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斷續膏用不了多久,就将配制成功,喬淵的心情很是不錯。
隻是她的内功武學如今都沒有什麽突破,終究還要再等段日子。
閑來無事,也在煙雨莊宅了許久,喬淵便牽了匹馬出門,去蘇州城溜達溜達。
有時候埋頭造車效果不一定就好,興許出去走走能有些新收獲,這也是前日去找九宮老人唠嗑的時候,九宮給的一些提點。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走走,黑玉斷續膏成功在即,她又不能遠行,想來想去也就蘇州城溜達溜達。
高興的話住一天,也可以當天就回來。
駕馬前往蘇州城,喬淵還有些感歎,最初她在煙雨莊騎上馬的時候,還隻能勉強小碎步向前呢,到如今已是熟練無比。
一眨眼,也來了這個世界好長一段日子了。
快馬奔馳在管道之上,間或路過幾輛神風幫或者鹽幫的商隊,有幾人認識她,都會招手打聲招呼。
現在她和鹽幫也沒什麽矛盾了,若她還如當初那般弱小,與鹽幫的矛盾可沒那麽容易消解,不像如今,鹽幫那還敢和自己結怨。
喬淵行了一路,先去到了寒山寺上了柱香。
她不信佛,不過既然路過,進來走一遭也沒什麽。
寒山寺香火旺盛,香客絡繹不絕,看着還挺熱鬧,寺中滿是檀香,也有煙霧缭繞。
煙氣實在太重,熏得喬淵眼睛難受,她便也沒在寒山寺多待,出了寺門,見到邊上竹林中有一座亭子,抱着入亭看看風景的想法,走了過去。
亭子中也坐了不少登山休息的香客,空氣中除了竹葉青香,隐隐也還帶着檀香味道。
喬淵站在亭子外的大石頭上,眺望竹林風景,看了會,注意力倒是被站在亭外竹林邊的一位男子吸引了過去。
那名男子身着綠衣白袍,衣袂還帶着金邊,看着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約莫有個三十來歲。
就是眉宇間有幾分喜色,又帶着幾分焦慮,目光眺望着西北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
偶爾路邊停留之時,喬淵也會旁觀的注意一下路人,好奇他們行往何處,目的爲何。
她現在就有些好奇那男子在等待什麽。
不過她也就是心底猜測一下,終究隻是陌路之人,自然不會冒昧的上去問。
看上兩眼,喬淵就準備收回視線,一直盯着人看也是不禮貌的舉動。
隻是那男子感官似乎也敏銳的很,感知到了她的視線,轉過了頭來,與喬淵對視。
見狀,喬淵微微點頭示意,便跳下石頭,去寒山寺外牽了馬,便往山下行去了。
倒是那男子多看了喬淵兩眼,更多是在看喬淵背上的紫影蔽日傘,這樣的兵器,在中原武林并不常見。
不過随着喬淵的遠去,男子也收回了目光。
喬淵說是要來蘇州,卻也沒進城,而是留在了城外,駕馬去到了一片楓林。
蘇州城外楓晚林,在遊戲裏也挺有名氣,畢竟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如今正值秋季,這一大片風鈴,遠遠望去一片紅豔如火,讓她忍不住駐足。
勒馬将之拴在了樹幹上,喬淵漫步在楓林之中,不時有紅色的楓葉飄落枝頭,一片落葉落在喬淵的頭上,她擡手輕輕将之拂下。
地上也鋪滿了落葉,同樣是火紅一片。
喬淵飛身而起,立在一株看着挺高的楓樹之上,上身探出了樹冠,遠望而去,能依稀見到遠處小山上寒山寺的輪廓。
靠坐在樹枝上,喬淵靜靜沉思。
她一有空閑便是研究内功武學,企圖再有突破,哪怕是現在也忍不住要點開武學面闆看上一眼,可其實現在的她已經不弱,是不是也該讓自己有所放松。
