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女孩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自從警衛第一團特務連的官兵們開始行動以後,各個方向的日軍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暗殺——他們之中的許多人,甚至連他們的敵人的臉都沒有看清,就被殺死了。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着,直到冢本次郎怒氣沖沖地出來,命令他的副官吹響集合的哨聲的時候,他才發現,周圍都安靜得可怕,甚至是有些詭異,詭異到連副官也不見了。
難道那家夥也去抓良家婦女了?冢本次郎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還快又被他否決了:因爲山本這個人一直都是個等确定他冢本次郎平安以後,才去幹壞事兒的,這關頭又是剛死自己人的關頭,他怎麽可能不在呢?
也直到這時,冢本次郎才意識到,他可能遭遇敵人了,而且是一股未知的敵人!
什麽時候的敵人最可怕?不是殺到面前的,也不是火力強大的,而是未知的!這是基于人恐懼未知的特性而下的定論。
顯然,冢本次郎雖然被狗士道荼毒久了,但同樣也逃脫不了這個定論,他開始找掩體,開始往身後的屋子裏躲去。
可是當冢本次郎躲進了房間以後才發現,他的腳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丢了一個冒着煙的香瓜手雷。
“Boom!!!”
随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那間屋子已然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也知道這時,隐蔽在周圍的特務連官兵才逐漸出現,他們竟然還将一個翻譯官以及一名日軍少尉給五花大綁,且是将他們的嘴巴堵住了。
很顯然,這倆就是俘虜!
面前的一切都讓那兩名負責帶路的向導感到一陣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此種打法,甚至說直白一些,他們從未見過有如此不講武德的打法!
“來人,先把這個狗漢奸的堵口毛巾摘下!”劉侯銘直接命令道,口中的怒氣卻是不加掩飾的——因爲如果不是這幫畜生跑到這裏來肆意妄爲,那麽,這裏的悲劇就不會發生!而那翻譯官是助纣爲虐的幫兇!
“是!長官!”一名士兵迅速拿下了那翻譯官的堵口毛巾。
“饒……饒命啊,長官!饒命啊……”那名翻譯官被扯下堵口毛巾的瞬間,也顧不得自己的下巴已然酸楚,因爲他知道,如果再求饒,恐怕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對于像這類漢奸,劉侯銘眼中充滿了厭惡:因爲在他看來,這些人貪生怕死,自己不去上戰場殺敵保衛家國,反而是爲了活下去卑躬屈膝地去當日本人的一條狗,還殘害了如此多的國人性命。
“說吧!來的這些是什麽部隊的日本人?”劉侯銘的話語之中透露着一股殺氣,而這股殺氣令到翻譯官頓時不寒而栗。
“報……報告長官,是日軍第三十三師團的日本人,剛剛在屋子裏邊被炸掉的那個是日軍的軍官,名叫冢本次郎,是日軍第三十三師團下屬第123聯隊第一中隊的中隊長!”爲了活命,翻譯官已然使盡渾身解數。
“哦?你這話,可不像是老實話啊,僅僅一個中隊的中隊長,就能驅使你一個就連師團裏邊也爲數不多的翻譯官?”劉侯銘蹲了下來,把玩着手中那鋒利的刺刀,仿佛随時就将手中的刺刀甩出。
不錯,剛才的“山貓”便是用一招飛刀一擊殺敵,将小泉忠十六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一擊擊殺。
當然了,特務連的官兵們能如此順利地進行,除了有日軍大意的成分在其中外,莫不與特務連的強大戰鬥力有關——他們本來就是戰鬥力極強的部隊,又經過多次行動,再加上此次兩百多人圍獵一支戰鬥力并不強的日軍小隊(七十餘人),如果這樣都無法獲得最終勝利,那麽,他們該找塊豆腐撞死了。
翻譯官也看出來,面前這支部隊絕對是國軍部隊中精銳中的精銳,但凡是自己有說一句謊話,那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畢竟這些人可都是渾身殺氣的,能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将冢本中隊長帶出來的這個小隊全殲,絕不是普通部隊能達成的。
“長官……不怕,不怕給您說了,這個冢本次郎中隊長是師團長甘粕重太郎中将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所以甘粕重太郎長官……哦不,是那個老鬼子才讓我帶着冢本次郎中隊長出來的,我本來也勸說過他們的,叫他們不要做這些事的,可……冢本那小子拿槍指着我的腦袋說,要是不帶他去,他就立馬崩了我啊……長官饒命啊……”翻譯官即使是被五花大綁了,但他的動作看上去仍像是想給劉侯銘磕頭的樣子。
看着那翻譯官的樣子,劉侯銘已然信了七分,畢竟像這種人,也唯有自己的生命收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表現成這樣,再者說了,冢本次郎要真拿槍指着他的腦袋逼他,這小子一定會馬上去幹了。像這種人,向來都是以保全自己的狗命爲第一的。
“你叫什麽名字?身居何位?”劉侯銘看着那翻譯官的眼睛問道,但凡是後者眼睛有一絲轉溜溜地想,他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幹掉他的。
那翻譯官也不是個蠢人,也知道劉侯銘的用意,他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所以他十分光棍地承認了:“我叫楊福壽,是通城人,現在任皇協軍特别翻譯官,現駐紮在第三十三師團師團司令部,主要在這裏的目的是爲了協助第三十三師團師團長甘粕重太郎中将了解通城的情況。”
聽到這句話之後,劉侯銘的眉頭輕輕皺起了起來,因爲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兜了兩條大魚?而且還是甘粕重太郎這個中将師團長的身邊人啊,這是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
嗯,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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