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的王樂被洪森猩紅色雙拳擊退三步瞬間當中,先天之力立馬運轉而起,飛速灌注在雙腿腳踝經脈穴竅處,接着就是腳裸一使力釘住地面止住後退之勢的同時,整個身形宛如猛虎撲食般再次往洪森沖了過去!
洪森一擊之下,可以明顯感到對手被自己擊退,但就在心中一松的刹那又猛地提起,宛如過山車般,讓自己的心髒有些駕奴不了。
因爲他感覺到對方帶着濃烈必殺之意再次出擊而來。
“真是尼瑪見鬼了!”
和之前被殺的洪二一樣,洪森在此時也汗毛乍起,臉色布滿驚駭之色想道。
因爲他隻能憑着對敵經驗和武道直覺感知對手出招,卻見不到人影。
這就像一個正常人突然被蒙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再也見不到花花世界,隻能感受微風吹動般。
而這種感覺,放在誰身上都是糟糕無比的境遇,何況洪森如今還是處在一個應付不好,就沒了老命的危險境地!
此情此景,也就洪森這個當事人冷暖自知了。
就這樣,一時間,黑暗沒有開燈的卧室裏,洪森就像個精神病人被自認的大恐怖籠罩般,驚吓得手舞足蹈,拳打腳踢,長嘯怒吼不斷。
而隐身的王樂,宛如一條永遠隻會藏在暗處的毒蛇,之前被甩出接着又收回到手裏的特制軍刺就像是那蛇信子,不停吞吐着劃破空氣,每一次揮擊而出都是暗藏濃烈殺機。
漸漸的,随着時間流逝,每個人都在全力搏殺之下,洪森體内先天之力開始後力不繼,有着枯竭的趨勢,整個人的身形動作也慢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邊靈活異常。
而隐身的王樂,此時也已經渾身濕透,所幸的是,雖然他隻有武道先天巅峰的戰力,但是體内先天之力實在太過特殊,還有就是已經全都轉化成液體,比洪森的先天之力質量更好,所以不存在枯竭的可能。
隻不過在這全力搏殺的過程當中,王樂還要開啓破妄法眼的龍隐異能,雙重負荷之下,如果不是如今的體質已經有着飛躍性提高,王樂的肉體早就不能再支撐下去,那就更不用說隐身了。
這個當下,洪森漸漸有了想逃的心思,因爲他心中明白,如果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死的隻有自己。
但王樂又不是傻子,當然也看出洪森的意圖,哪會讓對方如願,所以一刻都不停歇的發出攻擊,阻撓其逃跑!
因爲王樂從一開始就是打着耗死對方的主意,如今都進行到見真章的地步了,就更不會放棄了。
所以王樂無論如何都再多撐一會兒,等待屬于自己的機會!
果然,倆人又過了二十多個回合,洪森已經退到離門口隻有兩米遠的距離,這時王樂也終于從對方出招變慢當中,知道洪森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境。
由此王樂心中一動,接着開啓中的破妄法眼就像當初與老嶽父和老爺子他們擺棋局時那樣,可以窺出洪森在先天之力枯竭之下,古法技擊之術的路線和生出的破綻。
而這在之前和呂宣的擂台賽,還有胡遷交手當中都已經有過實踐,從而在最後反擊而勝,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電光火石間,隐身的王樂,雙眸當中金色光芒化成一條條金線,宛如蜘蛛吐絲般互相勾結,演幻不定,好似天地間的歲月碎片紛紛飛飛,新生與寂滅在這當中不停流轉往複,彈指一揮間就把洪森所有招式給拆解分析個透!
終于,隐身的王樂從口中發出從搏殺開始到現在的第一次清音長嘯,同時整個騰身而起的身形扭曲成麻花狀,快速鑽過洪森古法技擊之術揮出的滿天拳影,從而使得洪森門戶大開,對王樂再也不設防!
随即就見王樂緊握在左手的特制軍刺直插洪森心髒,接着探出右手化成鋒銳逼人的鷹爪,兇厲無比的抓向對方薄弱咽喉處!
“——噗呲!”
“啊!!!”
特制軍刺就像插入泥土般直接沒入滿臉意外,措手不及的洪森胸口心髒處,最終隻剩下軍刺把手在外面!
慘呼聲中,洪森還是在一線之間躲開王樂抓向自己咽喉的鷹爪,同時整個人也掙脫王樂更進一步的追擊,順帶着插到心髒裏面,已經顯露在空氣當中的特制軍刺,“嘭”的一聲中撞破房門逃出黑暗的卧室,就要沿着燈火輝煌的走廊往樓梯口方向逃去!
一擊得手的王樂撤去龍隐異能不再隐身,這時也迅速尾随着逃出客房的洪森追了出去!
當洪森蹒跚當中一手穩住插入心髒的特制軍刺不讓亂動,一手抓着樓梯扶欄剛剛逃到一樓客廳時,追上來的王樂見狀後,直接從二樓走廊上縱身一躍而起,然後落到樓下大廳,剛好堵住洪森的去路。
“又是你!王樂!”
洪森看向已經全身濕透,臉上盡是汗水滴答的王樂,不禁滿目痛恨之色的咬牙切齒,緩緩開口道。
隻見王樂先是拿手抹掉臉龐上的汗水,然後看向洪森,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是你,當初在京城受傷逃回米國之後,就不會再來華夏,因爲有些地方,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比如華夏,比如我王樂。”
頓了頓,王樂眼中寒芒一閃,冷冷道:“可惜!你終究還是來了!”
洪森嗤笑一聲,看向王樂道:“成王敗寇,如今我輸了,說什麽都已經沒用,你盡可說些過過嘴瘾的風涼話!”
頓了頓,洪森口氣一改,充滿着嘲諷和戲谑之意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會輪到你輸了,因爲你即将面對的是我洪家家主,憑着這些魑魅魍魉的偏門手段雖然可以殺得了我洪某人,但是在家主面前,小子!你将死無葬生之地!”
王樂眸光流轉,露出一絲詭異微笑,回道:“對于我來說,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又或是所謂的魑魅魍魉都沒關系,因爲能殺人就成!”
旋即,王樂仿佛不是在對洪森說,而是對自己講道:“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進,就這麽簡單而已,又不是要洞房花燭夜,得先看看對方容貌,然後又在戴套與不戴套間亂七八糟的考慮之後才付諸行動。”
末了,王樂搖頭道:“要是殺人,還講究考慮得這麽複雜,那人生也未免太無趣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