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揮刀就是一招風雨欲來,朝着趙大璟斜劈過去。
刀勢淩厲,趙大璟心中危機感大盛,腦子再漿糊,身體卻下意識的往後退去,避開喬淵這一斬。
一擊未中,喬淵也不在乎,在她的視野中,趙大璟的名字邊上,顯示的實力對比是綠色的,以喬淵現在的内功層數,能與她旗鼓相當的主,實力也不會低到哪裏去,想要秒殺還是沒那麽容易的。
手上猶如狂風助推,刀影連環,又是極快的兩下斬擊。
趙大璟被逼的連連後退,但表面上旗鼓相當而已,他一沒武器,二爲草莽。
而喬淵有經脈帶來的提升,還有江湖盛名的明玉神功傍身,再加之禦風神水的速度提升,是全面碾壓趙大璟的。
這一下躲避不開的趙大璟隻能勉強擡起手臂抵擋,他手上帶有金屬的護腕,本也是一個防禦。
可惜遇到的是喬淵,她手裏是至尊風物志中的紫影刀,削鐵如泥,普通的金屬護腕擋不住紫影刀的鋒利。
一刀斬下,金屬護腕被斬開一道缺口,刀尖劃破了趙大璟的手臂。
另外還感覺到了一點輕微的阻礙,喬淵估計是砍倒骨頭了。
“嗷!”趙大璟痛得慘嚎了一聲,雙眼都黑了一瞬,刀斬骨裂何等痛楚,這一下酒是完全醒了,“王天放,你就在一旁看着嗎?”
聞言王天放拉着自己有些躍躍欲試的親信又走開兩步,冷笑:“你自己招惹的禍事,别拉青竹幫下水。”
話說到現在王天放還沒弄清楚趙大璟到底做了什麽,惹得移花宮的人殺上門來,在外面欺辱了什麽弱女子嗎?
“我惹誰了我!”趙大璟哪裏還記得自己酒醉後的一時口快,捂着傷口就想跑。
喬淵這會在風行無極的加持下,速度是越來越快的,再稍稍開了一下神行無蹤,眨眼間就超到了趙大璟前頭去,這會距離王天放他們也遠了,出手就是倏影無痕。
趙大璟就見到眼前人影晃過,完全無法反應,手臂上又是一痛。
連忙向一側橫跳出去一步,而喬淵卻也如影随形般,跟上他繼續揮刀。
她在移花宮裏那麽多天不是白呆的,在沒有學到花神七式的時候,喬淵也沒松懈了潑天風雨刀的練習。
接連三刀斬出,刀刀斬在趙大璟的身上。
在趙大璟的慘叫中,幾道傷痕之中,鮮血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幾日前,成都賭場,口出妄言對我移花宮曦池大宮主不敬,這就是你犯的事。”趙大璟的實力喬淵這會也完全有數了,他不是自己的對手。
說完這句話,喬淵手中的刀飛快斬出,留下一串殘影。
趙大璟臉上還帶着痛楚與被喬淵斬傷的惱怒,随後表情定格,血柱飙射而起。
身軀停在原地,最終無力的倒下,他的頭顱咕噜噜滾出去幾圈,沾染了不少泥土草葉。
王天放看着身上血色更多了的喬淵,僵在原地,手也下意識握在劍柄之上,戒備的看着喬淵。
雖然由着喬淵把趙大璟給殺了,但王天放的心也一直提着,怕喬淵緊接着對自己下手。
而趙大璟這麽快就死了,覺察不對從駐地中跑出來的青竹幫幫衆也紛紛停下腳步,滿目駭然。
“王天放,趙大璟犯得事你聽清楚了?他死得不冤吧。”喬淵掏出一塊手帕,神情無比淡定的擦拭着刀上血迹。
恍若沒有見到一邊沖出來的青竹幫大部隊一般。
王天放見喬淵開始擦刀了,心頭一松,這是不打算再殺人的意思了吧。
隻是剛才喬淵說的話,想起來王天放就像罵人,誰給趙大璟的膽子冒犯移花宮宮主的!
“不冤。”他能說什麽,他可不敢逆着喬淵的意思說。
喬淵目光落在沖出來那些人身上,王天放會意應該還有話要說,但這些話不是給那些幫衆聽的,便再度将人揮退。
“王天放,你禦下不嚴,奉大宮主之命,斷你一臂。”擦幹淨了紫影刀,那些人也退回了駐地裏,喬淵拎着刀看向王天放。
聞言王天放面色大變,心中對趙大璟更恨了,他惹的事爲什麽還要牽連到自己。
“恩,斷臂什麽的,大宮主也沒說清楚你給你打斷還是怎麽着。你要反抗嗎,到時候直接讓我一刀砍斷了,那你的手臂可就沒了。要不你自己打斷了事,下手輕重把握一下,還能治。”
喬淵不太打算對王天放動手,這動起手來,以她的水平,可就不是砍斷一條手臂那麽簡單的了,一不留神給人殺了不太好。
有王天放在,作爲幫主,還能管住青竹幫的人,就像剛才那樣,即使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想吃人了,還不是得乖乖退回去。
現在如果連王天放都給殺了,那一會喬淵想輕松離開可能就不太行了,後面估計得跟一串尾巴。
雖然挺想拿他們刷刷修爲和經脈進度的,但人實在不少,喬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浪的好,又不是沒有刷修爲的地方。
“能自己斷?”喬淵的話還真讓王天放認真考慮了一下,就幾刀砍死趙大璟的實力,他自然也不是對手。
拉着青竹幫和喬淵打的話,保不準會招惹更厲害的移花宮高手來。
而且喬淵說的話,也真在理,自己打斷了,以他下手的輕重,還是能治好的,頂多以後手臂會有些不舒坦。
心中恨是恨,不止怨恨趙大璟牽連于他,也怨恨移花宮的霸道欺人。
但有什麽辦法,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得很,這輩子都沒本事與移花宮爲敵。
“能吧,放心,就算大宮主不滿意,我會扛下來的,畢竟讓你自己斷臂的話是我說的。”喬淵拄着刀,偏頭看好像有些動搖的王天放。
“隻要我斷臂就可以了,不會再牽連幫會其他人了吧?”王天放還有一事要确認。
喬淵點頭:“是,你斷臂了,我就走了。”
“行,我斷!”王天放也是個行事果斷之人,心中利弊早就思慮好了,沒膽子反抗,那就挨着吧。
“幫,幫主!”他身邊的親信瞪大了眼,心中也有些不服,壓低了聲音,“我們就這麽屈服了嗎,她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