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藥的佩特.普塞,感覺到自己的戰氣開始增加,身體很熱,力量在增強,手勁增強得讓他覺得自己能單手把手中的合金劍劍柄握爛。
而且這效果還在增加。
“我能赢。”這一刻,他雙目赤紅,已經不再是因爲怒意和恨意了,而是勝利在握的希望,讓他激動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沖到腦袋裏。
佩特.普塞沒有注意到,在感覺到力量增強的同時,他的身形也大了一圈,将他那原本剛好合身的衣服都撐得撕裂開來,而手上的兩枚戒指,也因爲骨頭變粗而生生的将戒指撐斷得掉落在地。
不過此時他也看不上那兩枚隻能釋放出初級魔法的魔法戒指了。
“去死!”
佩特.普塞大喝一聲,再次沖向了馬修,他感覺力量仍然在增加,但他相信即便憑借現在的力量,也足以碾壓馬修.蒙迪特了。
佩特.普塞的速度與喝藥之前相比,簡直判如兩人。
而且他踏地起步的那一腳,将地面踩出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坑,快和馬修見過的一些大戰士級别的強者差不多了。
佩特.普塞一劍劈向了馬修,他選擇斜劈,是想将馬修一劍劈成兩半。
他這一劍,遠超過之前的速度。
馬修驚訝,不知道他到底喝了什麽藥,能讓他變成這樣,他也沒有時間細想,因爲佩特.普塞的劍已到面前。
噹。
馬修擋住了這一劍,但卻是依靠戰鬥本能擋住的。
佩特.普塞這一劍力道極重,一擊之下,隻用單手的馬修就倒飛了出去十多米遠。
寬鋼劍上被佩特.普塞的合金劍那一擊劈中的地方也被劈開,露出了一個洞,洞裏是包裹在寬鋼劍套裏的斥金劍。
好在斥金劍的顔色與鋼劍差不多,再加上距離,也沒人能看出不同。
隻是馬修在擔心斥金劍暴露隻是,因爲一擊得手的佩特.普塞興奮狂熱起來,他腦中充滿了将馬修虐殺的想法,甚至連自己之後會不會因爲違背決鬥規則而遭遇懲罰都完全沒有去想。
因爲全身的繃帶影響行動,馬修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就看到比起喝藥前,已經完全脹大了不少的佩特.普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将合金劍揮來,這一擊,仍然是用劈的。
顧不得再隐藏自己,馬修大驚之下,舉劍斜擋,卸掉佩特.普塞這一擊的力道,他可不想再被劈飛了。
但讓他更加震驚的是,這一擊比起上一擊,力道更強了,佩特.普塞的戰氣更充足,仿佛用不完一樣。
僅僅一擊,馬修再次被擊飛,但他剛被擊飛,一隻粗壯得連褲子都被撐破的腿,之下往上的踢起,将他踢到了半空中。
“哇!”
馬修大口吐出一口血來,這一次不是裝的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背部的肋骨都斷了幾根。
佩特.普塞的這一腿快且力道強,腿上還附帶着戰氣,他似乎因爲那瓶藥,短短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從一個剛成爲職業者的初級戰士,提升成了高級戰士,甚至在身體強度上還在向大戰士方向形成。
馬修不知道那瓶是什麽藥,這麽厲害,他本能的察覺到威脅,雖然在半空中,但立刻将又多了個缺口的寬鋼劍送到背下。
叮~。
一聲重響,他被頂起更高。
合金劍重重的刺在了寬鋼劍上,将鋼劍上刺出了一個洞,好在寬鋼劍裏面是斥金劍,否則他會被這一劍刺穿的。
自高處向下墜時,馬修知道,佩特.普塞就在下面等着自己,如果不作出點什麽,他就算有大地母神的祝福,也死定了。
好在相比于佩特.普塞,他的戰鬥經驗更豐富。
在下墜之中,借助下墜的趨勢,他一反身子,将面部朝下,雙手持劍,劈向佩特.普塞。
此時的佩特.普塞比起将他踢起時,又大了一圈,都快和食人魔有一拼了,而且那體型增大的趨勢仍然沒有停止。
看到馬修向自己一劍劈來,佩特.普塞變得寬大的臉上露出了得意欣喜的笑容,那模樣十分猙獰。
他單手揮動已經因爲他此時的力量而有些變形的合金劍,向從空中而來的馬修反手劈了回去。
噹~。
一聲清亮的擊打聲,馬修再次被擊飛了,但這一次因爲他的動作,并不是向着高處被擊飛,而是飛起了一個抛物線。
佩特.普塞沒有追擊,如同之前他退開喝藥時馬修也沒有追擊的樣子,他想要給予馬修同樣的絕望感。
他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強,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大戰士,還是戰爵了,他以前也沒有這兩種等級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但他覺得自己說不定能成爲半神。
佩特.普塞沒有注意到,在這短短的和馬修的幾次拼鬥中,周圍變得十分安靜。
他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那已經被破碎的衣服無法包裹住的肉體,凱思出現一道道裂痕,而且從撕裂開的皮膚中,卻沒有血液流出,非常詭異。
