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無比的意志和南懷遠有傷在身已是強弩之末,都是讓王樂最終成功擊殺對方的重要因素。
否則的話,想要越階挑戰的困難度直線提高,以王樂的武道玄階後期戰力,即便在同階當中無敵不敗,但想要越階擊殺地階中期的南懷遠也是癡心妄想罷了,畢竟兩者間的差距宛如溝壑,王樂想要跨過去,說是難如登天都不爲過。
當然了,除了這些重要因素以外,不經意間絆了南懷遠一個踉跄的那塊闆磚,更是加快這場大戰進程,讓對戰雙方事前根本就不曾想到過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坐在地上的王大少看了眼南懷遠無頭屍體前面的那塊凸起闆磚,不由得面露古怪之色。
如果不是這塊闆磚,王大少相信即便自己最終能夠擊殺南懷遠,但也不會這麽快,肯定得繼續鏖戰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結束這場涉關生死的艱苦戰役!
時也命也,南懷遠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一定很後悔離開武道界入世前沒有跪在三清道尊那裏蔔卦問吉兇。
“如今南懷遠這個麻煩解決了,洪不讓也是風中殘燭,沒幾天活頭,四九城來了武道界大人物坐鎮,想必洪家武道高手不敢再随意來犯尋仇,小爺總算有段安穩的日子過,無需再東躲XZ,好好修煉了。”
就在王樂渾身放松終于恢複一點體力,美滋滋響着的時候,突然耳朵微微顫動了下,跟着拔出插在土裏的特制軍刺,接着就從地上長身而起。
随即王樂順手從旁邊地面上将南懷遠的本命道劍撿起收進法眼空間,然後腳尖一點地面,騰空而起,飛到附近一顆粗大梧桐樹上,同時勉強開啓破妄法眼龍隐異能,讓身形消失在站着的樹杈上。
沒過一會兒,地面泛黃樹葉不停被踩碎的密集聲音由遠及近,向王樂這邊而來。
站在樹上隐身的王樂眼睛眯成一條縫,同時體内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慢慢放緩,最大程度的降低自身存在感,仿佛消失在這一方天地。
就在隐身的王樂不動聲色俯視着下方時,隻見李慕白和莊瑞雄等将近二十來名身穿中山裝大内高手,似慢實快地出現在王大少的視線當中。
随即隻見走在李慕白和莊瑞雄等一衆大内高手後面的正是白天下午見到的南華血劍寒偌水。
而更讓王樂注意到的除了南華血劍以外,還有就是一位與寒偌水并排而行,身穿金色長袍,披散黑色長發,打扮古式的面相中年,但給人卻又異常蒼老的男人。
尤其是那張瘦削長臉上的雙眸,宛如天上星辰閃爍不定,讓人一打眼就記憶猶新。
這時王樂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與南華血劍寒偌水的修爲想必是并駕齊驅不相上下。
其中這倆人并排而立走在一衆大内高手的最後面,雙方的身形相當,氣度非凡,就可窺破一絲端倪。
“他們怎麽跑過來了?”
站在梧桐樹上隐身當中的王樂暗自困惑道。
不過稍微一想,王樂就心中恍然,畢竟南懷遠身爲武道界之人,而且還是名動一方的人物,如今在天香閣這邊與人争鬥起來,當然要過來看看了。
還有就是今天白天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整個四九城知道内情的人,理所當然的都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态。
當然了,王樂看到李慕白和莊瑞雄這二人後,心中知道來人也是沖着自己來的。
其中李慕白和莊瑞雄不意外的話,應該是擔心他王樂的生命安全,畢竟南懷遠是武道地階中期高手,說不擔心都是假的。
“死……了。”李慕白看到面前地上屍首分離的南懷遠,不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些結巴的道。
走在旁邊的莊瑞雄同樣不遑多讓,震驚無比的盯着地上南懷遠那具早已冰冷殘破的屍體,還有旁邊死不瞑目那顆頭顱。
“這真是王樂幹的?”莊瑞雄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
但他們之所以趕來,就是因爲有人上報王樂和南懷遠在天香閣大戰。
就在這時,寒偌水和那位陌生中年武道高手也一起從後方來到前面,李慕白和莊瑞雄見狀連忙很有覺悟的退讓到旁邊,擺出恭敬的姿态,不敢再亂說話,但他們二人臉色的震驚依然無法掩飾。
高冷的明月之下,現場一片寂靜無聲,身穿中山裝的二十來名大内高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絲響動,生怕引起注意。
面對眼前的寒偌水和那身穿金袍的中年人,李慕白和莊瑞雄這些大内高手誠惶誠恐的恭敬當中,更是夾雜着深深的畏懼。
站在梧桐樹上隐身的王樂,從李慕白和莊瑞雄等人的表現上就知道寒偌水和那金袍中年人不僅武道修爲高深無比,而且平常也是積威甚重,威名卓著之輩。
因此,隐身的王樂爲了以防萬一,避免讓這兩位恐怖高手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都是用餘光掃視着下面衆人的動靜。
“呵,這南懷遠不知有多少仇家想要他的命,結果都沒有如願,風雲潇灑了一輩子,沒想到會在這俗世紅塵折戟沉沙丢了老命,真是命數!”
南華血劍寒偌水打破沉默,不露出絲毫幸災樂禍之色,淡淡的說道。
如果南懷遠泉下有知的話,聽到寒偌水的言語定會氣得三屍暴跳,如果不是這無情家夥的那一掌,他極有可能會逃脫王樂的追殺,從而逃得性命,未來定有東山再起之日。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隻能怪南懷遠的運氣太背,最後碰上南華血劍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言歸正傳,這時就見金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惋惜與狠色,但口氣卻沒有露出一點心中想法,不置可否的道:“在來的路上,程某聽下面的人提起過,和南老弟交手之人名叫王樂,好像和寒兄的南華觀有些關系。”
頓了頓,金袍男子不動聲色的掃了眼站在旁邊的寒偌水,接着又進一步挑明道:“這王樂和寒兄小師弟極陽子有着血緣關系。”
隻見面無表情的寒偌水面色如常,答道:“沒錯,在下剛聽慕白師侄提起過這王樂是小師弟遺落在俗世的外孫,僅剩的唯一血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