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與喬淵打了聲招呼,便帶着人進了冷金寒客樓。
喬淵站在原地,目光微微移開,卻是有些發木。
在一些她有印象的人物中,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與遊戲有偏差的,但是現在,移花宮少主這個人物,很明顯與遊戲裏截然不同。
“少主,叫什麽來着?”喬淵木了會,轉過頭來看向另一邊的守門弟子問道。
“恩?”那名弟子迷惑的轉頭,進宮也有段日子了,喬淵居然還不知道少主叫什麽嗎,“少主名爲煙遲。”
名字是叫煙遲啊,怎麽就成了女的?
少主叫什麽,喬淵還是知道的,雖然她也很少與他人交流,但也總能聽兩句别人的交談吧,也聽到過少主煙遲的名頭,更别說遊戲裏也有煙遲的。
隻是聽的也不多,也沒從那些交談裏聽出來煙遲是男是女,如今見到了煙遲,卻與她原本的認知有很大的偏差。
不過喬淵倒是覺得,煙遲确實應該是女的才對,移花宮裏頭莫名其妙有個男的也就算了,還是少主之位,這簡直就是BUG。
遊戲裏在移花宮加入了一個唯一的男性弟子煙遲,并且還設置了一個無缺公子與無缺花神,也就是花神七式的古譜版本。
這個是隻有男玩家可以獲得的武學,還需要通過活動,砸大量的錢才能進移花宮學無缺花神。
而其他進入移花宮的女遊戲角色,全都隻能學到普通的花神七式。
喬淵以前玩移花宮的時候,也和其他花宮的師姐妹……當然也很大概率是披着女角色皮的男玩家,總之就是一批隻能學普通花神的移花宮弟子,集結起來圍毆過剛入宮的無缺公子的。
雖然進來的都是土豪吧,但就那麽一個,也架不住圍毆,不被殺兩次别想好好學,要知道她們的怨念可都是很大的。
女角色,能更加輕松、且不用付出多少代價的進入移花宮,但學不到無缺花神。
無缺公子,男角色,卻能學到最強的花神七式,雖然代價很大,還花一次錢隻能待一個月。
喬淵這麽想要進移花宮,也是想要試一試,在這個真實世界裏,她能不能學到古譜花神!
她以前很不甘心啊,想玩古譜花神,不是得借号就是得自己買個無缺号,她還是喜歡玩女号,要一步一步養起來的号,肯定還是建成女的。
恩,想遠了。
喬淵扯回思緒,忍不住懷疑,煙遲原本就是女的,而遊戲裏之所以是男的,就是遊戲公司爲了坑錢弄得。
滿是女弟子的移花宮,唯一屬于男玩家的無缺之位,能讓不少男玩家去砸錢争這個位置,不過後面基本都是爲了古譜花神了,古譜版的花神很強。
喬淵這邊心情還複雜着,消化煙遲是女子這件事,她倒是挺接受這個事實的,隻是在爲以前的遊戲經曆感到不忿。
古譜花神爲啥女玩家沒機會得,女玩家也有的是願意氪金拿古譜花神的好嘛!
煙遲在冷金寒客樓中停留了許久,複又帶着人走了出來。
無論現在煙遲是男是女,對于喬淵來說都沒什麽影響,充其量現在的煙遲妹子挺漂亮,看着比較順眼。
遊戲裏那個煙遲長得挺奇怪的……
煙遲離開以後,喬淵依舊在門口站崗,煙遲的回宮與喬淵沒什麽影響。
等到換班後回去吃飯晚課修煉,生活簡單而充實。
到了冷金寒客樓之後,喬淵的經脈修煉速度還是有所減慢的,氣聚丹田的第一個穴位喬淵用了七天,而第二個穴位氣海則用了九天。
一直修煉到了深夜,隻差最後一個周天,爲了直接打通穴位,喬淵拖晚了自己的睡眠時間,子時都過了,才打通第二個穴位,然後安心睡覺。
氣聚丹田明面上沒有顯示任何加成,但喬淵還是能感覺到自身的提升的,雖然不是很明顯。
剛打通關元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來,再打通氣海後便有些感覺了,她自身的反應似乎變快了,五官好像也靈敏了一些。
這些還隻是能讓她有所察覺的提升,其餘有沒有其他提升喬淵也不知道,沒有數據的顯示,她就隻能靠自身去感知。
……
第二天下午,剛到冷金寒客樓準備繼續守門的喬淵,卻還沒站上多久,便被樓内的一名弟子叫了進去:“喬淵師妹,大宮主喚你進去。”
“哦,好。”有些迷惑的走進冷金寒客樓中,曦池正一派沉靜的在桌案上寫着什麽,夙絮手中拿着一張紙看着。
喬淵眉頭一挑,感覺有些不對勁,曦池始終高冷,而往日一直十分溫和的夙絮面色卻有些嚴肅。
“大宮主有何吩咐?”喬淵拱手施禮。
曦池沒有回應,夙絮則起身走到喬淵面前,将自己手中的紙遞給喬淵。
喬淵一愣,先将紙給接了過來,看到上面血色的字眼,喬淵眉頭挑起。
這是一份信,隐隐還能聞到些許血腥味道。
“這是舟樹歌帶回來的,今日有人将這份信丢上了他的船。”曦池頭也沒擡,語氣淡淡的說道。
好似與平日裏的語氣沒什麽變化,但喬淵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寫信之人曾經是移花宮的人,但因爲忍受不了宮規而離開了移花宮,這人進移花宮本就不久,也沒學到什麽本事,甚至内功都不會。
還是往日裏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出了移花宮也沒有什麽門路可走,後來被人販子抓了賣到酒樓去,被酒樓掌櫃逼着陪客。
不過人就在成都城裏,又是進過移花宮的主,走投無路之時,寫了血書丢到了舟樹歌的花船上。
信上滿滿的都是後悔啊。
那麽現在,曦池與夙絮把自己叫進來,是要做什麽?
看完血書,喬淵的神色也沒什麽變化,隻是沉默的等着兩人的吩咐。
“沒什麽想說的?”夙絮問她。
“額,兩位宮主,有什麽吩咐?要去救人嗎?”總不至于叫她進來就是看個信吧。
“應該救嗎?”曦池問她。
喬淵思索了一下回答:“被人販子拐賣的弱女子,血書都遞到了宮中。但是我對于她的過往并不清楚,可曾負于花宮,花宮曾經是否幫助過她,她又對花宮貢獻過什麽等等。以我的立場并不好回答,還是看兩位宮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