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所有的塔羅騎兵都死了,在他們殺死了一隊伊卡斯騎兵後,被駕駛一輛馬車的男人,和他的狗,全部殺死。
中隊長安東上前阻攔,讓存活的唯一一名小隊長趕去向别的隊伍報警,但他的戰馬奔馳的速度,居然還沒有一條狗用翅膀飛的速度快。
試圖逃跑的塔羅騎兵小隊長,被阿姆給撲下了馬,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咬死了。
至于試圖馬車的安東,則被馬修的方天畫戟刺穿了胸口的護心鏡。
“這還真是慘啊。”馬修停下了馬車,看到周圍一片的屍體和主人死去後,在主人屍體身邊或站住或溜達着的戰馬。
之前那隊伊卡斯騎兵隻殺死了兩名塔羅騎兵,就全滅了,那名對馬修虎視眈眈的騎兵隊長,此時已經身首分離,帶着兜帽的頭,被塔羅騎兵的戰馬來回踢中,那張之前還強勢的臉,已經被踢得面目全非了。
“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願你們的靈魂,被泯滅于天地之中。”這些伊卡斯騎兵是被塔羅騎兵殺死的,但在遇到塔羅騎兵之前,他們試圖威脅,甚至很可能想殺死馬修并搶走馬車,所以,馬修并沒有爲他們祈禱,他沒親自出手殺死這些塔羅騎兵,就算他們幸運的了。
阿姆在翻動一名塔羅騎兵的屍體,畢竟這些塔羅騎兵都是他們殺的,按照馬修以前教給它的,這些都是他們的戰利品,此時他們又沒有被追殺,有足夠的時間收拾戰利品,就像在洛倫斯草原一樣,将收集到的東西,拿去賣掉,換成各種美食,它已經決定,要跟着主人,去吃遍世上的美食了。
聽到車外的戰鬥聲停止,莉維亞掀起布簾,看到車外的景象,對馬修問道“主人,要收拾嗎?”她不像阿姆這麽莽撞,在看到馬修沒有下車去收刮屍體,也沒有叫她出來時,就知道他心中有别的想法了。
阿姆這時也擡起頭,反應過來,望向馬修,等待他的命令。
“你們去收拾屍體上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錢,别的東西都不要了。”馬修看着那些戰馬,有些眼饞,這些戰馬任意一匹,都比他買的兩匹來車的馬要好,可惜,這些戰馬身上有着兩隊的特殊印記,沒法賣出去的,試圖買賣這些戰馬,哪怕是在伊卡斯賣塔羅的戰馬,買賣雙方都會被盤問,甚至被緝拿,而這些戰馬會被收沒,除了麻煩外,根本無法賣錢。
同理,這些騎兵身上的裝備也是沒法賣去的,騎兵作爲遠比步兵培養花費更多的兵種,他們身上的裝備,哪怕是保養刀的護理器具,都是制式的,一旦有人販賣,就會被盤問,也沒人敢輕易的買,也許黑市中會有人敢買,但他這些年裏也隻是聽說過黑市,卻沒有去過,以往他做傭兵任務,得到的東西也都是正規的東西,就算要賣,普通的市場就足夠了,不需要去黑市,所以也就沒有去了解過。
而且,他距離伊卡斯邊境,還有好一段距離,路上說不定還會遇到伊卡斯或塔羅的騎兵,如果帶着這些制式裝備走,一旦被發現了,他免不了還得殺掉許多塔羅騎兵或伊卡斯騎兵,他可不想一路殺回伊卡斯去。
“雪蜜,出來幹活了。”坐在馬車駕車位上,馬修對車裏喊道。
雪蜜嘟嘟囔囔的爬了出來,她不敢不聽馬修的命令,否則那奴隸印記又要處罰她了,但她雖然不害怕這滿地的屍體,卻從來沒有幹過收刮屍體的事情。
“莉維亞,教教她。”馬修拉住雪蜜的尾巴,使勁抓了一下,讓雪蜜痛叫了一聲,卻隻能低聲咒罵,不敢反抗自己,他覺得自己欺負雪蜜要上瘾了,特别是那毛茸茸的銀色尾巴,手感實在是好,讓人愛不釋手。
這些騎兵身上,無非就是有些錢而已,金銀首飾什麽的是絕對不會有的。
菲奈特大陸上,不管是哪個種族,都沒有戴金銀戒指以示結婚的人,喜歡戴戒指的人,都是貴族或富商,爲了炫耀自己的财富才戴些金銀項鏈,或是戴上鑲嵌着寶石的大金戒指。
還有一種戒指,就是被附魔了的戒指或是儲物戒指,這樣的戒指,因爲金銀對魔力的敏銳度在金屬裏,不算是最好的,所以一般也沒人會在金銀首飾上附魔,更别說做成儲物戒指了。
馬修不相信在這些一臉窮酸樣的騎兵身上,會有附魔飾品,那也不是這些騎兵可以買的,他們能買個銀首飾,就已經算是富裕的了,反正他在那似乎是塔羅騎兵的指揮官身上,沒有看到任何的飾品。
雪蜜畢竟從沒做過收刮屍體這樣的工作,即便莉維亞教她,她也十分辛苦,心中更是對馬修怨恨起來,隻是不敢有想他死之類的想法,這種憋屈的感覺,她從來沒有受到過,以前在部落裏,都是她指揮人的。