另一邊,呈抛物線被擊飛的馬修,因爲佩特.普塞沒有追擊而落了地,剛一落地,他就感覺到背上的傷勢正在恢複,沒等他站穩身子,背上的傷勢就完全恢複了,隻是因爲全身繃帶的原因,沒人能看到。
他看到了佩特.普塞的詭異模樣,讓他覺得惡心。
但卻又不得不承認,雖然佩特.普塞很惡心,現在卻的确比自己強,單從力量和戰氣方面來說,甚至比很多高級戰士還強。
這讓他對佩特.普塞喝下的那瓶藥感到好奇。
這個世界上,除了戰氣的功法外,想要增加提升實力的方式,就隻有苦修了,也許用藥劑能夠提升一定的戰氣量,但身體是隻能靠苦練的,而且用藥劑提升戰氣量,哪怕達到了更高的等級,也與苦修突破達到的人無法相比。
之前那個金發蘑菇頭就是這樣,空有高級戰士的戰氣量,身體和意識都沒有達到高級戰士的水準。
當然,這都出在有錢,又不靠戰力來吃飯的貴族子弟身上。
可現在的佩特.普塞則完全不一樣,雖然外表變得有些異常,戰鬥意識和戰鬥經驗也仍然無法彌補,但身體和戰氣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而且還是極爲恐怖的提升的,如果這種藥劑能夠大規模發給普通的士兵,甚至是騎士團,那哪怕隻有幾分鍾的效果,伊卡斯帝國的領土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内,最少翻兩倍。
塔羅帝國在這種藥劑下,也得完蛋,獸人王國也将成爲曆史,更别說東邊的那些小國和南邊的精靈帝國了。
“也不知道是誰将這種恐怖的藥劑,賣給了這個白癡。”馬修嘟囔着,然後舉劍格擋轉眼間就到了他面前的佩特.普塞劈出的一劍。
在體型變大,力量變強後,佩特.普塞似乎更喜歡用劈的招式了,喝藥之前他的劍術還有些變化,現在完全看不到了。
但這一劍,馬修并沒有再次被擊飛,他扭動左腳,借助佩特.普塞的這一劍的勢,一劍重重的劈在了佩特.普塞那滿是裂痕的胸前。
“沒用的,廢物。”佩特.普塞嘲笑他道。
帶着缺口的寬鋼劍,連佩特.普塞胸口那滿是裂痕的皮膚都沒有劈開,而且看樣子連痛覺他都失去了。
砰。
佩特.普塞左手一拳打在了馬修的胸口處。
他們兩人都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是馬修的胸骨被佩特.普塞一拳打碎了的聲音,碎裂的骨頭都撞到了心髒。
馬修被這一拳打得在地上翻滾着滾出六七米遠。
當他從地上翻滾着爬起來後,抹掉了嘴邊因爲那一拳而吐出的鮮血,至于他胸口的骨碎,在地上翻滾時,就已經逐漸恢複了,當他站起身時,胸口的傷勢就已經好了。
“原來你也喝了藥啊,呵呵。”看到原本被一拳打得凹陷下去的胸口,現在卻恢複了原樣,佩特.普塞得意的笑,他在笑馬修喝的藥不如自己喝的藥。
“我可沒喝藥啊,垃圾。”馬修滿臉的鄙視:“連對付我這種重傷号,都要喝藥,讓自己變得這副怪物的模樣,你以爲你還能在帝都待下去嗎?你以爲普塞家族還能容得下你嗎?喝了藥的你,在這場決鬥中,你就已經輸了。”
他開啓了嘴炮模式,當然不是想說得佩特.普塞自己認輸,隻是想拖延時間而已。
他能看到,佩特.普塞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大,這藥劑能給佩特.普塞帶來這麽恐怖的提升,簡直可以說是違反這個世界規則的變化,不可能沒有後遺症的。
如果沒有後遺症,那個制作了這藥劑的人,就不會給佩特.普塞這種廢物試用了。
最大的後遺症就是死。
馬修已經不想過分暴露自己的秘密去戰勝佩特.普塞了,作爲意義黨,他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勝了現在這樣怪物模樣的佩特.普塞,暴露了自己的一些秘密,對他來說,這場決鬥也是自己輸了。
“帝都?普塞家族?決鬥?呵呵呵。”佩特.普塞大笑起來:“我管他這麽多,你死定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會成爲第一強者,然後一統天下!”
力量的不斷膨脹,讓他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心中也不再有憤怒和恨意,隻有因爲擁有了絕對力量而形成的狂妄。
至于馬修,在他腦中,此時隻是個攔路的,要抹殺掉的小蟲子而已,帝國、家族,都已經從他腦中徹底消失了。
他因爲力量增長,連他的父親叫什麽都忘了。
逐漸的,連自己叫什麽都已經有些模糊了,而且他也不覺得很重要。
佩特.普塞要抹除眼前的小蟲子,他腳輕輕一剁地,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深坑在他腳下形成,而他也在瞬間出現在了馬修面前。
隻是當他揮劍向馬修劈去時。
他的身體不再擴大,裂痕也不再擴大。
砰!
像是氣球被氣體充爆了一樣。
在馬修面前,佩特.普塞的身體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