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夜中狐人族少女雪蜜,嬌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耳邊是那個人類的鼾聲,鼻子裏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房間裏隻有她和那個睡得很死的人類,兩人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那個女魔法師和那條會說話的狗在隔壁,沒有人盯着她,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候。
但她剛動一下,就感覺身體極度酸痛,她想起醒來前,自己這個人類對自己做的事情,獸人并不是對貞操很看重的種族,但身爲部落裏的嬌嬌女的她,對自己的第一次還是很注意的,卻沒想到會給了這個人類,這讓她心中對這個人類有些惱怒,打算等以後有機會了,就給他好瞧。
雪蜜睜着一副勾人的眼睛,轉頭看了一眼那睡得很死的人類,确認他确實睡着了後,強忍着身上的痛楚,打算爬起來悄悄的溜走。
但她的上半身才起來一半,那個人類的手就突然甩了過來,蓋在她的胸部上,将她又壓回了床上。
雪蜜吓了一跳,躺在床上轉頭看去。
那個人類仍然打着輕微的鼾聲,雙眼緊閉,看起來仍然熟睡。
她松了口氣,小心的把搭在自己胸口上的那隻手,小心的擡起,小心的放到一邊,又看了看那個人類的臉。
那個人類其實看起來也還算長得不錯的,要不然她昨晚也不會半推半就的讓他欺辱了,不過她可不想做奴隸,還是這個人類的奴隸,她要在外面玩一下,然後回到部落去。
奴隸是非常悲慘的,特别是她在泰巴那做奴隸的一段時間裏,更是看到他們是怎麽欺辱那些普通奴隸的,其中一些狐人族女人,即便她知道,那是她們的部落戰敗後的下場,但感同身受下,她還是讨厭奴隸,更讨厭自己成爲奴隸。
她知道,這幾天,這個人類就會帶自己去找奴隸主,給自己刻上屬于他的奴隸印記了,所以她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必須離開了。
雪蜜坐起了身子,看着身邊仍在釀睡的人類男子,冷笑了一聲,從地上找到自己那粗糙的奴隸服,給自己套上,因爲身上酸痛難受,即便是這麽粗糙簡陋,不需要穿,隻需要往身上套的衣服,都讓她穿得有點艱難,這讓她更讨厭那個人類了,即便他長得很好看。
隻是,她剛套好衣服,就感覺到一股具有侵略性的視線,罩在自己的身上,讓她一陣惡寒。
雪蜜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咽了口口水,僵硬的轉動脖子,看向了視線射來的方向,然後看到那個人類好整以暇的光着身子側着躺在床上,右手撐着腦袋,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啊~。”
雪蜜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沒睡?”她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弄得自己身上很難受的人類,居然這麽清醒“你,你,你剛才在裝睡?”想到剛才那隻手搭在自己胸部上時還捏了捏,她頓時氣急敗壞,覺得自己被騙了。
馬修打了個哈欠,笑着說道“我當然睡着了,累了一整天了,又和你活動了這麽久,怎麽可能不困,不過我畢竟是傭兵嘛,對于睡在我身邊的人有異動,我即便睡着了,也會被驚醒的。”
他的笑,在雪蜜看來,怎麽看怎麽可惡。
“你果然會說通用語。”馬修笑道“在那個獸人奴隸主的馬車裏時,我就發現了你聽得懂我的話,大白。”擺脫了曆經五十年兩輩子的處男之身,他心情十分愉悅,雖然還有些困,但他畢竟是傭兵,體力無限雖然不能讓他精力無限,但讓他能比一般人更容易恢複精神。
聽到馬修給自己起的名字,雪蜜更是生氣,那名字把她叫得和部落裏的千層獸一般“我不叫大白。”她大聲叫嚷着。
砰。
這時,他們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阿姆率先跑了進來“主人,主人,你沒事吧?!”隻是它臉上那對放光的狗眼,配上那表情,不像是在擔心馬修的安危,更像是來看熱鬧的。
阿姆之前就想過來看熱鬧了,它對這個狐人族女孩被馬修欺辱的叫喊聲十分好奇,但苦于馬修的命令,它不能過來,它一直沒有找到睡覺的方法,所以雖然趴着,但也隻是閉上眼睛而已,沒有睡着,剛才聽到狐人族女孩的叫喊聲,它就跑了過來,短短的幾步路,它就已經想要了理由,它是因爲擔心主人出事而跑來的。
莉維亞跟在阿姆的身後走進了房間,她是擔心阿姆惹怒主人而來的,她雖然也對狐人族的叫嚷聲很好奇,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但她沒有阿姆這麽沖動的想要去看。
莉維亞雖然隻穿着内衣,既沒有穿女仆裙,也沒有穿那套在摩茲城買的素色衣服,她一直記着馬修的話,睡覺是要脫衣服睡的。
當看到莉維亞進入了房間後,雪蜜本能的向後挪了一下,試圖遠離一點莉維亞。
