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喬淵臉上頓時出現了尴尬的神色,輕咳一聲,喬淵起身對着劉文奇抱拳一禮,“劉香主,很抱歉,我不打算進神風幫了。大概過不了多久,我便要離開煙雨莊了。”
這話一出,劉文奇和劉銘的臉色都變了,劉文奇微眯起雙眼,略帶壓迫性的盯着喬淵:“怎麽,有更好的去處了?”
“實話說,确實是的,那是我一直很敬仰的勢力。”喬淵也不找别的借口,直接跟劉文奇說明白。
劉銘苦笑一聲,還以爲喬淵能成爲他的靠山呢,結果這座山要走了。
“什麽勢力,比我們神風幫厲害嗎?你這一走,百鳳莊可就沒了。”劉文奇冷聲說道。
喬淵笑笑:“百鳳林本就是你們給的,百鳳莊也是你們的。”
既然要走,喬淵對于百鳳莊自然也沒什麽留戀的,雖是自己經營起來的,那也是在背靠神風幫的情況下。
其餘的,喬淵也沒拿神風幫什麽東西,就連當初鹽幫的事都是自己扛了兩波神風幫才出面的,百鳳莊以後的收益就算是她的回報了。
她不欠神風幫什麽,自然愛進不進,毫無壓力。
“至于什麽勢力……”喬淵伸手入懷,拿出墨玉梅花令,攤手置于劉文奇面前。
劉文奇豁然從位置上站起,驚疑不定的看着喬淵手中的墨玉梅花令,身爲神風幫的香主,見識不少,墨玉梅花令他自然認得。
隻是,喬淵是怎麽接觸到移花宮的人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劉文奇直覺應該是近期的事情,不然喬淵也沒必要在煙雨莊停留這麽久。
“恩,就前兩天。”喬淵随口答道,至于她跑去管太湖漁村的閑事,遭遇的錦熏,這種就不提了。
劉文奇沉默,移花宮這種勢力他能說什麽,隻是喬淵到底是有多想不開,要去移花宮?
看着喬淵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探究與稀奇。沒感覺這姑娘受過什麽情傷啊,那是受了其他什麽刺激了嗎?
“我隻是仰慕曦池大宮主。”感覺劉文奇的目光有些奇怪,喬淵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然後劉文奇的目光更加奇怪了。
喬淵:“……”什麽鬼,她就是單純的想去移花宮,有什麽問題嗎,什麽眼神?
“哎,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百鳳莊是你經營起來的,神風幫也不差這點,至少你離開前,該有的收益都是你的。”劉文奇歎息,挺好的一苗子,沒能收納進幫裏還是可惜。
當然現在這情況,也能說明他沒看錯人,隻是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居然被移花宮看上了。
“等你離開的時候,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安排人接手,還有接管你的位置。”墨玉梅花令都在手中的,劉文奇也對喬淵多幾分客氣,天知道以後喬淵會是什麽實力,那地方出來的人,可都強悍着呢。且那個地方的人,想想就讓劉文奇有些發憷。
“這點我已經考慮過了,百鳳莊是我和劉哥一起投錢經營的,我走了自然就是劉哥的。而管理和我的接替者,段軒正合适,他本來也是天風幫的老人,并且一直負責百鳳莊的管理,即使我不在他也能獨當一面,我走了後直接接管不會有什麽阻礙。”
喬淵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走,其他什麽都不管的人,早在有了錦熏的引薦信後,喬淵就在考慮這些事情了。
當然也不需要考慮多少,挺容易安排的,隻看劉文奇接不接受她這樣的安排。
劉文奇看了劉銘一眼,百鳳莊真正投錢的大頭是劉銘,這點神風幫是知道的。
喬淵的安排也沒什麽問題,雖然明顯偏向于劉銘,但百鳳莊本身有劉銘一份。
“行,我會報給幫裏。”天風幫的事物,能夠自主決斷的,他們也不過多插手。
至于此事郝通他們沒有參與什麽的,百鳳莊不可能給他們,這說不過去。
“我還準備留段日子,隻要你們認,我就還是天風幫的人,有需要我的地方,義不容辭。”喬淵再度抱拳,神風幫看起來還挺厚道,允許她再撈點錢。
聞言劉文奇深深的看了喬淵一眼:“那倒是正好,神風幫近來準備滅掉一處匪寨,連神風幫的貨物都敢搶,你也跟着去湊湊熱鬧?”
“……”她就是客氣一下,不過都說出來了,喬淵這時候也不會拒絕,去刷刷修爲也好,最近沒什麽戰鬥,修爲又少了不少,“好啊,出發之前帶上我就成,必全力以赴。”
滅匪寨什麽的可以去,滅掉之後還不用擔心有啥報複,且這次劉文奇就叫了她一個,那就沒天風幫的事。
到時候有報複也是神風幫扛了,不會出現當初對付鹽幫時發生的那種事。
當初的事,喬淵還是有一點點不滿的,那時神風幫估計還沒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要不是後來背了那八個人的人命,都不會讓神風幫看入眼,畢竟自己這實力,在神風幫真算不得什麽。
見喬淵雖然有些意外,但沒什麽不情願的神色,劉文奇暗中點頭。
不過,喬淵這時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
“劉香主,有件事情我想還是該說一下。”喬淵撓了撓頭,“我學習起武學來很快,當時打鹽幫的時候,那本刀法,我其實看一眼就學會了。”
“什麽?”劉文奇一愣,“那本潑天風雨刀?”
“對,要不是學了這刀法,我後面哪裏打得過鹽幫的人。”喬淵笑笑。
“難怪你當時沒一點猶豫就把刀法交出來了。”劉文奇恍然大悟,随後擺了擺手,“這是你自己的本事,神風幫不在意,學的又不是我神風幫的絕學。”
“行了,我回神風幫了,動手的時候會來通知你。”劉文奇說完,背着手便走了出去。
走遠兩步後,砸了咂嘴,看一眼就學會了一本刀法,這是個武學天才啊。
他還是小看了喬淵。
“喬淵,要走的時候,務必告知我一聲。”等劉文奇走了出去,劉銘心情頗爲複雜的看着喬淵。
“這自然是要說一聲的。”她又不是逃跑什麽的,用不少偷偷摸摸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