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悄姬臉色一僵,看着喬淵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而喬淵看了一圈酒樓,不客氣的說道:“我也不是不給錢,三百兩可不少了,别把我當冤大頭去宰。給我惹急了,你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擾得你沒法好好開酒樓。”
喬淵的态度也越發強硬,站在樓上的王夢蓉心裏也十分忐忑,尤其是在看到兩個酒樓的打手往喬淵那裏圍過去的時候。
王夢蓉想要下樓,卻被喬淵的眼神阻止了。
喬淵也見到那兩個走過來的打手,掏出禦風神水喝了一口,然後神行無蹤也用起來,身影一閃,迅速來到了其中一位打手的面前,擡起腿狠狠踩了人一腳。
“嗷!”那打手痛嚎了一聲。
喬淵也無意鬧大傷人,這畢竟是在城裏頭,大庭廣衆的抽刀子砍人不怎麽合适,她是來贖人的,不是搶人。
爲了有些震懾力,她還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而如今修習了明玉神功後,配合禦風神水這些提速手段,速度絕對是喬淵最具震懾力的存在。
一個晃眼喬淵就傷了一個打手,這讓太叔悄姬吓了好大一跳,而那個打手的驚呼也吓到了不少的酒客食客。
喬淵的力氣也不小,這一腳踩下去,那打手直接抱着腳就在地上滾了。
“别嚎了,帶到後院去!”太叔悄姬連忙叫其他打手把人帶出去,再嚎下去要把客人嚎跑了。
黑着臉看向喬淵,太叔悄姬的眼中滿是忌憚,她怎麽不知道王夢蓉有這麽個厲害的妹妹,也沒聽她提過。
“拿錢吧,帶人走。”隻覺一陣晦氣,但看喬淵那實力,太叔悄姬還真不敢硬着來,就算自己的人能打得過,但也不能在酒樓裏動手,到時得砸掉多少東西。
“錢在下榻的客棧裏,你可以叫人跟我去取,人我直接帶走。”喬淵也不好在這裏直接拿出三百兩銀子,但也不想把王夢蓉留在這裏,自己離開去取。
萬一太叔悄姬又找王夢蓉套套話,漏了底,且喬淵不打算讓王夢蓉知道自己剛才把她當做物品一般在這裏讨價還價。
太叔悄姬也不想和喬淵多耗時間,派人從後院叫了一個身材強壯,氣勢也頗爲強大的漢子出來:“你跟着這位姑娘,去取個錢,三百兩。”
“哦。”漢子随口應道。
“賣身契記得帶上,交了錢就給我。”喬淵說道。
随後對着二樓的王夢蓉一招手,王夢蓉見狀快步走下了樓:“如何了?”
“随我走。”喬淵淡淡說道。
王夢蓉雙眼一亮,她可以走了?
“有什麽東西要拿,拿了就走。”喬淵說道,也不想耽擱,趁早完事了她好回去修煉經脈。
“好。”王夢蓉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雙眼微彎,快步往後院走去,喬淵跟在王夢蓉身後。
“多少贖金啊?”路上,王夢蓉小心的詢問喬淵。
喬淵看她一眼:“你不用管,我會付。”
“哦,好。”到了王夢蓉的住處,她也沒多少東西拿的,就是從床底下翻出了自己藏錢的小箱子,抱上就走。
見她不拿别的東西了,喬淵也不多說,直接轉身就往外走去。
“有機會,給那人一個教訓。”酒樓大堂裏,太叔悄姬見兩人離去,冷冷的對着一旁的漢子說道,“人賣了就賣了,錢記得帶回來,别出人命。”
“是!”
喬淵和王夢蓉回到大堂,王夢蓉看了依舊沉着臉的太叔悄姬一眼,快步跟上喬淵,那個漢子也默默跟在了她們身後。
而太叔悄姬站在原地,臉色陰霾不已,隻是帶上了一絲冷笑。
喬淵住的客棧離得也不算遠,三人一路走過去,也沒走多久便到了。
那漢子一直不聲不響的跟着,不過喬淵還是時刻戒備着,萬一人家氣不過還想跟她過過招呢。
到了客棧,喬淵也給王夢蓉開了間房間,先給她送去休息。
沒讓漢子進屋,喬淵自己進去,取了錢随便拿布一包,便給送了出去。
剛接過錢,漢子兩邊一看,走廊中并無他人,身上的氣勢陡然淩厲了起來。
喬淵似有所覺,一手直接握在了刀柄上。
漢子也背上裝錢的包袱,然後從身後抽出了一柄短刀就朝喬淵砍去。
喬淵出刀,擋住砍來的短刀,看着實力對比上的綠色,雙眸深邃。
那個酒樓也有幾把刷子,要知道她現在内功等級也不低,而這人卻能和有着與她相對的内功實力。
但内功實力也不代表一切,喬淵隐隐能夠感覺到,這個人也是個沒開經脈的主,隻能說和以前的自己差不多。
短刀砍在紫影刀上,些許火星炸開,喬淵也徹底抽出自己的紫影刀,便要反擊過去。
漢子瞳孔一縮,他眼尖的看到了自己短刀上的小缺口,然後目光落在喬淵的紫影刀上。
一把看着就不普通的刀,且極其鋒利。
漢子心頭謹慎了許多,而喬淵已經邁步往前壓去,走廊裏還是挺狹隘的,她也不能徹底施展開。
那就快速把人給打服了再說,風行無極一開,先和漢子交手兩招。
兩人實力差距不多,一時想要分出勝負也不容易,喬淵等着自己在風行無極的加成下,速度越來越快。
随後倏影無痕一開,紫影刀之上似乎有一道寒芒閃爍,漢子心頭一跳,頓覺有些不安。
而喬淵一刀迅速朝他砍去,連忙舉起短刀擋住,喬淵身影卻立即閃到他身側,又是一刀揮來。
這一刀擋得便十分匆忙了,短刀都差點脫手。
喬淵卻還沒有停,身影再度快速移動,在他背脊上劃出一道傷痕。
漢子悶哼一聲,臉色陰沉不已,喬淵緊接着又砍下第四刀,還是在他的背上。
随後喬淵便收刀退後兩步,舉着刀戒備的看着漢子。
她沒興趣鬧大,便沒有選擇直接取他的命,當然想要殺這人也并不輕松,打起來不知得有多大動靜。
打壞了這客棧的東西咋辦,還得賠呢。
且那麗春酒樓雇傭這人估計也花費了不少代價,真給弄死了,還怕酒樓那邊不肯罷休。
這次可不是自己的事兒,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她把事兒惹大了,回移花宮就沒事了,那姑娘得倒黴呢。
吸了口冷氣,酒樓派來的那漢子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喬淵,背後已經濕了一片。
喬淵刀尖指地,對他說道:“拿着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