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海知道,眼前的那名日軍已經被自己剛剛表現出來的那兇殘一幕給吓住了,但他必須要最快速度解決掉這名日軍,否則其他日軍湧上來,他一樣危險。
隻見張天海向前猛踏一步,那模樣,似是要直接沖上去将那名日軍撕碎一般。
那名日軍也知道面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強壯軍官武力值十分可怕,所以當張天海踏步前進時,那名日軍慌忙将刺刀口對向後者,要不是因爲退了子彈的緣故,恐怕早已開槍了。
就在這時,張天海拿在右手的刺刀蓄力一甩!
夜幕之下,那柄刺刀便像離弦的弓箭一般,劃破了空氣,飛速地朝那名日軍士兵射去。
“噗!”
尖刀入肉的聲音響起,那柄刺刀已經全部沒入了那名日軍的腹部了。
這是戰場,可惜沒有觀衆,要是有觀衆定然會爲張天海所展現的一手而歡呼——要知道,特種兵訓練裏邊,飛刀也是訓練科目中的一門。
而張天海作爲那個被稱爲“戰神”的男人,除了能打之外,更重要的是各個科目都将近變态的滿分,飛刀也不例外!
在手刃了這名日軍之後,張天海也沒閑着,立馬跑過去将那名日軍手中的槍械以及刺刀搶了過來。
時間太緊迫了,又有三名日軍朝他殺來了!
……
除了殺戮還是殺戮,張天海在這十餘分鍾裏,可是過得十分難過,日軍似乎發現了張天海這個大官,畢竟他那領章上的兩杠三星也比較耀眼——上校,怎麽說也不是個小官了。
若非是有劉侯銘相助,張天海怕是就要死在日軍的刺刀之下了,看他那狼狽的模樣就知道了——身上衣服已經被劃開了好幾個刀口,若非躲閃及時,怕是早就刺進去了。
雖然張天海此刻看上去十分狼狽,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死在他手下的日軍,沒有六個也有七個了。他用的可是招招緻命的那種招式!
“侯銘……你沒事吧?”張天海氣喘籲籲地問身後的劉侯銘道,他倆已經屬于背靠背的狀态了,他們的手裏都拿着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已經有十餘個日軍将他倆團團圍住了,周方傑的暫二營也陷入了肉搏戰的混戰之中,根本就無暇顧及這邊的情況。
“團座,看來,這一回,咱們是要死在這裏了。”劉侯銘慘然一笑道,他的體力狀況和張天海的也差不多,屬于嚴重透支狀态了,看他那同樣也是氣喘籲籲的胸膛就知道了。
“看來,咱們這一回的突圍行動,算是失敗了吧!”張天海說道,他們既是在聊天,同時也是在積蓄體力。
劉侯銘想了想,說道:“大概是的吧!咱們帶着特務連留在了南岸,帶着三千五百多突防團突圍,已經快要突出去了,卻沒想到在此還能遇到如此強敵。”
“罷了,看來今天要栽在這裏了。小心了,這些小鬼子準備要上了!”張天海提醒了一句劉侯銘,他已經注意到這些小鬼子在互相使眼色了。
就在張天海和劉侯銘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日軍那邊開始大喊着“撤退”了。
将張天海和劉侯銘緊緊包圍的那十來名日軍也緊跟着撤退了,看到這一幕,張天海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待這些日軍全部向南邊撤退之後,張天海的小腿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這時候,他才發現,汗水已經将他的衣裳都給浸濕了。
“奶奶的,老子還以爲要死在這裏了。”坐在地上,張天海張大了嘴巴拼命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向死而生的那種感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
“團座,咱們又一次活着回來了。”劉侯銘咧嘴笑道,言語中滿是慶幸。
“幸好是活了下來啊,不然九泉之下還真沒法面對老魏那家夥啊。”張天海喘着粗氣,一點輕松的感覺都沒有。
責任越大,肩上的擔子也就越重。
日軍撤退之後,剛才還打得一片熱鬧的戰場一下子就變得沉寂了起來。
“快,搜索戰場,馬上找到團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周方傑沉聲說道,說實話,他是真佩服這個張天海,要是換一個人來指揮都不一定能有現在的局面。
正說完,周方傑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趕緊說道:“對了,馬上讓人把暫四營的人以及老百姓追回來!”
“是!長官!”周圍的士兵應聲道。
看着這滿地的屍體,有國軍的,也有鬼子的,就靜靜地躺在那裏,周方傑是由内到外地感到一股疲憊啊——這樣的仗,到底還要打多久,還有多久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除了極個别好戰分子之外,軍人也同樣不喜歡戰争,戰争意味着破壞,也意味着死亡,而且死的第一個就是他們,活着是他們身邊的戰友。
隻是因爲使命與職責,他們才不得不拿起槍來,與這些兇殘的日寇進行戰争。
死亡縱然是可怕的,但有一些東西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護的,家人、民族、還有這個民族的氣節!
借用那名上了《中國夢想秀》的黃埔第十三期的老兵話來說,那就是“我的頭可斷,血可流,但我的志不可缺,日本人欺負我們的國人太兇啦,國人的遭遇,使我們要投筆從戎,拿起槍來去保護我們的祖國和人民!”
或許這個時代已經距離那個時代正在逐漸遠去,但是請不要忘記那個時代的人們的犧牲,明知是死,卻要拿起槍上前去戰鬥。
向死而生!
很快,突防團剩餘的官兵們就找到了呆坐在地上的張天海和劉侯銘,那疲憊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
“團長,劉副官?”一名士兵跑到張天海和劉侯銘眼前招了招手,看那模樣,就像是怕他倆直接挂在那兒了一般。
“别晃了,沒死。”張天海有氣無力地說道,即使是兵王,那也是會累的啊,更何況是兩天兩夜沒睡,這個時候還經曆一場殘酷得不能再殘酷的戰鬥。
“是,團長!”那小兵像是被吓了一跳般,然後應了一聲。
“你們要是還能走動,就先集合吧,清點人數,和救治傷員……”說完,張天海就一下子睡過去了,他的身體已經是透支狀态了,不睡不行啊。
而劉侯銘也不例外,團座沒得睡覺,他幾乎也是沒睡的,要不是因爲練過武的原因,他的身體恐怕也早就熬不住了。
“是,團長!”那名小兵應了一聲之後,趕緊去找周方傑這個臨時的副團長了。
“周副團長,團長他們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好像很累的樣子,已經睡着了。”小兵彙報道。
“嗯,那團長睡着之前,還有交代其他事情沒有?”周方傑追問了一句,無論是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應該服從張天海的命令。
論軍銜,張天海是上校;論職務,張天海是團長;論作戰能力,張天海的作戰能力也不是一般強。
“有,他讓咱們清點人數和救治傷員。說完團長就睡着了。”小兵如實彙報道。
“嗯,行。你和大家立馬通知各部隊集合,記住了,千萬别吹集結号!”周方傑特意叮囑了一句。
“是,長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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