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已經定好,一些細節也商議過一番後,各藏寨的青壯們便開始聚集。
喬淵等他們集結,自己沒事站到了高處,眺望沖古寺的方向,又要打群架了,心裏有點小緊張呢。
取出一塊幹淨的手帕,緩慢而仔細的擦拭自己的紫影刀,還有紫影蔽日傘。
等待的過程還是挺無聊了,過了一會,紫影蔽日傘和刀都擦幹淨了,喬淵又捧起雪來玩,在手裏圖案成求,然後往一邊的樹上丢。
雪球的沖擊,樹幹略有晃動,便嘩嘩的掉下來一片雪,仿佛又下了一場似的。
輕微的寒風刮在臉上,不過有内功禦寒,在水月洞天裏頭待的多了,這點寒風可不算什麽。
相比那些穿着大皮襖的藏民,喬淵則是一身輕飄飄的秋衣,看着十分潇灑且裝比。
遠眺銀裝素裹的藏寨,雪景看起來總有幾分甯靜,但這甯靜之下卻是風波欲起,大量的藏民拿起各種武器正在集結中。
一片雪花晃晃悠悠的從喬淵眼前落下,她擡眼看向天空,居然又開始下雪了,不過下的還不大,風卻是漸漸呼嘯了起來。
“喬姐姐!”花玉瑩施展輕功躍了上來,手裏還捧着一套衣服。
喬淵轉頭看去,花玉瑩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衣服:“這是藏寨的人弄來的沖古寺僧衣,不過我們兩個感覺屆時會有些顯眼啊。”
畢竟是女子,而沖古寺裏頭可都是和尚,想潛伏進去感覺不太容易。
接過花玉瑩遞來的僧衣,喬淵翻看了一下,感覺有些大,她身高雖高,但體型還是纖瘦型的。
至于花玉瑩的擔憂:“到時候好好喬裝一下,頭發挽起來藏在僧帽裏,臉上稍微抹抹黑,趁着混亂的時候潛進去,應該也沒人有功夫注意我們,要是暴露了跑就是了。”
向陽坡這一代已經靠近高原了,大部分人膚色都偏黑偏黃,她和花玉瑩就不用提了,放在人堆裏不要太顯眼。
尤其是修煉着明玉神功的喬淵,還修煉到了第六層,膚如凝脂白玉,比花玉瑩還要白上幾分呢。
“僧衣有多的話,也叫幾個本事比較好的藏民穿上一并混進去吧。”喬淵根本就做好了硬闖的打算,沖進去放了毒煙就溜。
不論她長相,就她背上的武器便足夠紮眼了,但不帶武器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往背包裏放,到時候人前憑空抽把武器出來會吓到人的。
沖古寺人多眼雜的,她可不一定能夠把人都滅口。
一開始喬淵就不指望自己能成功潛伏進去,而起這也隻是以防萬一的策略而已,要是沖古寺那些僧人能夠成功,那也就不用考慮這麽多。
“好。”花玉瑩點頭,轉身便往回走。
喬淵也不站在這看風景了,跟着花玉瑩一起回去,關于毒煙的解藥,存量并不怎麽夠,這會才臨時又調配出一部分,反正足夠讓沖進沖古寺的人用就行了。
喬淵去領了一份收好,便和花玉瑩回到房中換上衣服,果然寬大的很,就長度正好。
花玉瑩就更别提了,又寬又大,她身形比較嬌小。
現在還在集結中,花玉瑩也不慌,直接自己要了針線改了一下,至少不能影響她行動。
等她們折騰好,外頭也集結的差不多了。
多吉派了人來叫她們,喬淵與花玉瑩出門,此時風雪打了起來,挽起的頭發都藏在帽子裏,不過鬓角還是能看得到頭發的。
也不管那麽多,跟着藏民們往沖古寺走。
一部分藏民守在沖古寺外的各個山路上,沖古寺依山而建,地勢偏高,但這也讓他們逃跑的路線少了不少。
而其他的藏民則氣勢洶洶的往沖古寺去了。
地勢較高的沖古寺,外頭守衛的弟子居高臨下,早就見到了藏民集結上山的一幕,眉頭狠跳,這樣子看着不太對頭,連忙進入沖古寺報信去了。
沖古寺中很快也戒備了起來。
喬淵他們穿着僧衣混在藏民中,位置比較靠後,而喬淵又撐起了自己的傘。
也隻有她一個人撐傘,畢竟不是像她一樣,根本就是拿傘當武器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在這種緊張時刻,還有心思帶把傘出門。
于是又給了喬淵一個裝比的機會,紫黑的鐵傘,傘沿還都是反射着冰冷光芒的利刃,在雪地中優雅前行。
周圍的藏民頻頻轉頭看向她,露出崇敬的目光,一看喬淵就是高手,才能在他們都無比緊張的時候,顯得這般從容不迫。
花玉瑩走在前頭,落了一頭的雪花,回頭想看眼喬淵,就見到了她撐着傘無比悠閑,仿佛是在賞景一般。
心頭無語了一陣,放慢步伐,厚着臉皮湊到了喬淵的傘下。
喬淵也沒說啥,将傘往她那邊傾斜了一點。
很快衆人走到了沖古寺大門前,不少的僧人已經擺好了架勢等着他們了。
“多吉,你們要做什麽?居然敢冒犯沖古寺!”以往的沖古寺在向陽坡這一代,地位是很高的,見多吉他們這番行爲,沖古寺的僧人都格外憤怒。
“是你們将我們逼得無可奈何,必須上山來走一趟的!”多吉的神情猶如這天氣,無比冰寒,再不反抗不來冒犯一番,他們的食物與财務都要被沖古寺的僧人打劫完了,還怎麽活。
黑白子也走在前頭,沖古寺的人見了面色都有些發黑:“你有完沒完,三番兩次來沖古寺鬧事。”
黑白子可沒心思和他們廢話,看了多吉一眼,無聲催促于他。
多吉便揮手:“沖古寺如今被西域惡僧占據,方丈被控制,我們是來解救沖古寺衆人的!給我上,解決這些惡僧!”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這番對話花玉瑩是完全聽不懂,有些懵的自語。
喬淵眉梢微動,但沒有給她翻譯解釋的想法,她聽不聽得懂,又沒什麽關系。
花玉瑩偷瞄喬淵,倒是想讓她解釋一下,之前喬淵已經暴露出來她聽得懂這邊的藏語了。
但見喬淵一言不發,好似完全沒聽見她的自語,花玉瑩也不好意思非要喬淵解釋,便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