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天點頭,等船靠上碼頭,還是緩了步伐與喬淵并肩走下去。
那些東瀛倭人嘴裏叽叽咕咕的,說的話大多人都聽不懂,喬淵自然是聽得懂的,畢竟自帶翻譯。
但和藏話一樣不會說,就在一旁聽着。
話都說的不怎麽好聽,讓她臉色有些冷,指尖摩挲着,有拔刀的沖動。
這些東瀛人罵的并不是鹽幫,而是帶上了整個中原武林各種損,聽着格外不爽。
煙雨莊沿海,與東瀛那邊交流不少,曲天這次過來就帶了會東瀛話的人,一番話翻譯給曲天聽後,曲天的面色也冷了下來。
一揮手,帶來的人就上去把那幾個東瀛倭人給圍住了。
“曲幫主?”鹽幫的人也很意外,曲天居然這麽快就過來了。
喬淵環顧四周,那些鹽田附近都沒見到鹽幫的人,鹽田都沒人管理,鹽幫的形式看起來挺嚴峻。
“你們現在如何了?”曲天也隻是先把人圍起來,然後詢問如今鹽幫的狀況。
“那些東瀛人把門堵了,還傷了幫裏不少人,現在連碼頭都想堵上。”鹽幫的幫衆氣的牙癢癢。
“我過去看看。”曲天沉着臉,看向那幾個東瀛人。
喬淵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着,提議道:“打一頓?”
“打!”曲天點頭贊同,便下令讓自己的手下把那些一直在瞎叫嚣的東瀛倭人都給揍了一頓,然後就留給了鹽幫的人。
曲天和喬淵再度邁步,向着鹽幫堂口走去。
遠遠的就見到兩撥人正互相對峙着,中間還有兩人似乎在比武一般。
喬淵望去,就連陳環秀都出現在了人前。
一行人走近過去,洪昭陽和陳環秀都轉頭看來,見到曲天與喬淵一道過來,都有些驚訝。
“曲老哥……喬姑娘。”洪昭陽稱呼若生的時候還有些微勉強,與曲天那是老熟人了,雖然也經常有摩擦,但表面上的樣子一直做得很好,和喬淵就不一樣了,一直都是矛盾,後來還是鹽幫先低的頭。
“曲幫主,喬姑娘。”陳環秀微笑着,她要比洪昭陽好接受多了,畢竟以前不怎麽管事,“沒想到兩位都過來了。”
“來看看這些東瀛人到底有多嚣張。”喬淵看了洪昭陽一眼,果斷選擇和陳環秀攀談,沒辦法,她和洪昭陽關系是好不起來的。
于是曲天站到了洪昭陽身邊,喬淵則和陳環秀站在一起,面對那些叫嚣着的東瀛倭人。
鹽幫與東瀛兩邊正在比試,但很顯然鹽幫派出的人落入下風,身上已經有不少傷口。
“東瀛倭人的刀十分鋒利。”洪昭陽說道,說着還看了喬淵背上的紫影蔽日傘一眼。
喬淵也笑笑:“不知道和我的刀比,誰的更鋒利些。”
不一會,鹽幫的人手臂上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他便直接認輸退了回來。
東瀛人氣焰更加嚣張,讓喬淵手癢的很,隻是現在以她的實力,也無法輕易下場。
“讓我的人上去玩玩?”曲天開口。
洪昭陽知道神風幫的高手還是比鹽幫的人要強些的,鹽幫已經傷了不少人,無意再逞強,點了頭。
“這些東瀛人着實過分。”喬淵身後的侍女冷着臉說道。
神風幫那位會東瀛話的幫衆一直在翻譯一些東瀛人叫嚣的内容,還是勉強挑好一點的翻譯。
不過落在移花宮弟子的耳朵裏,也好聽不了。
“那一會你也上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喬淵負手而立,冷眼看着曲天派出去的人與東瀛人交手。
“好。”侍女點頭應下。
喬淵偏頭看向洪昭陽,洪昭陽也點了頭。
中間神風幫的人與東瀛倭人交上了手,兩人也算是勢均力敵,一時半會應該分不出勝負。
喬淵轉頭看向剛才退下來的人,正在後頭包紮傷口,傷口太深,一時半會止不住血。
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瓶,丢給陳環秀:“拿去用吧,療傷效果不錯。”
畢竟跟着薛穆仁還有素問閣的弟子混了好些天,喬淵這邊又補充了不少藥。
“多謝。”陳環秀接住藥瓶,抱拳謝過,轉身走到那名幫衆身邊将藥瓶遞過去。
她沒有檢查裏面的藥到底如何,喬淵既然肯來,總是帶着兩分善意的,至少她自己感覺到的是這樣。
喬淵就沒管後頭哀嚎着的人了,看着交戰的兩人,刀影閃爍間碰撞在一起,火星迸現。
東瀛的武學與中原差距甚大,看着還有幾分意思。
她到現在,接觸到的刀法還不多,如今自然是要好好看看。
狂風刀法層數已經被自己修滿了,但威力究竟如何,還是看她如何使用,多觀摩觀摩興許能有點新突破呢。
最終是神風幫這邊險勝,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傷口,刀鋒上更是被砍出了不少豁口。
“刀太利了。”雖然赢了,但看着自己的刀沒了樣子,那位神風幫的幫衆有些喪。
輸了一次,東瀛那邊就開始各種找借口,要求再比。
喬淵嗤笑一聲,亂七八糟的借口,找的還挺豐富的。
“喬師姐,我去?”身後的侍女上前一步,眼巴巴的看着喬淵。
“去吧。”喬淵點頭應允了。
侍女便往前走了幾步,身周氣勁炸開。
東瀛那邊見到一個女子走出來,又是一番叫嚣挑釁,喬淵冷笑了一聲。
移花宮派給她的侍女,實力可不差,至少比剛才那個神風幫弟子強得多。
神風幫的幫衆又翻譯了幾句,便止住了話,剩下的實在有些輕佻和難聽。
“要他的命。”喬淵是不需要翻譯的,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裏,這麽罵她的侍女,她可不準。
東瀛那邊人還沒派出來,喬淵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侍女身後冷聲吩咐。
侍女轉過頭來,看着喬淵冷凝的臉色,點頭:“是!”
冷笑一聲,喬淵才又走了回去,眸光微沉的看着對面那些東瀛倭人,敢看不起移花宮的人,簡直找死。
“我要上去玩玩。”喬淵也動了怒,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隻讓她想要見點血,不見血算什麽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