太過急迫,效果也不是很好。
還不如以前在移花宮的時候,喬淵偶爾也會休息一下,四處走走,或者被逼着練字,其實也算是休息。
她倒是許久沒練字了,很難得,才會在去找九宮的時候,算是休息下來,沒有想着内功武學。
還跟九宮老人學了下圍棋呢,就是靜不下心,水平也相當臭,反而是她教會了九宮老人下五子棋。
想必九宮老人也看出了她那莫名的急迫感,才有此提點。
翻身落到下一截樹枝上,喬淵幹脆躺了下來,雙臂枕在腦後,閉目假寐,她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在繁茂楓葉的遮掩之下,就算有人從這裏路過,不仔細一點的查看,都不知道這楓林之中,有棵樹上睡着一個人。
當然這裏,來的人也不多就是了,楓林有那麽大,就算有那麽三兩人路過,也不會走到喬淵這裏。
喬淵真正睡着前,心裏頭還在想,等她睡醒了,樹上拴着的那匹馬會不會被人牽走,她都丢過好幾匹馬了。
不過才睡了兩個時辰,喬淵就被驚醒了。
她本身早已鍛煉出了足夠的警覺性,不遠處的打鬥聲音傳來,她當即便醒了過來。
側目望去,就見是一夥人且戰且退,還有一夥人在後頭追殺。
看不出來什麽身份,也沒見有什麽交談,畢竟死戰的時候誰有工夫瞎比比,都是忙着拼命。
不知是因爲什麽引來這場追殺,也不知道誰是誰非,喬淵也懶得跑去惹什麽是非,便繼續隐在樹上。
就是那夥人跌跌撞撞的就往自己這邊跑過來了,喬淵無奈的歎口氣,還好她爲了休息将紫影刀抱在懷裏的,此時手已經握在刀鞘上,若是有人發現自己可及時抽刀應對。
喬淵渾身也緊繃起來,做到了随時暴起出手的準備。
這些人實力看起來不如自己,但總數不少呢,也沒差到哪裏去。
也不忘仔細觀察了一番,最前頭被追殺的那批人,中間圍着一個人,那人懷裏還護着個包裹。
看着像是因爲寶物引起的争鬥,這種事兒更不好摻和,她這會要是被發現,搞不好以爲自己也是來奪寶的。
喬淵就隻能等着,期望他們沒有發現自己。
隻是随着更後面追殺得到那些人沖上來,這些人的隊伍也維持不下去,很快便被沖散,變成了一場混戰。
不過這樣也好,沒人顧得上擡頭看一看頭頂。
喬淵所在的樹底下,就有兩人在那對戰,還有一刀子砍在了樹幹上,窸窸窣窣落下去不少楓葉,喬淵身上也蓋了好幾片。
她現在依舊不動彈,隻是靜靜的注視這他們,這時候真有人擡頭看一眼,保不準要吓一跳。
“兄弟們撐住,石先生馬上會來支援我們!”這時終于有人喊了一嗓子,是護寶的那一隊。
聞言喬淵挑了下眉頭,石先生?總讓她想到與移花宮有那麽一丢丢關系的某人。
不過想想也不會那麽巧,況且那人要什麽東西,也不需要這些人去獲取吧,這幫人看着就是江湖草莽,武學路數都亂七八糟的,耍什麽的都有。
沒人注意到自己,喬淵依舊默默圍觀。
隻是那個被護着的包裹,在混戰中被打落下來,包裹散開,露出了裏頭的一個玉盒。
拿玉盒裝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凡啊。
喬淵看了一眼,遊戲面闆給她顯示出了一條信息,喬淵雙眼立即就瞪大了。
難得見到這麽一條信息,顯示的是個裝着藥材的盒子,還把藥材名字都顯示出來了。
多麽熟悉的一個藥材名字,這不就是黑玉斷續膏中她們未能找到的那一味藥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開什麽玩笑,她怎麽不太敢相信,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莫不成其實自己還沒睡醒?