馬修看得很愉快,他沒想到,這個狐人族的少女居然會怕呆萌的莉維亞,可能是她對莉維亞不了解的原因。
“莉維亞,出門要穿好衣服。”他先對莉維亞囑咐了一句。
“對不起,主人。”莉維亞非常聽話,一瞬間,那件魔力凝結的女仆裝又罩住了她。
她将門關起,走到床邊,看着坐在地上的狐人族少女,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
在昏暗的房間裏,床上躺着一個笑着的裸男,床邊站着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仆,房間中的光源,一個是床位那暗淡的月光照射進來,另一個,則是一雙狗眼,這樣的景象,驚悚恐怖,讓本來還有些大膽的雪蜜,心中升起了恐懼,她突然後悔從部落中跑出來了,她不知道床上那個裸男會把自己怎麽樣。
“你叫什麽名字?”既然她已經開口了,自然無法再隐藏會通用語,馬修問狐人族少女的名字,大白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他故意起的,爲的就是讓這個狐人族的少女露出她會通用語的破綻來。
雪蜜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她還想再找機會逃跑,因爲已經暴露了,所以她也沒有再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隻是扭過頭,不去看床上的裸男。
馬修坐起身,看着扭過頭去的狐人族少女,并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沒有名字,那以後你就叫大白了。”
再次聽到自己的新名字,雪蜜氣急,想要警告他不要亂給自己起名字,但剛瞪向那個坐在床上的裸男,就想起自己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剛張開的嘴,立刻緊閉起來,向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對于雪蜜的反抗行爲,馬修隻是笑笑,仍然沒有生氣,他三兩下穿好衣服,沒有裝備,懶散的走出了房間,不出十分鍾,又回來了,隻是手中拿着一條繩子。
“你,你要幹什麽?”雪蜜對拿着繩子,陰笑着走近她的馬修驚恐的問道,但這麽簡單的事情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馬修将狐人族的少女綁了起來,綁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陰笑着說道“大白,明早就給你印上奴印,今晚老實睡覺。”他将被捆綁起來的狐人族少女丢上了床,然後将自己又脫光了躺了上去“莉維亞,阿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早起呢。”
他一手握住被捆住的狐人族少女說道“今晚你要是再有什麽想法,我就把你的尾巴給捏斷。”他将那條毛茸茸的有着漂亮的銀白色毛色的狐人族大尾巴,蓋在了自己身上,還别說,挺舒服的,一點都沒有毛刺的感覺。
莉維亞提着阿姆走出了房間,讓阿姆大感惋惜,它熱鬧都還沒看完呢。
雪蜜背對着馬修躺着,看着沒有了狗眼的光的漆黑房間,欲哭無淚,她發現自己落入了深淵中,這個男人,比她預想的要難纏了一千倍。
她想逃跑,但尾巴被抓住了,她想抽出尾巴,但無論怎麽抽都沒有用,尾巴在那人類的手中,被握得緊緊的,她抽出尾巴時,尾巴根很痛,好似會被拉斷一樣,讓她頓時不敢再動了。
身後很快傳來輕微的鼾聲,她不知道那個人類現在是真睡着了還是假睡着了,她猜測他是假睡着,要不然睡着的人,怎麽還能将自己的尾巴捏得這麽緊,連抽都抽不出來。
這時,她感覺到身上除了原本的酸痛外,又多了一點痛楚,她注意到,那個人類捆綁自己時,是真的毫不留情的樣子,捆綁得很用力,她都覺得繩子勒得自己有點痛了,但不得不說,那個人類很有技巧,捆得自己雖然很痛,但并沒有血液不通的感覺,而且自己除了雙腳外,兩隻手是一點都無法動彈,甚至連想扭一下身子掙紮都不行。
本來雪蜜白天時,從泰巴的馬車中,被拖拉着來到了這個小鎮上,走得就非常辛苦,她又不是職業者,以前又都是在部落裏養尊處優的,身體沒有這麽好,現在這一天下來,本就勞累了,又被馬修折騰了一晚,已經很困了,之前是強打精神,想要逃離馬修的,現在既然逃不了,她隻能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困意頓時再次湧上了她的腦袋裏,幾乎是瞬間,她就進入了夢鄉,就連身上的疼痛都無法讓她一時半會醒來了。
夢裏,雪蜜夢見自己來到了人類的地界,玩得很盡興,又用自己的天賦,輕而易舉的回到了舒适的部落裏。
當雪蜜睡着之後,原本睡着的馬修,鼾聲突然停止,他睜開眼睛,側耳傾聽了一下,從狐人族少女的呼吸聲中,他能判斷得出,她睡着了,睡得很實,絕不是在裝睡。
馬修露出了一絲笑,然後握緊了狐人族少女毛茸茸的尾巴,也再次閉上眼睛,幾乎是瞬間,鼾聲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