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移花宮的喬淵也聽話的沒有去浪,在成都城中休息了一日。
閑來無事在成都城閑逛的時候,喬淵恍然驚覺,自己好像來了這個世界整整一年了。
這時間,也說不清是過得快還是慢。
又到了之前的那家皮影戲店裏頭看戲,喬淵怕自己在移花宮裏待久了說漏嘴,不肯多留就出來了,傷勢在曦池親自協助療傷下有所恢複,但要痊愈還早得很。
知道自己傷的不輕,喬淵心口有些難受了也就不忍着,就近找地方休息。
一邊看着皮影戲,一邊研究地圖,喬淵現在有了一點計劃,她想去找一個人。
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哪裏能找得到他,而在自己對于以往遊戲的記憶中,可以去江南碰碰運氣,至少那個人在江南出現過,并且那裏還有舊識。
雖然早前的時候,她就排除了去江南溜達的計劃。
喬淵把玩着手裏的一顆黑色棋子,這個是離開向陽坡的時候,黑白子給她的。
不同于之前被當做暗器的那些棋子,這個棋子算是黑白子的一個信物,或許用得上。
正當此時,一名眉眼嬌豔,面覆白紗的女子款款走入皮影店中。
一身卓越風姿,走過喬淵身邊的時候,連喬淵都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
身後還跟着一個同樣容貌不差的小丫鬟,不知是哪家大小姐跑出來看戲了。
也就看上一眼,随後喬淵便移開了視線,繼續關注皮影戲,然而那女子卻在她對面落座了。
喬淵神色微變,她反正不認識眼前的人,而店裏空位還有的是,坐到她對面是要做什麽呢?
“喬姑娘。”對面的女子眉眼微彎,似乎在笑,出口的聲音清澈動聽如莺啼,還帶着一絲空靈。
在看女子露出來的眉眼,喬淵一手支着腦袋,感覺當初自己捏臉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不過這人,到底是誰呢,居然是來找她的。
“敢問姑娘芳名?尋我有何事?”喬淵幹脆的直接發問。
到了喬淵如今的實力,有時候不靠明晃晃的實力對比,也能夠對他人的實力有比較清晰的感應了。
至少對面坐着的女子沒什麽内力,但其侍女實力很強。
“喬姑娘猜一猜?”女子莞爾一笑,動作優雅的爲自己沏了一杯茶。
喬淵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女子:“不猜,你是誰關我什麽事呢?有事就說,沒事我就走了。”
看眼皮影戲,還要一會才能完呢,感覺今天看不完了。
“呵,你可以叫我九姑娘。”女子輕笑出聲,雙眼直視喬淵。
聽到“九姑娘”三字的時候,喬淵的瞳孔下示意緊縮了一瞬。
果然向陽坡那檔子事與九姑娘有關,這人恐怕也一直在附近,不然怎麽這麽快就找上她了。
但是找她又要做什麽呢?興師問罪?
喬淵知道自己肯定把九姑娘原本的計劃嚯嚯掉了,雖然不知道九姑娘到底是要做什麽。
“看來你知道我。”九姑娘保持着自己的淺笑,眉眼一直微彎,隻是眼中根本沒什麽笑意。
喬淵喝了一口茶水,略微苦澀的味道滑過舌尖,咽下後回味卻有一絲甘甜,喬淵也笑起來:“久仰大名。”
一個遊戲裏賊能搞事的主,九姑娘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啊。
“那麽九姑娘,尋我有何事?”喬淵對于九姑娘還是挺忌憚的,惹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偷摸坑自己一把。
然而向陽坡的事,估計是已經惹到她了,但能來找自己,大約還有的談?
九姑娘往後一伸手,身後的侍女立即取出一個錦盒,九姑娘将之放在桌上,并往喬淵推去。
“這是什麽?”喬淵坐在那裏,雙手都捧着茶杯,不去碰那個錦盒。
“兩枚丹藥,一枚可治愈你的内傷,一枚可增益你的修爲。”九姑娘說道。
喬淵看着那個錦盒:“然後呢,爲什麽?”
九姑娘收起笑顔,神色看起來鄭重許多,透過朦胧的面紗,喬淵可以看到她輕啓薄唇的樣子:“太湖漁村。”
喬淵一怔,這是查過她老底了呀,太湖漁村的事都翻出來了。
可這是要做什麽呢,挑明自己就是張丹靈?
倒也不算挑明,也就喬淵這個本身知曉很多的主能反應過來。
“已經有人給過謝禮了,九姑娘,也和那個漁村有關系嗎?”喬淵裝出一臉迷惑的樣子,她也确實聽迷惑的,九姑娘找她肯定不是爲了太湖漁村的事,這事都過去多少時間了。
這麽拐彎抹角的,喬淵都快沒耐心了。
九姑娘眉梢微微挑起,她也看得出來喬淵有些不耐煩了,隻好再一伸手,又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個錦盒,置于桌上,不過并未推出來,九姑娘的手始終壓在錦盒上。
“這又是什麽?”喬淵又問她。
“黑玉斷續膏。”九姑娘此時沒什麽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
喬淵再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變得認真許多,凝眸看着錦盒,火工頭陀手中那張配方,是九姑娘給他的?
“爲我做一件事,這個就給你,黑玉斷續膏所需的藥材都極爲難尋,甚至有的已經沒有了蹤迹,你們有配方也沒用。”九姑娘說道。
喬淵斂眸沉思片刻,綻開一個笑容:“我拿素女丹與你換可好?素女丹可解百毒,用處同樣不小,我可以多拿出一些來。”
聞言,九姑娘眸光微冷。
喬淵心底嗤笑一聲,她又不傻,至少九姑娘是誰,怎麽可能給她辦事,不就一個黑玉斷續膏嗎。
就算弄不出來又怎麽樣,夙絮都這麽多年過來了,治不好又如何。
爲個黑玉斷續膏給九姑娘辦事,天知道最後會捅出多大一個簍子,搞不好自己完蛋不說還會牽連移花宮。
這人幹的事,牽扯的不僅僅是江湖,而是朝堂,那不是喬淵與移花宮招惹得起的。
“喬淵。”九姑娘的語氣也不如之前那般客氣了。
“不願意,那就算了吧。要知道,黑玉斷續膏能不能發揮出我要的作用都不好說,憑這個,讓我給你辦事?”喬淵笑容擴大,她連要辦什麽事都懶得問,反正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