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喬淵這會一時也沒功夫研究,徐家莊的支援一到,其他人自覺便退開了去。
顯然接下去的戰鬥,很多人都插不上手了。
喬淵也默默站在一旁觀戰。
那位徐家莊的高手,手中的短尺是漆黑之色,倒是格外契合徐家莊的絕學烏墨尺法之名。
隻見他沖上去,手中短尺劃出,墨色的虛影帶着一道氣勁斬向蔡小慶。
蔡小慶也一改之前格外兇煞的樣子,變得謹慎許多,顯然對手的是個勁敵。
抓下腰間一個頭骨,便向着那道墨色氣勁丢去,頭骨随之炸開,碎片襲向那位徐家莊的高手。
也不知道那高手是徐家莊的誰,實力挺強,總也是個知名人物。
就可惜不像蔡小慶那樣帶有自己的獨特裝束,特别好認,而且蔡小慶長得也極醜,是天生的醜那種,都是蔡小慶的标志,喬淵一眼便知道是誰。
那位徐家莊的高手喬淵還真認不出來。
襲來的骨片被一擊震落,随着那徐家莊的高手又一擊揮出,身周圍繞着一層墨色氣場,逼得蔡小慶連連後退。
這戰況看起來,還是蔡小慶有些不敵啊。
徐家莊高手每處一招,皆有氣勁席卷,那威勢還真不是喬淵這樣的菜鳥能比的。
也讓喬淵無比的羨慕,什麽時候自己出手能有這威力就好了。
不過蔡小慶也不是吃素的,一聲暴喝,周圍塵土炸起,之前落在地上的骨片竟然再度被震起,向着四周迅速射去。
喬淵當即一個雁行後退開去,其他圍觀的江湖人士也紛紛退到更遠的位置。
這一擊也阻擋了一下徐家莊高手那步步緊逼的攻勢。
成都城中,又有一人駕馬而來,身着飛魚服,腰佩繡春刀,手中的飛爪甩出,飛速襲向蔡小慶。
蔡小慶扭曲醜陋的臉上似乎抽搐了一下,随後便見他轉身就跑。
那駕馬而來的錦衣衛,在喬淵的視線中,實力對比也是猩紅之色,看來是錦衣衛的高手。
其身後還有一人,着的是六扇門的捕快服裝,但比喬淵見過的那些看起來都要精緻許多,隻是制式十分相似,至少看得出來是六扇門的人。
蔡小慶城外行兇,終于也是把朝廷的一些高手給招惹出來了。
錦衣衛和六扇門一同來襲,蔡小慶估計也是自知不敵,畢竟一個徐家莊的他好像就不怎麽打得過。
蔡小慶也是狠,竟然徑直沖向了最外圍圍着的那些官兵,渾然不顧身後的攻擊。
中途有江湖俠士阻攔,卻被蔡小慶一擊擊退,倒在地上似乎還傷的不輕。
之前他們能夠圍住蔡小慶,估計那時蔡小慶也沒全力出手,畢竟現在看起來,根本一招都擋不住。
喬淵很慶幸自己沒有冒頭,遠遠地站在一邊,确實沒有什麽危機會向她而來。
錦衣衛高手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在空中竄出一段距離,收回飛爪,再度向着蔡小慶背後抓去。
徐家莊高手看了那奔來的兩名朝廷人士一眼,也一起追着蔡小慶而去。
隻是蔡小慶也不是頭一回面臨高手圍剿了,他的身法還是極爲不錯的,避開飛爪,抓住一名逃跑不及滿面驚惶的官兵。
六扇門捕快駕馬追來,也跳下了馬背,揮刀斬向蔡小慶。
蔡小慶卻是抓着官兵轉身,擋在刀前,逼着那捕快收起刀勢。
手中有了一塊人體盾牌,蔡小慶一聲大笑,格外放肆,随後抓着人繼續遠逃。
那速度是真的極快,反正幾息之間,蔡小慶與那追逐他的三人,身影便都消失在了喬淵等人的視線中。
見狀,喬淵默默回頭,去看看之前受傷的那幾個人去。
徐家莊其他支援過來人,正在幫他們療傷逼毒,但看着血條一直在掉,效果好像不怎麽好。
一旁的唐門弟子走了上去,拿出一個白玉瓶子:“這是我唐門特制的藥,對于大多數毒藥都有些延緩毒發的效果,不一定有用,但可以試試。”
“多謝,這位少俠,可否幫我們聯系一下四公?這毒着實兇險了些,我們徐家會奉上謝禮。”一位徐家莊的中年男子結果瓶子,對着唐門弟子抱拳一謝,後又說到。
唐門弟子面露一絲尴尬:“四公前些日子前往江南調查同爲十二兇犯的畫皮去了,現在并不在門中,聯系四公怕是來不及了。”
唐門善于制毒,對于解毒也有些研究,但這不明來曆的毒,不是本事極好的,還真不一定能解決。
偏偏自家那位最厲害的老毒究不在門中,他也是沒辦法:“我聯系下門中其他善毒的高手,來幫你們看看吧。”
喬淵站在一邊,看起來唐門和徐家莊關系還可以啊。
不過都是蜀中一帶的勢力,且徐家莊人行事,江湖中無論正邪,多少都有些敬佩,與唐門有些友善關系倒也正常。
好像沒什麽事了,喬淵也沒有啥作用,混個臉熟就成,也就不上去攀談了。
徐家莊這些人,估計也沒什麽心情。
其他江湖俠士也都四散開去,喬淵便也收刀走開。
回到了集市中,将自己的馬牽了出來,便往西郊去了,看看西郊碼頭有沒有移花宮的花船。
行在路上,喬淵也有些許後怕,毒這個東西有些難搞啊,不小心受傷沾染上了,她自己也不會解,這分分鍾要玩完啊。
以後還得更小心些,反正出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受傷。
至于喬淵自己,還是不想着玩毒了,不小心傷到自己就尴尬了,也不知去哪裏弄到好的毒藥。
一刀子砍死人還是挺爽快舒坦的。
回頭又往北郊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道那三人追上蔡小慶沒,還有那些中毒的人救不救得過來。
但都和她沒啥關系了,就是……這移花宮的花船呢!
都三天了,咋還連個影子都沒見着!
果然是不好偷懶啊,自己懶得跑遠了去找,就隻能一天天的等,等舟樹歌什麽時候高興了,把花船劃到這三個碼頭的那天。
沒見到花船,喬淵隻能歎息着回到成都城裏,随後往茶館裏一坐,等着有沒有八卦的百姓或者江湖人士讨論蔡小慶的後續。
要是蔡小慶還活着的話,喬淵這兩天外出的小心些,别又一不留神撞上了。
總感覺自己和十二兇犯格外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