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閑談中,王樂駕着酒紅色悍馬H3跟在白色的豐田霸道越野後面,很快離開了市區,沿着一條國道往西邊郊區方向行駛而去。
半個多小時後,走在前面的豐田霸道越野車放緩車速下了國道,開進路邊一個挂着廢品站牌子的大院裏。
王樂見狀也跟着将車子開了進去,同時還不忘向坐在副駕上的金忠信笑着道:“金叔,你們這膽子也夠肥的,就住在大馬路邊上,不怕被人發現嗎?”
金忠信呵呵一笑,回道:“把聚集點定在這兒,自然是有着原因的嘛。”
頓了頓,金忠信才又爲其解釋道:“廢品站後面就是一大片樹林地兒,再過去一點就是從秦嶺過來的皂河,嘿,懂了沒?”
王樂眼中閃過恍然之色,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明顯這批人都是老江湖,心思缜密得很,早就把進退都考慮過了才定在這個地方。
停下車子後,王樂随着金忠信一起打開車門走下了去,旋即就打眼一看,隻見整個廢品站大院占地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除了幾堆廢銅爛鐵和紙盒,汽水瓶,還有剛剛開進來的兩部越野車之外,再也沒有其它東西,顯得很是空曠。
一盞瓦數不高的白熾燈挂在廢品站的兩層小樓房屋檐下,不斷吸引着蚊蟲在周圍飛舞,嗡嗡聲作響。
跟在金忠信後面一步遠的王樂,向周遭環視了一遍就收起視線,看向從豐田霸道越野下來的司機。
隻見對方歲數和金忠信差不多大,個子不高很瘦小,身形有些佝偻,黝黑的臉上都是褶皺,其黃膠鞋白背心和黑褲子,更是一副農村老漢打扮,根本就看不出對方是跑江湖的。
人不可貌相,在此人身上體會得淋漓盡緻。
“老魚,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在京城相認的侄子王樂。”金忠信向老漢介紹道。
站在後面的王樂上前一步,向對方恭敬問候道:“魚叔叔好。”
隻見老魚憨厚的笑了笑,嗯了聲,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小樂,這次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性命可都交到你的身上了。”
王樂沒有說什麽謙虛的話,隻是無聲的笑了笑,嗯了一聲。
“金小刀,你這個侄兒不錯,看面相就知道是位福緣深厚,有大氣運之人,我們跟他坐在一條船上,當是一帆風順。”
老魚就着黃昏的燈光,仔細端詳了一下王樂的面相後,滿意的笑着低聲說道。
王樂身子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這時金忠信笑着向王樂解釋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關于風水的鑽研與研究乃是必修課,從而也懂得一些面相,蔔卦這些東西,而你魚叔叔更是精通此道。”
王樂點了點頭,開玩笑着道:“在魚叔之前,先後有三位長輩對小子的面相說過類似言語,看來小侄這輩子就算躺在床上不幹活,也是富貴一生的命啊!”
老魚和金忠信聽到王樂說出這麽個俏皮話,不禁笑出聲來。
“這外面的蚊子多,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談。”
老魚招呼了聲,三人也就沒再繼續聊下去,一同走進了屋子裏面。
在老魚的領頭下,金忠信和王樂穿過客廳,從後面狹窄的樓梯道上了二樓。
“咚咚”聲中,老魚敲響了二樓左邊的房門,就見一個花白短發,人高馬大很是壯碩的男子,穿着藍色大褲衩從裏面将門打開,一股空調冷風從裏面吹了出來。
“聽到院裏的車子聲,就知道你們回來了,這不,我剛切好了西瓜。”
男子一邊笑着招呼道,一邊将站在外面的王樂等人讓進了屋子裏面。
在金忠信的介紹引薦下,王樂知道這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名叫李二,恩,很路人甲的名字。
“其他人呢?”
當四人一邊吹着空調,一邊啃着西瓜的時候,王樂開口問道。
就見金忠信将手裏的西瓜皮扔到臉盆子裏,然後笑着看向王樂回答道:“兵貴精不貴多,我們這一夥,就咱們四個人,不會再有别的人加入,至于另外一夥兒,他們有自己住的地方,等到後天,都會來到這裏聚集,然後才一起動身去往這次目的地。”
王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着又追問道:“成吉思汗的墓陵到底在哪兒?”
不等金忠信回答,隻見老魚很神秘的笑了笑,道:“叔叔隻能告訴你,成吉思汗的墓陵不在華夏,至于在什麽地方,等時間到了,也就曉得了。”
王樂微微一笑沒再追問,不過心中卻在嘀咕着道:“老而不死是爲賊,還真夠小心謹慎的。”
這時李二大咧咧的瞪了老魚一眼,罵道:“你這家夥神經兮兮的幹啥,都是自己人,而且小樂還是晚輩,有什麽好保密的,再說從今天開始大家都同坐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真是小家子氣!”
旋即,李二也不等老魚反駁,就看向王樂笑着說道:“小樂啊,你也不要多心,老魚這家夥以前被人騙得傾家蕩産過,所以不容易相信人。”
“額!”老魚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很是郁悶的回罵道:“李二,你個狗-日-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多少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提它幹嘛,你他媽這是存心揭傷疤,是不是太缺德了?!”
不等李二說話,金忠信連忙插口阻止道:“都别吵了,在小輩面前一點兒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你們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們丢人!”
老魚和李二見金忠信發話頓時就熄了火,各自哼了聲,拿起西瓜悶頭啃了起來。
這時就見金忠信說道:“小樂的人品,我金小刀可以打包票,足夠值得大家信任,再說了,如果咱們不能一條心,那接下來的路可就真不好走了。”
話音剛落,王樂适時的接過話頭承諾道:“魚叔叔請放心,我王樂絕對不會幹出背後捅刀子的事情,怎麽說小子也是行伍出生,生平最讨厭的就是背叛!”
見到王樂這麽一說,老魚反而有些尴尬了,隻能拿讪笑掩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