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這麽一說,過來問候的師姐還真沒什麽好說的,确實像喬淵這樣最爲保險。
混戰之時,誰也顧不得地上躺着的人到底真死假死,而喬淵所殺之人就不用擔心了,腦袋都沒了的,肯定死透了。
“水涼的很,師妹别洗的太久了,現在日暮西山,不久要入夜了,小心着涼。”
“恩,我知道,隻是這一身血腥氣太濃了些,洗掉些就上岸。”喬淵點頭,将自己整個身子都沉水裏了。
師姐看她兩眼,轉身往回走:“我們升堆篝火吧,快入夜了,也不知大宮主她們何時出來呢。”
入夜的溫度會降下去,不說喬淵需要火烤烤衣服,其他受傷的弟子,尤其流血過多的,有個篝火暖暖身子也好。
喬淵也确實沒在水裏久待,意思一下洗洗就好,随後滴着水上岸,自己默默拎着衣擺擰水。
見篝火升起來了,她也湊過去烤烤火,讓自己不再那麽濕漉漉的。
一位師姐遞來一塊幹燥的手帕,喬淵謝着接過來擦了把臉,然後擦幹自己傷口周圍的水漬,給自己上藥。
這點傷勢确實不算啥,她當時躲得夠快,不過是點皮肉傷。
其他沒什麽傷勢的弟子,都站在外圍望風守護,尤其看向隐隐透出火光的十二連環塢前寨。
在那裏,曦池她們要面對的可就是十二連環塢的核心成員了,甚至還會有十二連環塢一等一的高手出現。
畢竟曦池都親自到場了,十二連環塢不出些個真正的高手,那搞不好真就讓曦池給打穿了。
喬淵也挺迷惑,怎麽之前渡口的戰鬥,十二連環塢沒有派出點重量級的高手應戰,難不成就是防止曦池下場嘛。
盤坐在篝火旁打坐調息,喬淵也不忘注意四周的動靜。
夜色漸暗,湖對岸十二連環塢水寨中的火光好像更多更亮了。
而這邊好似已經沒有什麽危機,隻剩下湖岸上橫七豎八的諸多屍體了。
喬淵就是小傷口,休息了一陣後再度起身,跟着幾個師姐跑去翻屍體去了。
喬淵又抽出了刀,她發現了一人隻是昏迷,還有氣息,便直接補了一刀子。
鑒于不太想讓血濺到了,喬淵隻能選擇将紫影刀插進人腦袋裏攪和一通,地上躺着的身軀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彈了。
一旁的師姐默默移開視線。
随後将那些屍體勉強歸攏到一起,喬淵去篝火堆拿了個燃着火的木條,想要回來把這些屍體給點了。
然而心頭突然危機感大起,眼角餘光見到右側湖中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實力對比小點,面色一變,下意識直接把手中的火把甩了過去:“敵襲!”
這一嗓子出來,其他移花宮的弟子立即戒嚴。
喬淵丢過去的火把将悄然浮上湖岸,隐與碼頭甲闆下陰暗中的人照了出來。
而那人也一把揮開火把,火把落盡湖水中熄滅了。
喬淵連退兩步,抽出手中的紫影刀,鮮紅色的實力對比,這人她幹不過。
“退開!”一位師姐高聲喝到,随後身影飄然而又迅速沖出人群,掌中氣勁凝聚,直接便朝着那人拍去。
曦池可沒有就将喬淵她們留在這裏,也安排了移花宮高手,防備十二連環塢耍陰招的。
喬淵等人依言退後,保持着距離,同時防備着暗處還有人手潛伏。
天色一黑,幾個弟子也舉着火把,盡量讓視野更爲清晰一下,隻是平靜的湖面之下還有幽深密林之内,都讓她們的視線無法觸及。
“各自小心。”實力最強的幾個師姐,隐隐有領頭之勢,對着衆人吩咐道。
而真正最強悍的那位師姐,正與十二連環塢中派遣出來的那個高手對決。
那人手中似乎并無兵器,而是雙腿連綿着踢向花宮師姐,師姐身周氣勁環繞,也以掌力還擊。
一掌一腿的,感覺一時半會打不出個結果吧,主要交手間就看不出個明顯得到強弱。
這種戰鬥喬淵他們是不敢插手的,隻能遠遠地看着。
随後陸續又有十二連環塢的人從湖水中出現,且實力都是不錯,喬淵沉下了臉,這可就不好對付了。
幸好以防萬一,她的内力值之前都已經回複滿了,此時就是默默地拿出禦風神水。
其餘弟子紛紛調整了位置,做好迎敵的準備。
“都千萬小心!”一師姐語氣沉重的說道,來的人不少,還有幾個弟子受傷,她們身上的壓力都不小。
遙遙望了對岸一眼,不知道曦池那邊的戰況如何。
而曦池留下的花宮高手與十二連環塢派來的高手打的難解難分,依舊看不出勝負。
新一輪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啓,十二連環塢的人還在渡水上岸,移花宮這邊便先打擊了一波。
喬淵也接連揮掌,趁着他們還沒上岸,先打倒幾個再說。
等十二連環塢的人都上了岸,往這邊沖來,喬淵喝下禦風神水,雙手持刀站在第一排,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些沖來的敵人。
身上的傷口還有些隐隐作痛,但這并不會影響到喬淵的戰力,那刺痛隻會更加刺激她的神經。
緊緊握住刀柄,這段日子修煉加上自身鍛煉長出的肌肉盡數繃緊,等着人沖到近前,喬淵一刀用出了全力,狠狠的劈了出去。
對面的人手持雙鈎,但質量好像不怎麽樣,雙臂交叉格擋,卻擋不住喬淵的紫影刀。
鋒利的刀刃砍在護手鈎上,直接将之砍斷,僅僅造成了一點阻礙,随後喬淵的刀鋒砍過他的手臂,接着砍斷了另一個護手鈎。
斷裂的護手鈎,帶着兩節斷臂掉落,迎面被砍中之人叫聲凄慘。
這時力量已經緩了許多,但喬淵還借着自己身軀的慣性,将刀刃砍進了敵人的身軀之中。
沒有直接橫劈而過,但這人就算不死,也已經是廢了。
退後一步,将紫影刀抽出來,刀速不慢,緊接着又是一刀劃過咽喉。
現在這局面,可沒人在意喬淵兇殘血腥的殺人之法,哪怕身旁的花宮弟子被濺到一臉的血,也絲毫不在意。
隻是随意擡起一腳踢開了屍體,然後揮掌朝着另一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