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傭兵的喊叫聲,其餘的精鋼傭兵團的傭兵都有些緊張起來。
“基思,老鼠有什麽好怕的。”班特嘲笑那個叫着老鼠的傭兵,但他臉上的笑很僵硬。
雖然被馬修進來時殺了許多老鼠,但這下水道裏很少被清理,老鼠太多了,食物太少了,此時發現了新的食物,它們立刻湧了過來,那數不清的老鼠叫聲,以及無數老鼠的奔跑聲,在這下水道裏,十分響亮,即便是看不起老鼠的精鋼傭兵團等人,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不等那個叫基思的傭兵反駁班特,站在班特旁,一個身穿一般,一直沉默的中年傭兵出聲了:“魯爾,幹掉那個傭兵,班特,基思,阿爾博,擋住老鼠。”
“是,隊長。”
那個中年傭兵在這些傭兵中很有威嚴,随着他的命令,這幾個傭兵的氣勢頓時就變了,而且,那個獸人傭兵拿着一把雙刃斧站到了中年傭兵的面前,向馬修喊道:“子,受死吧。”
馬修歪着腦袋,看向那個中年傭兵問道:“你是他們的隊長?好有威嚴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向你這樣,自己說說話,讓手下去打生打死。”
中年傭兵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切,不過是個隊長,好大牌啊。”馬修不滿的嘁了一聲,然後看向向自己走來的獸人問道:“你叫魯爾?很有獸人的特點,你長得也很像獸人,這身皮不錯啊,殺了幾個獸人奴隸做成的?整天穿着獸人皮,很累吧?難爲你還弄了兩顆獸人牙裝上,還挺像的。”
回答他的,是獸人的怒吼和斧頭的猛力斜劈:“老子就是獸人!”
面對兇猛襲來的雙刃斧,馬修微微一笑,向後一退,就躲過了那記斜劈,不等獸人魯爾收回斧頭,左腳灌注戰氣,快速踏在魯爾的斧柄上,右手持短戟,向獸人的脖子劈去。
噹~!
獸人用左手的鋼制護腕擋住了短戟刃劈:“子,你太看我了吧。”
獸人冷笑一聲,但馬修臉上笑得比他更盛:“大個子,是你看了我吧。”
在獸人驚詫的神情中,他手中的短戟一滑,從獸人的護腕中滑出,如給蘋果削皮一樣,将獸人左手護腕到手肘的距離的皮給削了下來。
“啊!”
獸人立刻痛叫了起來,但很快他的痛叫就止住了,因爲馬修用右腳灌注戰氣,狠狠的踢在獸人的下巴上。
一把劍斜着從獸人是左手邊,刺向馬修,速度很快,角度也很刁鑽,而且還是在馬修連續攻擊獸人的時候,如果是一般的傭兵,絕對會被這把劍刺個透心涼的。
但馬修可不是一般的傭兵,他的武技可比那些普通傭兵強多了,都是蒙迪特家在戰場上精煉出來的。
右手一轉,短戟架着那角度刁鑽的長劍,讓長劍刺空,踩着斧柄向左後方一躍,踩在左邊的下水道牆上,躲過了獸人放棄斧頭,用肩沖撞來的一擊。
獸人沖撞空後,忍住左臂血淋淋的傷口疼痛,向跳在空中的馬修猙獰的笑了一下,右手後伸,拿起自己的斧頭,掄起就向馬修劈去。
但回應他的,仍然是馬修的微笑。
獸人身高兩米二左右,右手伸直有一米多,加上那柄斧頭的長度,在四米高的下水道中,根本伸展不開,他的斧頭劈在了下水道頂。
但獸人身經百戰,斧頭一被頂部卡住,他立即就向馬修的方向來了一記膝擊。
而且那詭異的長劍再次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向馬修刺來,和獸人配合得十分完美,在這狹的下水道内,讓人躲無可躲。
馬修卻毫不在乎,他仍然笑了一下,半空中沒法借力,他自然能找到借力的地方。
隻見他在右手持短戟,再次輕松的架住那長劍,讓其刺空,右腳灌注戰氣,踩在獸人膝擊的又膝蓋上,猛的向後平行一躍,不僅躲過了獸人随之而來的兇狠右拳,還與他拉開了距離。
“喂,喂,喂。”馬修站直了身體,看向獸人後方的那個精鋼傭兵團的隊長,調侃道:“身爲一名高級戰士,面對我這個初級戰士,居然還用上了偷襲,你也太丢臉了吧,難道你們精鋼傭兵團都是這樣隻會偷襲,欺負弱的人嗎?”
