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老楊喃喃重複着說道，眼神充滿着迷離之色。
王樂仰着腦袋，破妄法眼全力開啓，目不轉睛的直到那張新鮮人皮消失在視線當中，聽完餘明航和老楊的話語，這才打破沉默，開口說道：“九天之上是哪裏？真有仙人所居的白玉京嗎？”
旋即，王樂收起看向空中的視線，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輕聲繼續說道：“我能不能理解爲，這就是傳說當中的破碎虛空？”
衆人都是一愣，青陽子和餘明航互相看了眼，接着就向王樂望去，臉上的古怪之色，毫不掩飾。
沉默了幾秒，青陽子若有所思的對王樂說道：“要說這是破碎虛空也無不可。”
這時無極化天虎餘明航看着王樂的眼神格外銳利，仿佛要将這位來自的年輕人給看透一般，并輕笑着反問道：“帝座，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你知道多少？親眼見過嗎？”
臉色平靜的王樂坦然對視着餘明航，并回道：“既然這破碎虛空是傳說般的存在，那小子當然沒有看過，至于知道多少，隻不過是皮毛而已。”
不等餘明航說話，就見王樂又立馬問道：“餘前輩，難不成這破碎虛空，不是去往天外嗎？”
就見餘明航嘴角含笑，避而不答的反問道：“帝座，你認爲所謂的破碎虛空，武道界真有人做到嗎？”
“額！”王樂先是一怔，接着就不置可否的回應道：“既然是傳說，那麽也就早已不可考，至于真實與否，隻有天知道了。”
也就在這時，青陽子突然插口向王樂說道：“小子，傳說中破碎虛空的老子李聃，可是這臭菜園子所在的道德宗開山祖師。”
接着青陽子又笑着道：“所以這破碎虛空是否真的存在，除了老天以外，還有誰知道得最清楚，定是李聃的這些徒子徒孫了。”
說到這裏，青陽子看向餘明航，嘿嘿着道：“菜園子，如今你可是道德宗龍虎山一脈當代洞主，怎麽說也應該知道一點關于你開山祖師李聃破碎虛空的真相吧？！”
話音剛落，就見餘明航冷哼一聲，瞪着青陽子說道：“當年餘某身爲天下行走時，你同樣問過，如今再問，餘某給你答案依然是不知道！”
頓了頓，餘明航又道：“即便知道這其中辛秘，也無可奉告！”
“額！”王樂摸了摸鼻子，心中暗想着這無極化天虎，即便不清楚李聃破碎虛空的整個真相，也應該會知道一點，從對方的臉色和語氣上就可以瞧出一絲端倪。
這時青陽子認真的盯着餘明航，臉色認真嚴肅的沉聲說道：“看來這破碎虛空的傳說是真的了。”
餘明航沒有回答，冷哼一聲後就陷入了沉默。
青陽子緩緩眯起眼睛，輕聲說道：“看來當年師尊他老人家的推測是真的了。”
“哦？”餘明航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忍不住問道：“歸墟觀主擁有鬼神莫測之手段，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乃是餘某平生最敬仰的一位長輩，他老人家對破碎虛空有什麽斷言揣測？”
這時就見青陽子沒有像餘明航遮遮掩掩，一副很是坦然的回應道：“師尊曾言，這武道界從古至今，天階巅峰大能宛如星河璀璨，數之不盡，但唯有老子李聃做到真正超脫，宛如那空中大日，力壓古今群雄，無人能與其争輝！”
停頓了一下，青陽子露出由衷的敬仰之色，緩緩着道：“世人都說成就天階巅峰後，武道之路已斷，但在師尊他老人家眼裏，李聃的破碎虛空乃是打破極限，騰身一躍，超脫武道固有的窠臼，踏入我輩武者此生無法抵達，更不曾意識到的新境界！”
說到這裏，青陽子長歎一口氣，聲音不自覺的放低，滿臉向往的感慨道：“師尊說那是上古時代先民當中，血脈精純強大，智慧通天之輩才能踏入的境界，可拿草葉斬星辰，也能一拳破蒼穹，内外兼修，遨遊九天之外啊！”
站在一旁的王樂，雖然滿臉悠然神往的聽着青陽子，所講的這些不曾聽說過的事情，但心中不停地泛着嘀咕，很是不以爲然。
王樂骨子裏的務實和極度理智，讓他根本不信有人能幹出一葉斬星辰，一拳破蒼穹的事情。
在王樂眼裏，這就像唐詩裏白發三千丈一般，隻不過是藝術性的誇張形容罷了，做不得真！
王樂不由得在心中嗤笑着想道：“遨遊天外？那新鮮人皮飛到地球外面沒事兒，但要是有人飛到天外，那裏可沒氧氣呼吸，憋都給你憋死！”
正是因爲這樣，王樂一直以來雖然對破碎虛空向往不已，希望這則傳說是真的，但内心深處很清楚，李聃就算能破碎虛空飛到天外，也根本飛不遠！
此時餘明航意味深長的看了青陽子，沉聲問道：“歸墟觀主這些年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武道界無人知道他老人家的消息，難不成就是爲了踏上我道德宗開山老祖的登天之路嗎？”
隻見青陽子面色平靜，淡淡回應道：“歸墟觀上一代天下行走失蹤這麽多年，至今渺無音訊，你又不是不知道。”
餘明航臉色微微一變，輕聲問道：“難不成逍遙子前輩還沒放棄尋找嗎？”
青陽子臉色黯然，搖了搖頭，苦澀的回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師尊他不會放棄的。”
站在一旁的王樂也曾聽青陽子隐晦提過逍遙子這一脈，除了他這位大師兄和軍醫清風子以外，還有一位弟子，那麽如無意外，正是歸墟觀上一代天下行走了。
這時就見餘明航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語帶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虎父無犬子，他身爲觀主的獨子，如果沒有失蹤，時至今日，成就武道天階巅峰絕不會讓餘某感到絲毫意外啊！”
王樂頓時一驚，他沒想到這位失蹤的歸墟觀天下行走，另外一層身份竟然會是逍遙子的親生骨肉！
從青陽子和餘明航的臉色語氣來看，王樂能看出他們都認爲那位歸墟觀的天下行走早就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