塔羅騎兵的身上找到一些塔羅錢,伊卡斯騎兵身上找到伊卡斯錢,都如馬修預料的,沒有一枚金币,就連銀币都少得可憐。
當兵的錢還是不少的,特别是對于這些騎兵而言,他們能得到的月金,要比普通的士兵高三倍。
但許多士兵是有家的,他們在收到每月的月金後,就會把其中一部分,找人帶回家中,給家裏填補,這由軍隊的專人負責,一般不會出現克扣或是貪墨的情況,剩餘的錢,他們需要留着在軍隊裏生活用,而一些單身的,或是家裏已經沒人的士兵,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下,都會用越金去享受一番,或每日去大吃大喝,或去娼館滿足自身的寂寞,比那些有家室的人更不容易存下錢來。
雖然馬修是伊卡斯人,但父兄都是軍人的情況下,他對這些還是了解的,别說塔羅的軍隊也是由人組成的,就算是洛倫斯草原的獸人,也大多都是這樣。
除了錢以外,莉維亞還在那個塔羅騎兵指揮官的身上找出了一封信來,信的一角被血沾染上了,但好在上面的字沒有被血污染。
“消滅伊卡斯騎兵,找到目标。”馬修念出了信上的内容,内容很簡單,但也很模糊,而且沒有署名,這是爲了保護寫信的人的“看來塔羅方面是知道有許多伊卡斯的騎兵分散進入的,這就有點意思了。”他露出一個思索的樣子來。
塔羅軍中知道這些入侵的伊卡斯騎兵,甚至很可能知道他們入侵的原因,否則信上不會有目标兩個字的,而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追擊伊卡斯騎兵,那些伊卡斯騎兵,就會像此時馬車旁不遠處,那些伊卡斯的騎兵一樣,被追擊,被殺死。
如果這不是伊卡斯那邊的計謀,故意散發出來這些消息,讓塔羅軍追擊這些伊卡斯騎兵的,那就說明,在伊卡斯軍中,有塔羅軍的内應。
這并非沒有可能的事情,而且還是有很大可能的事情,畢竟以星羅這樣一個大魔法師,都能在伊卡斯中,潛藏了十年之久,說不定在伊卡斯軍中高層裏,很有可能有塔羅的間諜,甚至指揮這次與塔羅軍戰鬥的主帥,都有可以能是塔羅的間諜,雖然他也不知道是誰在指揮。
将錢分類放好,馬修點火,将那封信給燒了。
“我們走。”
讓阿姆繼續駕車,他着繼續由莉維亞和雪蜜,在車廂裏服侍。
阿姆不認識去伊卡斯帝國邊境的路,但它認識方向啊,反正往南邊走就對了。
畢竟馬修也不認識去伊卡斯帝國的方向,他重生了二十年,之前都沒有出過森羅城太遠的距離,更别說出國了,他雖然離開森羅城時,是想要到處看看,可當時也沒想過離開伊卡斯去看的。
連國内的地理情況他都一知半解的,更别說國外了。
“啊,對了,早知道應該留一個活口的,那些正和伊卡斯交戰的塔羅士兵,肯定會知道去伊卡斯的路。”馬修突然坐起,畢竟他們現在走的地方,原本就是伊卡斯的地盤。
“混蛋,垃圾,廢物。”被馬修的突然坐起吓了一跳的雪蜜,低聲咒罵着馬修,但她本來就不會罵人,有限的幾個詞,還是在沙朗鎮裏學的,畢竟沙朗鎮裏有很多商人和奴隸主,他們最知道該怎麽罵人了,一些脾氣暴躁的人會大聲的叫罵,就讓她學到了幾個詞。
正所謂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馬修是駕車趕路,閑着也是閑着,他一把拉過雪梨,将她按在腿上,然後褪去她的褲子,對着雪白的屁股,五指張開,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
“啊!”
雪蜜慘叫一聲,淚眼朦胧的回頭向馬修忍不住的大叫道“爲什麽打我,我又沒有違抗你的命令。”
馬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該罵我的,要對我保持恭敬,時刻爲我着想才是,你作爲女仆,失職了,所以我要懲罰你。”說完又是一巴掌下去。
啪~!
“啊~,我,我錯了,别打我了。”雪蜜很快就認慫了,不斷哀求。
不過馬修本就打算趁着現在閑着,而且周圍無人,他想将雪蜜訓練一下,至少讓她徹底明白自己的處境,這畢竟不是經過奴隸主調教過的奴隸,隻能自己辛苦一下上手了。
一旁的莉維亞看着被打得慘叫連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雪蜜,少有的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