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份飯菜放在焦姐的門口,喬淵感覺自己手頭又寬裕了,頓時大方起來,其實背包裏錢還是沒多,一百多兩銀子就夠點一天的演武而已。
喬淵沒點演武,演武一百兩也就三四萬修爲轉化。
細水長流,等錢多了慢慢點吧。
吃下飯菜,煙雨客棧的廚師手藝很不錯,紅燒肉味道十分的贊。
又搞了段紗布,把受傷的手臂挂在脖子上,喬淵在小院中熟悉着潑天風雨刀這個刀法套路。
當初還想着每天空閑的時候幹點别的賺錢,到頭來還是提升實力更重要,毫無基礎的他,不多練練哪裏幹的過别人。
正值櫻桃樹上,一片樹葉飄落,手中刀鋒一轉,喬淵往前沖去,擡手揮刀劃過身前。
飄落的樹葉被一刀斬成兩半,同時身上氣勁炸開,驟起一陣風吹開周圍的其他樹葉。
收刀走上前去,喬淵擡手觸摸着樹幹上一道淺淡的劃痕。
刀是完全沒碰到樹幹的,但他釋放的刀勁在樹上留下了痕迹。
潑天風雨刀,是内功武學套路,與尋常外功套路的區别,就是其出手帶有自身内功的内勁,比起簡簡單單一刀砍出,擁有額外的威力。
隻有修習了内功,才能展現出潑天風雨刀的威力,未修習内功的話,便與尋常出刀沒有多大差别,充其量有些章法。
想到這個,喬淵突然心塞,他追的那人,好像沒修内功,而他居然沒打過……
感覺自己……有點菜啊。
力量與速度他都更強,偏就是被耍的團團轉,根本攻擊不到人,反被傷到。
等内功修的差不多,他就改修武學套路了,平日更要多練,今日的事情提醒了他,光有屬性沒有操作,那也是白瞎的。
演練着潑天風雨刀的各個技能,喬淵神情格外認真,小院中也是刀光縱橫。
蓦然回首,卻見焦姐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籬笆外注視着自己,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裏一派平靜。
練的太認真,居然沒覺察到焦姐回來了。喬淵有些懊惱,這麽不警覺可不行。
先收了刀,歸入刀鞘,還好焦姐清楚他是做什麽的,心裏有準備吧,十分淡定的走了進來。
走過他身邊時,焦姐偏過頭看了他吊着的手臂一眼:“受傷了呀。”
“恩。”喬淵點頭。
焦姐走到自己房前,見到放着的飯菜,無奈的笑笑:“怎麽好意思叫你破費,我今天買菜了。”
“收了上頭不少的打賞,這點菜錢不算什麽。平日沒少蹭焦姐的吃食,總該回報些。”喬淵也笑笑。
焦姐回來了,他就停下了練刀,此時也該歇歇了,便回房打坐調息。
他的血量恢複的很慢,大概是按他傷口恢複速度來的,打坐調息說是有療傷的作用,不知能不能讓他的傷口快點愈合恢複。
盤坐着調息,暖流淌過全身,手臂上一直隐隐作痛的傷口似乎受到了安撫,痛感不再明顯。
好像有些用處。
在喬淵默默打坐調息之時,焦姐的房間中,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一隻眼睛透過縫隙,凝視了喬淵房間兩秒,複又放下窗戶,轉身吃飯去了。
吃着喬淵買來的飯菜,焦姐面露一絲滿意之色。
飯後,焦姐拿出一個帶鎖的木盒,打開後,面上放着一個精美但未完成的繡品,手指靈活的操縱着細針在繡布上穿梭,女子的嬌豔容顔漸漸現于繡布之上。
落下最後一針,面無表情的看着繡布上的人面,将繡布疊好,與針線一起放回了帶鎖的木盒中,裏頭已經有不少繡品了。
随後木盒被收好。
……
雖說劉銘之前說了,這兩日可以不去酒肆,喬淵也沒真的就一直休息,僅當天未去酒肆,第二天甚至中午就過去了。
喬淵很關心官鹽被劫事件的後續,這件事總會傳開來的,神風幫劉文奇當時還帶着鹽幫的令牌,塞入了那些人懷裏。
反正是要栽在鹽幫頭上,而且行動的就是鹽幫人,朝廷查起來恐怕真能查出東西來,如此就很好奇鹽幫之後會如何了。
到四方酒肆,喬淵正好趕上一批打手去吃飯,段軒見到他,直接招呼一聲,于是他還蹭了一頓午飯。
“舵主打過招呼,你這兩日不用來的,不是受傷了嗎,怎麽還這麽早過來?”段軒親自給他打了飯,又将筷子遞到手裏,言語間看似随意,卻隐約帶上了一份敬畏。
雖然現在段軒還是打手頭子,喬淵新來還沒多久,可他不會覺得自己在喬淵頭頂上了。
一個隻是看看門讨讨債的部下,與一個能殺人辦大事的部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了。
“待着也無聊,便來酒肆走走。”喬淵塞了口飯咽下,他和段軒兩人便占了一個桌子,有些霸道,但是這倒是方便了喬淵了。
喬淵壓低了聲音,問:“段哥,你該知道我們去做什麽了吧?現在如何,有什麽消息嗎?”
“唔,是知道。”段軒也壓低了聲音,“你是想打聽這個啊,吃完,找個地方我跟你講講。”
“好。”喬淵抓緊時間吃飯。
飯後,段軒與喬淵站在船頭,白天船頭的甲闆上不擺放賭桌,有着一大片空地。
“你們走後沒多久,山中樵夫便發現了官鹽和那堆死屍,匆忙奔逃到莊裏報了案。下午就直接查到了鹽幫頭上,現在鹽幫那邊焦頭爛額呢。不止衙門捕快出動,就連六扇門的捕快都插手了,要知道煙雨莊往日雖有不少六扇門的人行走,可從未管過什麽事呢。”
段軒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六扇門?”喬淵楞了一下,在他玩過的九陰裏,六扇門真沒什麽存在感,他都忘了還有這麽個勢力了。
“舵主一大早來過後,又去堂口了,臉色很難看,估計是不順利。六扇門的捕快傳說一個比一個厲害,可不是衙門裏那些酒囊飯袋能比的,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段軒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有些憂慮的說道。
聞言喬淵也皺起了眉頭,六扇門有本事的話,還真有可能查到他們,畢竟感覺上,他們的掩飾也不算多嚴謹,還有那麽多在那個時間受傷的幫衆呢。
“鹽幫劫掠官鹽的事肯定是能坐實的吧?”喬淵問。
段軒咂咂嘴:“這估計沒問題,這事兒鹽幫都不是第一次幹,隻不過往常不會在靠近煙雨莊的地帶搶。這是做的多膽子大了,敢在這麽近的地方搶官鹽。就算我們不插手,捕快們都能懷疑到鹽幫的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