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不讓強提丹田内僅剩的先天之力,噴出精血,指決掐出,口念真言。
“鎖!”
就在這一聲暴喝當中,隻見洪不讓指決掐起彈向吐出撒在半空的那坨精血,瞬間射到張晨周頭頂上的那道猩紅色,在黑夜當中顯得格外陰森詭異的鎮字體符号上。
當這精血射進張晨周頭頂上方鎮字體詭異符号中的瞬間,就像是一滴冷水落入燒熱的香油鍋裏面立即轟的一聲,接着噼裏啪啦的密集聲爆響,徹底的暴-動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就見這鎮字體詭異符号瞬間從空中瞬息快速壓下,沿着張晨周頭頂開始蔓延,刹那之間包裹住全身!
“啊!!!”
被鎮字體符号包裹住整個軀殼的張晨周發出痛苦無比地咆哮聲,整個人的身形都變得扭曲起來,好似成了個燃燒着的火把,染紅了這一方黑暗無比的天地,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好似原始部落在祭奠圖騰,獻上了祭品。
而這祭品就是張晨周!
但詭異無比的卻是這把猩紅色火焰并沒有将張晨周給燒成渣,而是慢慢地從外面鑽進他的體内,那洪不讓肚腹内的腸子已經在這過程當中被磨碎變成符文印在了張晨周全身,好似一條繩子綁住了他,讓其動彈不得!
這時的洪不讓在施完鎮字殺術後更加虛弱起來,隻見他看向就像一隻蛆在扭動着,不停發出痛吼聲的張晨周,冷漠的張口說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一套追蹤之法,即便洪某人逃得再遠,最終都會被你給追上!”
弓着腰正承受莫大痛苦的張晨周,擡頭看向眼前不遠處的洪不讓,強忍着宛如全身毛細孔都被蝼蟻鑽入地非人折磨,咬牙切齒的回應道:“我張晨周不将你這個該死的餘孽挫骨揚灰誓不爲人!”
洪不讓呵呵一笑,沒有答話,而是轉身就往黑暗深處緩步走去。
就見他還沒走幾步,身子一頓,然後扭頭看向張晨周,冷冷道:“有種的,你就來四九城找我!”
頓了頓,洪不讓拿手比出一個七字,對着張晨周,充滿挑釁的繼續道:“記住,你隻有七天時間,否則的話,再看到洪某的時候也就是一具屍體罷了。”
說完後,洪不讓沒再看張晨周,繼續往走去,邊背對着揮手道:“隻有七日,過期不候!”
“哈哈哈——”
笑聲中,洪不讓逼出榨幹自身最後的潛力,運轉當初從王樂手裏逃走的步伐之術,化成一道影子迅速融入茫茫黑夜當中,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張晨周的視線當中沒了蹤影!
“混蛋,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眼睜睜看着洪不讓再一次逃之夭夭的張晨周,生不如死的痛苦與憤怒,還有懊悔充斥,對着洪不讓逃走的方向大吼道。
一聲聲痛苦的咆哮,不停地響徹在這孤寂的空曠平原上,久久回蕩,盤旋着不曾停息……
…………
…………
京郊天香閣,相鄰天字一号的二号别墅莊園内氣氛凝重而又肅穆。
将所有家具移走的主别墅一樓大廳裏面顯得很空蕩,燈火通明當中,一排骨灰壇,還有兩具紅木棺材擺放在正中。
南懷遠走到棺材前,掃了眼裏面穿戴整齊的送葬者和豆小豆,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閉上了雙眸,同時道袍袖子一揮,砰的兩聲,隻見放在一旁的兩張棺材蓋瞬間合上不露一絲縫隙。
站在大廳門口的趙泉輝和趙邁克父子倆人低着頭默不作聲,看都不敢看一眼臉沉似水的南懷遠。
他們知道,此時的南懷遠心中的憋屈之深,好似被壓抑着,随時都要爆發的大火山,誰碰誰倒黴,保準會被炸得連個渣滓都沒有。
要知道,送葬者是南懷遠的私生子,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了。
外加上作爲豆小豆的入世護道者,南懷遠如今隻能護着對方的遺體回武道界。
尤其是一想到如何向天王殿和血海戰刀範仁典這個武道界有名的殺才交代,南懷遠的頭皮就是一陣陣發麻,心頭肉顫栗着根本沒法子停下來。
當初南懷遠之所以接下來爲豆小豆護道這個任務,除了有豐厚的修煉資源相贈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原因就是拍範仁典的馬屁。
南懷遠當然曉得自己在武道界聲名狼藉,仇家更是遍地,所以能多找一個大靠山,終歸是有利無害,而範仁典正是不錯的選擇。
範仁典外号血海戰刀,這可是一路殺出來的名聲,天王殿這些年的江山,其中有一半說是他打下來的都不爲過。
所謂一将功成萬骨骷,範仁典當然也不例外,其聲望之隆,也就天王殿那位神秘的殿主才能壓上一頭!
想到這些,南懷遠就是滿腔的苦澀和郁悶,他沒想到拍馬屁,結果給拍到馬腿上了。
這已經不是被踢得滿頭包的問題,而是一旦範仁典得知自己愛徒才入俗世,還沒開始尋找九龍雲現蕭之軒的行蹤就已經出師未捷身先死,不發雷霆之怒,也就不是一個老殺才的本色了!
所謂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雖然範仁典遠遠沒到這個層次,但也是武道界的一方枭雄,流血千裏做不到,可盛怒之下,滅他南懷遠這種小門小派還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南懷遠越想越是郁悶憋屈,他哪能料到會在先天高手都能稱王稱霸的俗世當中出這種幺蛾子。
如今兒子沒了,自己要護衛的天王殿精英弟子豆小豆也緊跟着丢了性命,南懷遠掉的這坑,他想完損無缺地爬出來注定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最後能将兇徒給抓到手向血海戰刀範仁典交代,南懷遠不死,也得被扒掉幾層皮!
一想到兇徒,背對着趙泉輝和趙邁克父子倆人的南懷遠,其雙眸内無比濃厚的仇恨都快要溢出來。
當時南懷遠趕到的時候,雖然晚上一步,但看到了兇徒也就是王樂的背影。
這讓南懷遠可以确定兇徒是個陌生,從未見過的年輕人,白天的時候他就找過趙泉輝父子倆問詢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