當然雖然這麽想,喬淵可不會傻乎乎的掐自己一把,感覺下疼不疼驗證是否是在夢中。
是現實還是夢,喬淵還是分得清的。
雖說搶東西有些不道義,但那味藥材近在眼前,不上去搶?
她忍不住啊!穆神醫也不敢保證他配置出來的替代品好不好使,能夠得到這位藥材,黑玉斷續膏的配置成功率大概就有保障了。
“铿锵”一聲,紫影刀出鞘!
喬淵在樹枝上翻身,腳底一踏,直接飛躍而起,朝着那個玉盒落去。
周圍還有兩三人也沖過去搶那個盒子,喬淵翻手幾個彈丸夾在指尖,一一彈飛出去。
她還有一招玲珑骰呢,此時自己還未靠近,花神七式暫時不考慮使用,遠程就是玲珑骰了。
她也很少用玲珑骰,就那麽一招,在花神七式面前,真沒什麽用,這個時候倒是意外派上了用場。
那幾人被彈丸擊中,向後倒去,其中一人還被身後之人借機砍了一刀子。
此時也有人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喬淵,目瞪口呆,沒想到暗處居然還有人藏着。
喬淵落下地來,附身抄走地上的玉盒抱在懷裏,便又飛身而起,落到了一棵樹上。
原本混戰着的兩方,頓時都停了下來,看向了喬淵。
喬淵咧了咧嘴角:“借此物一用!”
當然,她大概率是不會還的,也還不了。
主要也弄不清楚這夥人,是一方奪寶後被追殺呢,那是另一方純粹爲了奪寶而追殺,她要歸還相應的錢财也不知道還給哪一方。
說完,那些人變了臉色,都往作勢要往喬淵這邊沖殺而來。
喬淵身法輕盈靈活,還不忘喝下一口禦風神水,在楓樹見來回跳躍,朝着自己拴馬的那處而去,看看馬還在不在。
不少暗器朝着自己射來,喬淵側身躲避,躲不開的反手執刀将之擊落。
那些人速度都沒喬淵快,很快就被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見到自己樹邊的馬,喬淵落于馬上,擡手一刀劈斷了拴着的缰繩,便調轉馬頭準備奔襲返回煙雨莊。
反正搶完東西之後的影響,之後在處理,這東西太難尋覓,她決不能就此放手。
然而不等她駕馬提速,一人飄然落于前方,雙手背在身後,沉着臉看她。
有些眼熟,喬淵想了下,是自己先前在寒山寺外竹林邊遇到的男子。
難不成此人,就是在等這味藥材?
也不知道他是要作何用處,喬淵抱緊了玉盒,思考着要不要冒險将之放進背包離去。
男子給她的感覺有些危險,看她的目光也無比冰冷,她可能有些麻煩了。
“勞煩姑娘放下手中玉盒。”男子聲音低沉柔和,卻帶着威脅之意。
身後也傳來諸多腳步聲,那些人随着喬淵的駐足,也靠近過來。
見男子沒有直接出手,喬淵還有空回頭望上一眼,追兵之中,有一部分人停下了腳步,随後返身意欲離開。
另一部分的人倒是還在往她這裏來,喬淵也看到了先前護着玉盒的人也在其中,就是受了傷,身上的衣服帶着暈開的血迹。
再回頭與男子對峙,遊戲面闆的實力對比也顯示了出來,紅色,意味着此人實力超過自己不少,大概率是打不過的,她麻煩大了!
緊了緊懷中的玉盒,喬淵持刀擋在身前,開口說道:“閣下盡管開價,隻要我能付出的代價都可交于閣下,交易如何?”
