貓。我不保護你,估計一爪子你就變成閻王了。還跟着你行事,你小子這是盼着自己死的晚呀。”
随着二人越聊越熟,時間也在緩緩流逝。眨眼間到了夜晚9點鍾,離午夜12點還差3個小時。餘灰打算提前勘察一番,别到時候跑路都找不到北。
接着他想到了什麽轉頭對鄭天器問道:“大叔,你聽說過紅衣嗎?”
鄭天器愣了一下說道:“那玩意不是九江那邊最多嗎?你問這個做什麽?”
餘灰鄭重的對着鄭天器說道:“我敢保證其他城市也有,而且我們京華市也有。之前我就遇到過,而且我可以确定除了那裏還有其他地方也存在紅衣。”
鄭天器聽到餘灰說京華市也有紅衣,頓時就不淡定了。緊接着就聽他說道:“不可能,我師弟身邊就有紅衣。他一直在清掃京華市的紅衣,怎麽可能還有那麽多。”
聽到這裏餘灰急忙問道:“你師弟是不是自稱風水大師?那你知道紅衣是怎麽形成的嗎?你師弟的紅衣又是怎麽來的?”
鄭天器驚訝道:“你怎麽會知道他?難道你見過他?起初我以爲紅衣就是厲鬼得升級版,可是後來發現裏面好像還摻雜着别的什麽東西,我的體系裏沒有記載,不過大體也沒什麽改變,就是實力比較強的厲鬼。這一塊都是我師弟在負責的,至于他的紅衣怎麽來的,他沒有和我說,我就知道那是一隻紅衣嬰靈。”
果然是這個樣子嗎,餘灰總算又解開了一個謎團,看來大叔的師弟已經有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是被門影響的,還是被紅衣影響的。
随後餘灰将在墳中小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中年男子一遍,當然鎮長搬家和徐來的事情他沒有說,隻是說了風水大師的所作所爲。
鄭天器聽完後,嘴裏一個勁的喊着不可能,說什麽他師弟不是那種人,說那事情一定不是他師弟做的。餘灰不知道在打擊他會不會有什麽後果還是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過紅衣的形成好像和絕望有關,先前聽别人說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有一定幾率會開一扇門,開門人就會變成紅衣。
因爲門是絕望形成的,所以就會影響周圍環境,影響他人心智,除非将門關上。我隻知道這麽一點點,應該還有其他方式和其他我不知道的信息。但是毫無疑問,你師弟他天天帶着紅衣一定會被影響。”
回歸正題,鄭天器也終于想明白其中的關系厲害,不在魔怔了。
他看着餘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師弟的事情先不談,這次事情結束後我會去找他,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餘灰也沒接他的話,隻是從懷中拿出了小櫻染血的日記本,并且讓小櫻将剔骨刀和筆仙拿了出來,至于血色長衣還是别穿了,他怕吓到鄭天器。
随後穿着染血的校服,心髒被洞穿,嘴角還有着血迹的小櫻就出現在二人面前,而且手裏還拿着兩半後用膠水沾上的筆仙和剔骨刀。盡管鄭天器見大風大浪的人,還是被忽然出現的小櫻吓了一跳。
畢竟他雖然懂得風水秘術,但是也是很少見鬼,就算見過也都是普通鬼怪。何曾見過,小櫻這種從四次元跑出來的特殊厲鬼。餘灰沒有管中年大叔的反應,将筆仙和剔骨刀接了過來,随後小櫻就回到了日記本中。
日記本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小櫻送出來和裝進去才行,因爲裏面不能裝活物啊,餘灰又進不去。
鄭天器看着面前的少年,沒來由的有點脊背發涼。這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嗎!這随身揣着厲鬼是什麽情況?而且看他的意思還不是一隻,而且那把菜刀又是怎麽回事。上面血槽的血迹,隔着幾米他都聞得清清楚楚,這得殺死多少人才會染成這個樣子。
說實話鄭天器有些後悔了,看着面前拿着刀和鉛筆的青年,他就好像看到了比黑貓還可怕的怪物。不由得向後退了退,這一退不要緊,餘灰就發現了。然後餘灰就将日記本揣在懷中,提着刀拿着鉛筆向着鄭天器走來,嘴裏還說道:“大叔,咱們先不出去。來先玩個遊戲再出去,喂!怎麽了大叔,你别往後退呀,你跑什麽?”
鄭天器退了幾步後,看着迎面而來的餘灰,吓得緊忙向後跑了幾步。嘴裏還吼道:“你站着别動,你是想殺人滅口咋的,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不能小看我,你再過來我就和你拼命。”
餘灰無語的将剔骨刀插在腰間,随後說道:“合着您又把我當成殺人犯了,這把刀是法器,用來砍鬼。又不是砍人的你怕什麽,再說我要你陪我玩筆仙遊戲,又不是玩殺你的遊戲,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緊張什麽。”
鄭天器看他不向開玩笑的樣子,緩緩走過來。“真的是砍鬼的法器?你要玩筆仙遊戲?我讀書少你可别騙我,雖然我沒玩過筆仙遊戲,但是大概知道裏面的内容,你是想用筆仙來找出黑貓的下落吧?可是你拿着一根兩半的破鉛筆做什麽?這玩意能請來筆仙?”
餘灰一捂額頭,得咧,您真是在作死的道路越走越遠,你難道不知道筆仙最讨厭别人說她用鉛筆做寄宿體的問題嗎?大叔你已經沒救了......
果然,鉛筆一顫,筆仙出現在了鄭天器前後半米左右的面前,而且筆仙嘴裏還沙啞的說道:“你該死!你該死!去死吧!”
鄭天器看到那發紫的臉,突出的眼球,脖子上的勒痕。一陣窒息感傳來,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無奈餘灰隻能出來打圓場,“行啦,許仙音。不知者無罪,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恕他一次吧,這次把你叫出來就是要完成我們未完成的約定,正好我有問題要問,你覺得咋樣。”
随後筆仙“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搭理二人了。餘灰又上前攙扶起鄭天器,幫他拍了拍灰,安慰道:“大叔,下次說話小心點。哪有當着人家面說她壞話的,你要想說也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呀,不對找一個沒鬼的地方呀。這就是我家筆仙脾氣好,要是換作别的鬼早就把你撕了。”
鄭天器聽到餘灰說的話内牛滿面,你大爺,誰知道他真的是筆仙呀,你身爲筆仙的尊嚴呢,就不能換一個好一點的筆用嗎。
再說了你小子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你居心何在。這是怕我不死嗎,再說了你這麽多鬼,你還裝什麽菜鳥。鄭天器心裏苦,但他不說。實在是不敢說啊!眼前的人惹不起,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