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到達龍門的時候,也是第二天了,安息荒漠很大,也容易迷失,要不是喬淵靠着地圖,不知什麽時候能走得到。
沙漠裏也沒有适合休息的地方,兩人隻能在夜幕下不眠不休的趕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達龍門客棧。
此時的龍門客棧正一片熱鬧,不少商隊暫歇了一夜便準備啓程出關,龍門客棧距離玉門關不算遠,龍門客棧可以算是出關前最後一處歇腳地兒了。
也有不少人此時正往客棧中走,其中就包括了一身黑袍的喬淵與曦池。
龍門客棧石砌泥抹,規模不小,但看着多少也簡陋。
不過已經算不錯的地方了,每日在此歇腳的人也多,喬淵牽着兩匹駱駝去棚裏系好,喂了點馬棚,便與外頭等着的曦池彙合,一道往裏去。
喬淵進門的時候,目光四處巡視了一遍。
龍門客棧作爲九陰裏的一大禁地,喬淵當初玩的時候也沒少下,劇情還記得些許,不過這次安息荒漠是個什麽刀法出世的動靜,她們應該撞不到龍門的劇情。
喬淵是一點都不想碰上那劇情的,事兒太多了,後頭牽扯的勢力也大,麻煩多。
她就想再打聽打聽關于刀法的消息,然後找找看,要是沒什麽蹤迹便直接出關,她好奇但不算執着。
客棧内一片喧鬧聲,也沒人來招呼她們,兩人便直接朝着櫃台走去。
一面容嬌豔,五官略有些深邃,身姿婀娜的女子斜倚着櫃台,一副沒甚骨頭的慵懶樣子,見兩人走來。
雖有黑袍兜帽遮面,甚至帶着遮擋風沙的面罩,但她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見兩人眉眼清明淡漠,還帶着些許秀氣,頓時知曉是兩個女子,且似乎是兩個實力高強的女子,略略挑起眼梢,露出一個笑容,聲音輕柔:“兩位吃飯呢還是住店?”
曦池先看了喬淵一眼,這丫頭重口腹之欲,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壓低了聲音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先來兩碗素面,在準備間上房。”
難得由曦池開口安排,以往都是喬淵代說,而喬淵便在一旁不發一言,隻是将銀兩放在櫃台上,到了這地界,大明寶鈔就不怎麽好使了,還是得靠金銀。
“好,兩位客官稍等。”龍門客棧的老闆娘金懷玉又含笑看了她們一眼,眸光中帶着些許探尋。
這兩個絕對是生面孔,哪怕沒露臉。
龍門客棧,還沒有見過這般氣質的女子來過。
饒有興緻的看着兩人找了處還算幹淨的空桌落座,金懷玉招呼小二:“吩咐後廚,兩碗素面,别加東西。”
“好嘞。”小二笑容燦爛的。
“老闆,來兩屜包子!”喬淵與曦池剛落座,又有一隊人走入了客棧,看着塊頭都挺大,就是那話一出口,喬淵立即抽了抽眼皮。
“你知道。”曦池摘下擋風沙的面罩,攏緊了帽子,突然開口。
喬淵愣了一下,在龍門客棧絕不能吃帶肉的東西,尤其是包子,她自然有數。
曦池顯然也知道,不過她估計是靠移花宮的情報,沿路的大緻情況,總會有人查探了告訴她。
隻是僅限于關内能夠這般清楚了,到了外域可就不好說了。
一時不知道該說啥,她沒透露過自己來過這一代,甚至之前談起還滿是陌生,結果到了這裏各種路線規矩不要太熟,很尴尬啊,又是她沒法說道的話題。
曦池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複又沉默下去,兩人一直無言,等到素面上來,還帶了一小碟花生。
“客官慢用。”放下面和小菜,小二忙不疊的又走了。
隻是在客棧中繞了一圈後,又走到了櫃台邊上,湊到金懷玉那低聲說道:“老闆娘,那把紫傘是外域的手筆,不是凡器,不過看起來另一個才是主,看着沒帶兵器,也可能是玩暗器的。”
“那把傘,能值個高價,不止千兩。黑袍遮得嚴實,還不知道藏着什麽寶貝。”說着,小二邪笑了一下。
金懷玉打量了那兩人一眼,不禁皺起眉頭,她感覺這兩人自己恐怕惹不起,且作爲懂規矩的生人,消息顯然很靈通,對他們必有防範。
“等等。”金懷玉有些顧慮,她愛錢,但也得看這錢賺不賺得到手,有沒有命花。
“我好像該把傘遮起來。”喬淵如今感官也靈敏不少,自然能夠感知到打量的目光。
龍門客棧是不折不扣的黑店,被盯上了也是麻煩。
喬淵不由冷笑一聲,這幫子開黑店的,義氣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這龍門客棧,能夠存在多久了。
龍門客棧燒的那把火,她可是看過的,豔麗無比啊。
兩人都沒什麽多餘的反應,自顧自吃着碗裏的素面,喬淵這個時候可不介意沒啥肉腥油腥的,在這大漠能吃碗熱湯面就不錯了。
她雖然好吃,但也不挑食啊。
挑了顆花生米,喬淵謹慎的查看一番,又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才開始吃。
滋味還不錯。
吃完了面,曦池對花生米沒什麽興趣,讓喬淵當零嘴全給吃了。
随後兩人起身,等着由小二領去房間,喬淵偏過頭,看了櫃台後的老闆娘一眼。
另一個小二過來,領着他們上樓,等将兩人送進房裏,他快步下了樓。
“老闆娘,那個背傘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這個小二想的可不是那把傘的價值了,他是後廚辦事的,嗅覺靈敏。
喬淵粗略的清晰,并不能完全掩去她身上的血腥味道。
“你覺着殺過多少人?”金懷玉聞言蹙眉。
“就在近兩天,少說殺了有近十個,還有很濃的馬血味道,可能遇到過馬賊。”
金懷玉口中低罵了一句髒話,殺十來個馬賊,這兩人到底什麽來頭?
她是知道兩人武功不低,奈何金懷玉本身的實力就那麽點,看不出深淺。
“讓這倆安穩住一夜,估計不會久留,看着點其他人。”金懷玉果斷選擇了放棄,招惹過馬賊還能走到這來,這來頭她都不敢想。
不過這個時候出現在大漠,難不成也是沖着所謂的刀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