“交易?我若是不出現,姑娘可就直接奪走此物了,此時來與我談交易?”男子神情淡泊,向着喬淵逼近了一步。
“先生,此人趁我們與人交戰的時候,奪走了寶物。”其他人也沖了過來,擋在喬淵身後,如今的喬淵進退兩難。
但手中的藥材對于她的意味也十分重要,見男子沒有直接暴起出手,那就還有的談,喬淵不會輕易放下。
“先前局勢混亂,我也不知該向何方交易此物,才出此下策,此時是我冒犯了。此物對我極其重要,還望閣下能将此物交易于我。”橫豎應該是打不過,不論是遊戲面闆顯示的實力對比,還是喬淵自己的感知,她爲表誠意率先收起了自己的刀。
男子也認出眼前馬上的女子,是寒山寺外一面之緣的路人,沒想到這一刻竟是以這等形式再見。
那把傘男子也還有印象,看着像是外域的鍛造手法,思及此處,男子面色更冷,已是有出手之打算:“外域之人?此物對我亦是極爲重要,更不會将此物交給外域之人,姑娘還是叫出來吧。在下君子堂石硯冰,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活着将此物帶出這片地界!”
“等等?你是石硯冰?”喬淵一臉的錯愕,搞什麽,這不是魔幻了?
腦中靈光一閃,響起先前聽到的那句喊話,喊的可不就是石先生。
可是石硯冰爲何要尋找這味藥材,曦池應當不曾求助于石硯冰,不然自己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若這是石硯冰爲夙絮找的,他又是怎麽得到的消息?移花宮将此事可瞞的很緊,之外頂多也就是九姑娘那邊知曉,但九姑娘更不可能透露給石硯冰知曉。
況且自己搶了石硯冰的東西,喬淵背脊一涼,被夙絮知道了會不會挨揍。
溫柔的人發怒的話,更加可怕的。
“姑娘看來是知曉在下的,現在可否交出玉盒?”石硯冰看喬淵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有些許疑惑,不過那玉盒他自然是勢在必得的,還不交出來的話,也就别怪他以大欺小出手了。
若不是見眼前女子還年輕,石硯冰早已出手奪回玉盒了。
喬淵皺起臉,擡手擰了下自己的眉心,想了想,下馬将手中的玉盒抛給了石硯冰。
石硯冰的東西,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給夙絮找的,她也得還。
況且看這樣子,自己再不還,就得挨石硯冰的揍了。
“是在下冒犯了。”喬淵也不忘拱手道歉,又有些猶豫,要不要告知自己的身份呢。
接過玉盒,石硯冰解下腰間一個袋子,甩手丢給了那群先前的護寶之人,那些人接過東西打開來查看之後,便幹脆的離開了。
喬淵看了一眼,估摸這些人隻是幫石硯冰尋藥材的,反正肯定不是君子堂的人,石硯冰也動用了不少力量的樣子。
那些人遠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楓林之中,石硯冰看着還停留在原地的喬淵,沒有再理會,返身欲走。
“先生且慢。”喬淵叫住了他,急忙問道,“晚輩有些好奇先生要此物作何,可否告知一二?”
她還是很好奇石硯冰怎麽得到的消息。
雖然思來想去,石硯冰應該是爲夙絮尋找的,但總要确認一下以防萬一,萬一石硯冰就是有自己的用處呢。
若不是爲了夙絮,喬淵不惜亮出墨玉梅花令,以移花宮的名義,再與石硯冰談一談交易。
“這與你無關!”石硯冰顯然并不想搭理先前企圖搶奪此物的喬淵,沒動手已經不錯,更别提解答喬淵的問題了。
見石硯冰騰身要走,喬淵沒辦法隻得喊道:“在下移花宮弟子!”
聽到移花宮三字,都已經騰身躍起的石硯冰頓住,複又落下地來,轉身狐疑的看向喬淵:“花宮弟子?”
