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溪木水一郎的冷汗已經開始流下了,他可不是一般緊張。
畢竟這可是關系他的生死存亡的,這玩意兒可不好說,要是倉促間死了,可是太多美好生活是享受不了了。
更爲重要的是,戰死雖然是光榮,但是哪有活着來得好啊?
“這裏還有幾個活的!把他們補了吧!”随着牆外的高呼,溪木水一郎就聽到了幾聲響亮的槍聲,不是他們的三八大蓋打的那種情況。
對于溪木來說,時間就如是靜止了一般……
……
城鎮外,張天海也開始走出了指揮部,開始重新踏上這片土地。
“報告團座!卑職幸不辱命,帶着三營圓滿完成任務!”楊繼全就這樣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張天海面前,強硬地敬了一個軍禮,他的身後還跟着楊紅樓等五十來名官兵,好不狼狽。
張天海點了點頭,回了一記軍禮:“弟兄們,你們都是好樣兒的。我們警一團,爲有你們這樣的好兵而感到驕傲!”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張天海才将目光定格在楊繼全身上——隻見後者的大腿纏着一圈紗布,紗布上隐隐還有血漬滲出,這絕對是中槍了。
“楊營長,你現在負傷了。”張天海看着楊繼全腿上的傷口說道。
“報告團座,這隻是小傷,不礙事兒的。卑職,還能繼續戰鬥!”楊繼全咬着牙齒說道,額上的細汗透露着他此時的狀态并不輕松。
“行了,你這腿負傷了可不是小事兒,馬上帶回後方跟進治療。如果傷口保護不好的話,可是會面臨截肢的。”張天海的口吻十分堅決,讓人不得不服從,而且他的話确實也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們三營該怎麽辦?”楊繼全眼中閃過了一絲留戀。
“三營?三營的事兒你不用擔心,你立馬就給我推薦一個代理營長出來。你給老子好好地去養傷,回來之後繼續當你的營長!”張天海沉聲說道。
“是!團座!”楊繼全終究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畢竟團長的确說得在理,他也不想去當個殘疾人的。
“團座,卑職身邊的這個連長,叫楊紅樓,和卑職是本家,是中央軍校第十期畢業的學員,您可以用一下他看看。”楊繼全拉出了身邊的楊紅樓,向張天海推薦道。
“行,既然你已經這麽說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從現在起,楊紅樓就是你們三營的代理營長,直到你傷愈歸來!”張天海沉聲說道,語氣之中滿是信任。
“謝過團座了!”楊繼全再次硬撐着給張天海敬了一記軍禮。
“你們之中,出來兩個人,把你們營長送到團部去,接受簡單治療。”張天海看着楊紅樓說道。
“是!團座。”楊紅樓應了一聲,随後便指了兩個人,然後讓他們去扶楊繼全去醫治了。
待楊繼全被扶走了以後,張天海看着面前的衆人說道:“這一仗,你們三營損失十分慘重,從六百多人的一個大營,到現在不足六十人。你們很棒,你們的部隊也沒有崩潰!”
這句話倒是張天海的真心話了,畢竟很多國軍部隊都是基本是在損失了三分之二,甚至是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崩潰了。
所以,抗戰時期爲什麽會以死傷過半爲一個标準來對部隊戰鬥力進行衡量了——沒辦法啊,都死傷過半了,再打下去可就崩潰了。
當然了,這些容易崩潰的國軍部隊大多數是以地方雜牌軍爲主,或是中央軍中的雜牌軍,反倒是中央軍的嫡系部隊大多數都是戰鬥意志極爲強烈的。
好了,其他的就不說了,就說這警一團的三營,這才從上一次的大戰中恢複多久,就要重新上戰場殺敵了。
上陣殺敵,這是必然的,可是令到張天海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支部隊竟然死撐到這個時候,都未曾崩潰。
瞧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基本都是齊全的狀态——這絕不可能是一支潰兵部隊,這是接到撤退命令之後就開始撤退的部隊!
面前的衆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在等着團座的下一句話。
“我告訴你們,你們是我警一團之中的英雄。有多少國軍部隊能做到像我們三營這般的精神,那幾十萬東北軍也沒有你們這般的精氣神。你們是好樣的!!”說完,張天海就帶頭敬了一記軍禮,而他身後的軍官們也趕緊是跟着敬了一個軍禮。
禮畢之後,立馬是一陣掌聲響起,在場的這些碩果僅剩的三營官兵們眼睛都不禁是紅了:他們知道,他們的犧牲并不是白白付出的。起碼是有人一直銘記着的。
“代理營長楊紅樓!”張天海第一次點了這個新上任的代理營長的将。
“卑職在!”楊紅樓立正敬禮道。
“你們三營現在還有多少個軍官!”張天海朗聲問道。
聽到這聲問之後,楊紅樓回過頭去開始數了起來,沒一會兒便說道:“我們這裏還剩下兩個排長,五個班長!”
聞言後,張天海輕輕點點頭,他也知道,這個結果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他們三營的部隊沒有跑,而且确實做到了軍官幹部帶頭,這裏站着的已經沒有幾個幹部了。
“楊營長,我現在宣布任命,兩名排長,升任你們營的連長,五個班長,升任你們營的排長。至于班長,就由你們來進行挑選。但我醜話說在前頭,等這一仗結束以後,你們必須得給老子把這支部隊的精氣神給帶回來!楊紅樓,你有信心嗎?!”張天海朗聲問道。
“報告團座!卑職絕對不辜負團座厚望,保證完成任務!!”楊紅樓朗聲答道,語氣之中充滿了信心。
看着這一幕,張天海也知道,重建三營的計劃大體上是完成了——隻是,從哪裏再抽調一個連長到三營去呢?去抽一營的,怕是不合适吧?不然團内的弟兄們也不服啊,憑什麽什麽當官的都是一營的出身?就因爲他們營長跟團座跟久了?
當一個好團長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要權衡利弊,他已經不是連長了,更是做不到像胡家骥胡團長那般打仗不要命,他始終認爲,坐在團長的位置上,就應該幹團長該幹的事情,而不是再去當一名連長,沖鋒陷陣。
更爲深層次的原因,就在于警一團如今已經是兵強馬壯,可謂是人才濟濟,起碼在軍魂的這一塊就已經樹立起來了。
隻要軍魂不滅,警一團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就不會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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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