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風?”曦池輕念着這個名字,語氣沒什麽變化,平靜的說道,“與我們無關。”
他們現在的首要目标是穿越大漠,這本也不是易事,曦池沒興趣節外生枝。
隻是喬淵對于那個不知名的刀法到是有些好奇,之前在素雲宮得到的消息,還隻是有人發現了一些線索,也可能是有人刻意宣揚出來的消息。
刀法是否真的存在,喬淵其實不太确定,若是在,不知道到了今日,那本刀法是否已經被人尋到。
楊培風都被吸引過來了,喬淵隐隐感覺消息很大可能是真的,甚至那刀法可能不差。
喬淵努力回憶起以前的遊戲内容,但大漠的玩法她本來就不怎麽玩,也想不到大漠會出現什麽刀法,沒印象啊。
隻是他們要出關,本也要經過安息荒漠。
偷偷瞄了一臉漠然平靜的曦池好幾眼,那目光曦池自然不可能沒感覺,便偏頭看過來:“怎麽,你還想着去找事?”
就算喬淵想找事,現在的她也不是楊培風的對手。
“不是。”喬淵搖頭,“我隻是對刀法比較感興趣,楊培風實力如何不說,斷情刀還是可以的,他現在出現在安息荒漠,會不會也是爲了那個刀法。我也是玩刀的啊,又要經過安息荒漠,感覺可以在能力之内争取一下,弄得到最好,弄不到我們路過就是。”
楊培風那個人,曦池都不在意,那更是不關喬淵啥事兒,她真的就是對刀法感興趣,想看看是什麽刀法,能不能弄到手學學。
說着的時候,喬淵也在瘋狂的頭腦風暴,回憶着有關大漠的一切能想起來的東西,猜測着那個刀法。就是一時半會想不到與大漠有聯系的刀法。
不過這個世界那麽豐富,出現一個遊戲中可能沒出現過的刀法也是有可能的,世界那麽大,又是真實世界,遊戲所展現出來的世界多少有所閹割。
“如此,那屆時多注意便是。”聞言曦池也沒什麽意見,“也要小心些。”
安息荒漠那裏注定不會太平,就算隻是想要路過,估計一樣會被卷入風波之中。
曦池倒也想知道那傳言中的刀法到底是什麽,若确實不錯的話,她可以考慮去幫喬淵争奪一把。
移花宮對于刀法并沒有多少收藏,也都不夠現在的喬淵使用。
“恩,不強求。”喬淵還是看得很開的,雖然對刀法有點想法,但現在啥刀法都不知道呢。
楊培風都跑出來了,還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士被吸引過去,她們就兩個人,喬淵沒有瞎浪的意思。
她獨自一人還能任性些,但曦池也在呢,還是多注意些的好。
有曦池在,多少安全性要高很多,不容易有什麽性命危險,但不代表她就可以有恃無恐。
若真是個珍貴刀法,那注定陰謀陽謀紛争無數,而她們千裏迢迢過來的目的可不是找刀法。
駱駝的行進速度,要比之前馬匹行在路上的速度慢得多,大漠之中流沙如沼,漫天風沙,誰都走不快。
喬淵與曦池晃悠着前行,輕裝趕路的她們,超過了前方的一支商隊。
此時的兩人,整個身軀都包在黑袍之中,嚴嚴實實,阻擋着狂風黃沙的入侵。
擡眼望去,滿目皆是荒涼景色,一片朦胧與蒼茫。
戈壁沙漠無比遼遠,距離安息荒漠都還有着不小的一段距離,玉門關也是遙遠難及。
路過一棵枯樹,蜷縮在樹根地下顔色相仿毫不起眼的沙漠灰貂被驚動,從中竄了出來。
喬淵垂首看了一眼沙漠灰貂,它在黃沙中跑動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見不到灰貂的身影了。
行了兩天的路,曦池與喬淵在敦煌鎮停留休息,并準備重新補充淡水與幹糧。
敦煌鎮看起來,也是古舊且殘破,各種房屋地面上都蓋着一層沙塵。
兩人停在一處客棧前頭,駱駝交給小二安置。
而客棧前已經有一支镖隊了,不少的貨物堆放在外頭,幾名镖師嚴肅的圍着貨物站立。
曦池和喬淵攏了攏黑袍,邁步走進客棧。
镖隊的镖師正在與客棧的掌櫃商議着包下整個客棧的事,見到又有兩人進來,雙方對視了一眼。
敦煌鎮裏也沒幾家看着像樣的客棧,這一家是喬淵與曦池見到的最好的,要是被人包下了,那他們還得另外再找。
曦池蹙眉,喬淵則直接摘下了兜帽,上前企圖與镖師交涉。
“我們就兩個人,兩間或者一間房間就可。”喬淵打量了一下镖師們的穿着,看着好像是長風镖局。
見是一名女子,镖師凝眸打量喬淵一眼,又看向喬淵身後沉默站着的曦池。
黑袍掩蓋了身形,但看着多少比較纖細,大概也是一名女子。
“什麽來曆?”镖師這邊錢都已經付了,先來後到,他完全不需要讓着喬淵她們。
不過看着也就兩名女子,給她們騰一間房也可以,隻不過行镖在外,總要打聽清楚。
喬淵回頭看向曦池,曦池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喬淵便直接取出了墨玉梅花令,在镖師面前晃了一下。
墨玉梅花令,四海行镖見多識廣的镖師自然認得,當即神色鄭重了不少,喬淵又拿出了一錠銀子。
移花宮的人行事雖狠辣,但不是随意惹事的主,镖師也不介意賣她們一個面子,便收了銀子點頭:“行吧,我們騰個房間給你們,自己上樓挑一間就是。”
轉頭镖師又吩咐其他人注意着點,别不小心把人給招惹了。
别他這裏想着結個善緣,手底下的人不知收斂結了仇。
“多謝。”曦池開口謝過,便邁步朝着二樓走去。
“送點熱水和吃食上來。”喬淵先對着掌櫃吩咐了一句,才緊随着曦池往上走。
镖師留在一樓大廳裏,帶着衆人落座休息等着客棧上菜,目光不時往樓上瞟一眼。
也不知道,兩個移花宮的人出現在大漠是要做什麽。
他常年在這一帶行镖,還是頭一回遇到移花宮的人,且他感覺得出來,那名露面的女子實力就不低,而明顯地位更高更神秘始終不曾露出真容的那女子,他完全看不出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