拿長劍偷襲馬修的,就是這個隊長,他是一名高級戰士,最少比艾斯比要強,不管是戰氣的層次,還是戰鬥的經驗。
那隊長冷眼看着馬修說道:“剛才你說得很對,我們的确是看你了,以爲你隻是一名很會跑的初級戰士。”他對才能夠頭頂拔下斧頭,左手流着血的獸人吩咐道:“魯爾,你去幫班特他們,我來解決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隊長,我剛才大意了。”獸人争辯道,他才不相信自己會不是一名初級戰士的對手,那個狡猾的初級戰士,隻是比較靈活而已,而在這狹的下水道内,靈活是會被限制住的。
“去。”那隊長隻是冷冷的向他命令道,根本不與獸人多解釋,眼睛一直釘在馬修的身上。
“是。”獸人隻能提着斧頭轉身去幫班特他們了。
老鼠很多,即便因爲過道下載,三人也無法完全堵住,老鼠會踏在同伴的身體,甚至是屍體上,朝那三個傭兵上下撕咬過來。
班特三人都是安達利爾城的傭兵,他們自然也因爲晉升傭兵等級而接過下水道的任務,但此時他們才第一次覺得這些數量衆多的老鼠是多麽恐怖。
讓他們殺幾十隻,甚至上百隻老鼠,他們都不在話下,但此時雖然他們殺了許多老鼠,但老鼠卻仿佛永遠殺不完一樣向他們湧來,老鼠的體型較,因此在他們無法防備時,會有些老鼠沖破他們的防禦,咬中他們。
班特三人不管是手上還是腿上,都很快出現了被老鼠咬傷的傷口,他們隻期待他們的隊長能盡快解決那個該死的二星傭兵,帶他們離開這個該死的下水道。
一些老鼠躍過三名傭兵的頭頂,撲到了他們的身後,,向他們背後咬去,不過都被獸人抓住,一把捏死了,獸人的加入,也讓他們感覺輕松了一點。
而讓他們期待的隊長,正與那個該死的二星傭兵對峙着,似乎并沒有戰鬥的打算。
“喂,你叫什麽名字?”馬修微笑着問道,他的笑中謹慎了許多,這個隊長是高級戰士,比那個獸人要難纏許多,從剛才那兩次偷襲來看,這個隊長可沒有那個獸人那麽笨,容易被他利用了。
“肯特,你呢。”肯特仿佛聊天一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并問馬修。
“艾斯比。”
馬修在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後,就擺出了戰鬥的姿态。
肯特也随後右手持劍,劍尖對準了馬修,弓着身子,冷淡的說道:“你要怪,就怪你做事不懂得收斂。”
馬修笑着回應:“你們不是我殺的。”在肯特思索這句話的意思時,他繼續說道:“你們是被那些老鼠殺死在下水道中的,和我無關。”
話音剛落,他就猛的向肯特沖了去。
短戟快速的向肯特刺去,出手就是急速四連刺,他的刺擊速度又提升了。
但肯特早有準備,他的速度也不慢,一把長劍,在這狹窄的地方,十分靈活,在不會被寬度限制的寬度内,揮舞着長劍擋住了馬修的四連擊。
在被擋住四連擊後,馬修已經欺身上前,持戟以不給肯特還擊的速度,飛速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後劈向了肯特的脖子,左手迅速拔出腰間的長劍,倒握劍柄,向肯特正面自下而上挑去。
肯特剛擋下短戟的劈砍,又迅速收回劍,堪堪擋住了馬修長劍的上挑。
隻是馬修的攻擊并沒有因此停止。
沒有了阻礙的右手短戟,再次向肯特刺去,左手迅速從倒握變爲正握,在肯特的劍去格擋住戟時,向他的下身刺去。
肯特立即轉身,靠在牆上,躲過馬修的劍,一腳踢在那把劍背上,手中長劍向馬修劈去,但被馬修的短戟給架住了,他的戰氣比馬修的渾厚,但馬修的方天畫戟中加入了玄鐵,又有馬修的戰氣加持,肯特加持拉戰氣的長劍,無法将馬修的短戟斬斷。
馬修冷笑一聲,一手持戟,一手持劍,向肯特發起高速毫不停歇的攻擊。
肯特雖然隻能格擋不能反擊,但他臉上神情十分淡定,隻等馬修的攻擊有停頓,他就能給這個武技不俗的初級戰士一個絕殺了,這樣兇猛淩厲的攻擊,他不相信這個隻是初級戰士的年輕人能持久。
五分鍾後,肯特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了,雖然一直猛攻,導緻馬修的戰氣耗盡,攻擊威力不如之前,但他居然仍然沒法反擊,而看馬修的臉色,居然還沒有任何的疲累樣子。
在他的身後,他的手下四名傭兵,已經很累了,老鼠又多又瘋狂,他們身上都是被老鼠咬傷的傷口。
“隊,隊長,别玩了,我們快撐不住了。”被老鼠咬得傷痕累累的傭兵基思忍不住頭也不回的對肯特喊道。
但肯特無法回答他,也很想向他吼一句,他沒有在玩。
隻是馬修的攻擊太淩厲,而且下水道内太狹窄,他空有遠比馬修更深厚的戰氣,無法釋放出來,而且他有一些大開大合的招數,可以破解馬修的淩厲攻擊,隻是在這狹窄的下水道内,也無法施展開來。
這一刻,肯特終于知道馬修爲什麽要在這裏迎擊他們,而不是逃跑了。
“中計了。”不過肯特還沒有放棄,他相信這個傭兵攻擊再淩厲,也總有停歇的時候。
十分鍾後,肯特臉色已經變得驚駭。
因爲這麽長的時間裏,連光是防禦的他,都有一絲疲憊了,但這個傭兵的攻擊,卻仍然保持着淩厲迅猛,即便沒有戰氣加持,卻仍然讓自己沒有反擊的機會,他甚至連回頭看一眼基思他們還能不能撐下去都沒有辦法。
肯特這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偶然聽到的,他認識的一個安達利爾城的偷說過的話,這個二星傭兵,就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