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喬淵便準備離開成都城,當然要吃飽飯再走。
一大早的,她出了房門,坐在二樓窗口吃着早飯,不時看着街道上來去匆匆的行人,還有一大早出來叫賣的小販。
倒是想起了年節時來成都城溜達遇到的那幾個僧人,還說要讓自己小心呢,估計連自己是誰在何處都不知道。
“喬姑娘。”剛咽下一口面,看着外頭街道上行人的喬淵卻聽到身後似有人在叫自己。
也可能是在叫别人吧,又不止她一人姓喬,不過還是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就見一個有些面熟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拱手看着自己,還真是叫自己的?可這人是誰啊?
“你……哪位?”喬淵記不起來面前的人是誰,面熟的話應該是認識的,但肯定不熟。
男子面色似有些尴尬,沒想到喬淵好像不記得自己了:“額,喬姑娘可還記得千燈鎮的客棧。”
“哦。”喬淵恍然大悟,那個多管閑事給她惹麻煩的小子。
恩……其實也沒惹啥麻煩。
“有事?對了你叫啥來着?”喬淵連這人叫啥都不知道呢,這人身後還站着一名男子呢,不過那人喬淵确定沒見過,面生的很。
“在下姓衛,單名一個昂字。”男子先報了自己的名字,來意不急着說,見喬淵看向身後的人,便也介紹道,“這位名爲司馬莫邪,乃是玉瑩姑娘的師兄。”
說的時候,衛昂還有些緊張的看着喬淵,生怕她連花玉瑩是誰都忘了。
不過花玉瑩喬淵還有印象,先對司馬莫邪拱了拱手,繼續問:“那兩位找上我是有何事?”
“沒想到還能遇上喬姑娘,此番過來隻是想問問喬姑娘可有見過玉瑩姑娘?”衛昂問道。
“不曾見過,玉瑩姑娘又出事了嗎?”想想也是,花玉瑩的師兄和衛昂走在一起,卻不見花玉瑩。
這姑娘又咋了呢。
衛昂和司馬莫邪對視了一眼,喬淵伸手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位置:“我近來正巧無事,玉瑩姑娘出了事不妨于我說說,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先坐?”
喬淵正愁沒事做呢,要是以前那她可懶得管,現在嘛,先問問情況,看看自己能不能管。
管不起的她一樣不管。
衛昂與司馬莫邪落座,衛昂便将近來關于花玉瑩的事情一一道出。
喬淵喝着茶認真聽着,大緻意思是花玉瑩失蹤了,司馬莫邪遍尋不得,找上了有過接觸的衛昂。
衛昂也是個熱心性子,便于司馬莫邪一道尋找花玉瑩的蹤迹。
倒是被他們兜兜轉轉又找到了神腿門的人,但神腿門的人更不知道花玉瑩在哪。
輾轉又查到大涼派,後來還跑到峨眉派去了,線索倒是有了一些。
這會是從峨眉歸來,在成都城暫歇,碰巧撞見喬淵了。
衛昂也隻是上來詢問一下,看看喬淵是否有遇見過花玉瑩。
如今喬淵有幫忙的意向,那他也不做隐瞞,将之前的經曆說了。
“我們現在準備前往向陽坡查探,看能不能發現玉瑩姑娘的蹤迹。”一直都是衛昂再說,司馬莫邪坐在一旁,還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喬淵點了點頭,消化完衛昂的話:“既然如此,我陪你們去向陽坡走一趟吧,橫豎無事。聽口氣你們也遇到了不少危險,與我一道也能安全些。”
如今論實力,喬淵是高過衛昂與司馬莫邪的,還強了不少。
“謝喬姑娘仗義相助。”聞言衛昂有些激動,喬淵的實力他當初是親眼見識過的。
“不必謝我。”看衛昂激動的樣子,喬淵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我不過閑得無聊罷了。”
她和他們壓根不熟悉,仗義相助什麽的可談不上。
用過早飯,喬淵便與衛昂他們一道上路,往成都城外去了。
路過驿站,衛昂他們還停下來詢問驿站中人,描述了花玉瑩的長相穿着,問他們可有見過。
而喬淵騎在馬上,看着驿站一些受損的建築,還有周邊的樹木地上都有過戰鬥的痕迹。
應該是高手,曾在這裏對戰,估計還是不久前的事,驿站的建築都還在修。
喬淵原本也不在意,就是四處看看,知道一處斷裂的木杆中掉下來兩顆黑色的物什。
下馬過去将之拾起,喬淵眉頭蹙了起來,這是兩個黑色棋子,她也被這東西打過的。
喬淵努力回憶起來,後來雙眼微微瞪大,前段日子在成都成碰到過自稱西域大輪寺的人。
而黑白子的宿敵火工頭陀,可不就是大輪寺的!
于是喬淵也湊了過去,抛了抛手中的棋子:“老伯,你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還有這一帶之前是否有人在此處争鬥?”
衛昂他們問詢無果,正準備離開繼續往向陽坡而去,見喬淵似乎發現了什麽,立即都看向了她。
“别看我,我這個和玉瑩姑娘可能沒什麽幹系。”喬淵聳肩對他們說道。
而被詢問的老伯凝神想了想,好似想起了什麽:“這個東西……不久前有人在這裏打架來着,毀壞了不少東西,其中有個老叟就是用這東西殺了不少人!”
“後來呢?”喬淵繼續追問。
“當時我見死了人,就吓得多了起來,等我在出來時,除了一地屍首就什麽都看不到了。”老伯心有餘悸的說道。
“與那老叟厮殺的都是什麽人,能不能大緻說一下?”喬淵把玩着手裏的棋子,拿出一張大明寶鈔遞過去,又問道。
老伯見到大明寶鈔,神色有些激動,更加努力的回憶起來,其實他記得也很清楚,那日的情景太吓人了:“這我倒是不清楚,但看着都是僧人。”
喬淵收好棋子,再看了一圈周圍的戰鬥痕迹:“可知那老叟去往何處了?”
“後來聽膽大的人說,那些人好像是奔着向陽坡的方向而去了。”老伯回道。
“向陽坡。”喬淵輕念,居然也是向陽坡,那這事倒是沒白管,找找黑白子去。
“喬姑娘發現了什麽?”衛昂有些迷惑的問道,心裏對于剛才兩人的談話有些打鼓,總覺得向陽坡那邊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