喬淵幹脆亮明身份,拿出了墨玉梅花令:“在下喬淵,移花宮兩位宮主的親傳弟子,先生年節送的披風,還是我與煙遲師姐帶進的花宮,若是不信尋那位送禮的弟子一問便知,風鈴谷也可驗證我的身份。”
石硯冰沉默片刻,喬淵能說出自己送的是披風,他便已經信了大半,卻是沒想到與自己奪藥的,會是她的弟子。
這鬧得倒是有幾分尴尬。
“現在先生可否回答晚輩的問題?”身份亮出來了,喬淵自然也直接以晚輩自居。
石硯冰卻是又走了回來,審視着喬淵,直截了當的說道:“爲夙絮,我聽聞,你們隻差這最後一味藥材了。”
喬淵:“您,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
這個問題喬淵真的好奇,她反正不覺得曦池會向石硯冰求助。
“我與穆神醫有些交情。”石硯冰說道,“隻是不知道,曦池大宮主,接不接受我尋來的這味藥材。”
“我與師父踏足西域,也未能尋到,如今近在眼前,不論師父接不接受,反正我替她接了。師父已經返回花宮,黑玉斷續膏一事,由我負責。”不管曦池什麽想法,反正這藥材石硯冰願意給,喬淵就肯定收,大不了就是再挨曦池兩下,反正……也不是很痛,吧。
而且曦池估計也是會接下來的,頂多心裏有些掙紮,對夙絮如此重要的一物,曦池再驕傲,想來也會願意讓步,頂多,會給石硯冰支付不少代價,當做是交易此物。
“好,如此,我便與你一道去尋穆神醫,将這藥材交予他。”石硯冰如今還是相信了喬淵的身份,隻是他也要親手送到穆神醫手裏才放心。
看樣子自己遊覽蘇州的計劃是夭折了,但此番收獲出乎意料,也算是圓滿。
“那,先生先請吧。”喬淵拱手俯身。
石硯冰點頭,直接運起輕功便向着煙雨莊行去:“你駕馬跟上吧。”
喬淵再度翻身上馬,在石硯冰身後快馬追着他,石硯冰這等實力修爲,那速度可快得很。
其實還是輕功要快些,畢竟有禦風神水和神行無蹤在呢,但輕功一路跑回去可累得很,内力也不一定燒的了這不短的路程,還是駕馬合适。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煙雨莊,石硯冰停在院門口等了片刻,喬淵趕上來,下馬引石硯冰進門。
穆神醫剛剛研究出替代品,此時還在處理其他藥材,并未開始配制黑玉斷續膏,這藥材送來的正好。
得知石硯冰找到了最後一味藥材,穆神醫也喜出望外,這下他更加放心了。
他也擔心替代品效果不如意,最後配制出的黑玉斷續膏不足以醫治夙絮,那太砸他招牌了。
得到了藥材,穆神醫立即鑽進了他的藥房中,繼續研究配制黑玉斷續膏。
喬淵安排花宮弟子給石硯冰上茶,面對石硯冰,鄭重的拱手行禮:“喬淵在此,謝過先生相助!”
不管石硯冰是否心甘情願動用自己的人脈物力尋找藥材,她都該謝上一聲,喬淵又抱歉的笑笑:“也再爲晚輩先前的無禮舉動,向先生賠罪。”
“不必了,我隻是爲了夙絮,至于你先前的舉動,想來也是關心則亂,我自然不會怪罪。隻是日後行走江湖,此等行徑還望你能慎重。”石硯冰擺了擺手。
“晚輩記下了。”石硯冰的爲人,喬淵自然清楚,這等教誨也受下。
石硯冰将藥材送到,也無意久留,夙絮又不再此處,隻意思下飲了口茶,便準備離去:“回花宮爲夙絮醫治之時,可否知會我一聲?”
喬淵點頭應了:“自然可以。”
一株珍貴藥材,就換這一聲知會,喬淵可沒有拒絕的理由。
随後石硯冰便轉身離去,喬淵将之送出了門。
站在院中,她勾唇笑起來,這下子,藥材是全齊了。
當然,至于石硯冰找到藥材的消息,她準備先壓下,回宮之後再跟曦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