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空中的南懷遠舞動手上道劍發出白色劍芒與後面殺來的巨大金色刀芒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轟鳴與炸響聲,氣浪翻滾間直接震散附近的雲朵。
“噗!”
南懷遠噴出一口鮮血,說到底他的武道修爲畢竟還是低上洪荒一線,外加重傷在身,這次交手又一次傷上加傷。
“哼,牛鼻子老道,你這是困獸之鬥,已經無路可逃,還以爲自己能逃走嗎?”
後面追上來的洪萬冷哼一聲,大聲呵斥道。
這時的南懷遠露出不甘之色,面目猙獰的回應道:“貧道一生征戰,殺敵無數,就不信今日會隕落在這俗世紅塵當中!”
雖然南懷遠嘴巴上不認輸是這麽說,但心中早已苦澀無比,他當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和洪萬說的困獸之鬥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要往四九城這方逃走,那是因爲市區人群密集,可以借此覓得逃生機會,對方即便想要追蹤自己,困難度也将大幅提高。
外加上四九城乃是華夏要地,洪家四大宿老想要在這裏肆無忌憚,蕭遠方那些大佬也不是吃幹飯的,到時候一定會發生激烈沖突。
而這也是南懷遠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逃生契機,否則的話,明年今日可就真的是自己祭日了。
既然南懷遠能夠想到,那麽洪家這四位年紀一大把,已經活成精怪的宿老當然也心知肚明,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南懷遠的意圖。
所以他們才會全力追殺,争取在進入四九城之前,将南懷遠斃于刀下。
南懷遠不幸中的萬幸,那就是洪荒之前使出地那套讓自己猝不及防下被重傷的詭異身法,在這接下來的追殺當中沒有繼續使用,否則的話,南懷遠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因此南懷遠也猜測到洪荒所使用的這種詭異身法定是耗力巨大,不能随便動用。
心思念轉,南懷遠再次開口,帶着威脅的語氣向洪荒等人沉聲道:“如今這動靜鬧得這麽大,你們就不怕四九城的那些大人物放開手腳派出部隊嗎?”
停頓了一下,南懷遠又冷笑一聲,道:“到時候這四九城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隻見洪荒的那張國字臉露出譏诮之色,道:“那就看看是你有機會逃入四九城,還是我們四兄弟能在四九城門前就斬你性命!”
“擺刀陣!”
“piu……piu……piu”
“piu……piu……piu”
就在洪荒喊上另外三位老兄弟布陣困殺南懷遠時,隻聽到巨大的轟鳴聲從天際盡頭傳來。
随即就見八架戰鬥機出現在衆人視線當中,并風馳電掣般從四九城方向往這邊狂飙突進。
“我了勒個去,這下真他媽玩大了。”
奔跑中的王樂止住腳步,仰頭看向氣勢洶洶往這邊飛撲而來的八架戰鬥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喃喃自語着道。
這還不打緊,沒等王樂和空中南懷遠等人回過神,就見從四九城方向的天幕開始變黑,憑空生出漫天烏雲,然後就往這邊戰場鋪天蓋地而來!
一霎那間,好似有蓋世兇魔出世,整個天地到每個人的心頭,都在無形之中籠罩上濃濃地不祥!
隐身的王樂一雙劍眉都擰到一塊兒,這突如其來的局面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時更不要說空中的南懷遠和洪家四大宿老還有洪不讓,因爲從四九城天邊而來的不祥氣機是鎖定籠罩在這些人身上!
“武道地階後期!”
洪荒臉色第一次顯得凝重至極,沉聲說道。
他作爲場中武道修爲最高,一隻腳快要踏入地階後期的強者,比在場任何人都了解地階後期的恐怖。
“四九城也是你們這些鼠輩敢來任意放肆的嗎?”
一道宛如洪鍾的威嚴喝問聲,伴着從天邊蔓延而來的烏雲,驚雷滾滾般響徹整個天地,傳進每個人的耳裏,震蕩在心田當中。
而說話人的身影卻還沒出現在衆人視線當中,顯然距離此地還很遠,更見其修爲高升莫測。
這時就見拎着洪不讓的洪宇當機立斷急忙向三位老兄弟道:“護送續命果實回去乃是當務之急,今天不是拼命的時候,咱們趕緊走,否則就晚了。”
話音剛落,那八架戰鬥機已經到了衆人附近,機頭下方探出黑洞洞的機槍口。
首當其沖的洪荒二話不說,雙手緊握本命法器金色鬼頭刀,轉身就往迎面而來的一架戰鬥機劈了過去。
長約十多丈的巨大金色刀芒瞬息之間就到了戰鬥機上方,從中劈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機艙駕駛座上的飛行員控制戰鬥機一個側翻就要避開淩空斬來的金色刀芒,但還是晚了一線。
咔嚓!
金色刀芒幹淨利落地就将一側機翼削下,戰鬥機瞬間失去平衡,黑煙直冒,接着就在轟鳴聲中迅速從高空往地面墜去……
後面跟上,并排擠在一塊的七架戰鬥機見此情景,驚駭之下瞬間分散,急忙避開漂浮在空中的衆人。
“走!”
洪荒不甘心的收起本命法器金色鬼頭刀,同時看了眼南懷遠,然後才對老兄弟們道。
随即就見洪宇也不廢話,當即就拎着洪不讓帶頭轉身,然後化成一道青光徑直向遠離四九城的一方疾飛而去。
洪萬和洪古見狀後,不約而同瞪了南懷遠一眼,接着頭也不回的就往老大洪宇追去。
“牛鼻子老道,山不轉水轉,待來日,洪某殺入武道界再取你項上人頭,在這之前可千萬别丢了自己的老命!”
壓陣的洪荒冷哼一聲對南懷遠說完後,身子一閃,迅速不見了蹤影,接着就看到天邊有金光亮起,他已經追上了洪家的其他三位宿老。
空中的南懷遠見洪家四大宿老離開,身子瞬間就佝偻了起來,整個人在空中一陣搖晃,差點就要像剛剛墜下的戰鬥機一樣,跌落地面。
這時就見一道烏光從四九城方向電射而來,待到近處,南懷遠才看清是一位外披黑色罩袍,内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但對方的眼眸卻隐含滄海桑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