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水種翡翠的熊亮,看了眼王樂,對方點頭示意了下。
随即熊亮就将手裏的水種翡翠往老頭兒遞了過去。
隻見老頭兒先是戴上老花眼鏡,才探出雙手接過水種翡翠,仔細端詳了起來。
過了小半晌,老頭兒才看向王樂,開口說道:“小夥子,我正缺這水種翡翠,想雕一個物件,可否開個價?”
王樂眉頭一挑,想了想,回道:“一百五十萬。”
佘義和熊亮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這家夥還真夠黑的,就算不懂翡翠的行情,也曉得這價碼有些高了。
“嘿!”老頭兒被王樂的叫價給弄笑了,搖頭道:“小夥子,你這價格太高了,八十萬賣給我,保證你不虧。”
話音剛落,王大少想也不想的拒絕道:“老人家,這水種翡翠,小子也不打算急着出手,如果沒有150萬,還是免談了。”
“額!”老頭兒仔細打量着王樂一小會兒,沉聲開口道:“一百萬,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王樂呵呵一笑,再次搖頭,道:“老人家,再這麽讨價還價下去,等太陽落山也沒個準,一百二十萬,不行就算了。”
說完後,王樂作勢就要走到老頭兒身前,拿回水種翡翠。
這時老頭兒有點急了,無奈的道:“好,那就一百二十萬,走吧,咱們去旁邊的銀行,給你轉賬。”
王樂嘿嘿一笑,對佘義和熊亮使了個眼色,就跟在老頭兒後面,離開涼棚往附近的銀行走去。
就在四人沿着街道,往銀行方向走去的時候,王樂是一路走,一路開啓破妄法眼,往有毛料的地方掃去。
“老大這是賭石賭上瘾了。”
看到王樂一邊走一邊到處看的模樣,熊亮向走在一起的佘義笑着說道。
佘義哈哈一笑,轉過頭看向落在後面的王樂,喊道:“老弟,多弄兩塊翡翠,到時候給哥哥我還有熊弟都弄部好車。”
正低頭打量路邊攤子上毛料的王大少,擡頭笑着回道:“那當然了,我這不正在找着嘛!”
話音剛落,王樂的身子突然一僵,停下腳步不走了。
這時走在熊亮和佘義前面的老頭兒也聽到王樂的說話,也轉過身子笑道:“小夥子,你也真能再賭到翡翠,老頭子我也就真服你了。”
吊在最後的王樂沒再搭理老頭兒的話,就往旁邊一個将近将近兩百個平方,狹長型的涼棚走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中午12點鍾,太陽正烈的中飯時間,人群也沒開始的時候密集,涼棚裏更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老闆和倆個夥計,正靠在一塊三四百斤重的大石頭上,人手一塊大西瓜啃着爽,也沒怎麽在意走進來的王樂。
“哥兒們,能不能讓一讓?”王樂走到啃西瓜的三個人面前,微笑着說道。
肥頭大耳,一臉笑面佛模樣的四十多歲老闆,擡頭看了眼王樂,就讓了開來,同時笑着問道:“小兄弟對這塊毛料有興趣?”
王樂打了個哈哈,不置可否的道:“今天運氣不錯,所以想玩票大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老頭,還有佘義和熊亮三個人也跟着進了涼棚。
“喲,周叔,有些日子沒見到您老了,今兒個來逛集市,看來是碰上好東西了。”
笑面佛老闆看到老頭兒走了進來,連忙将手裏的西瓜皮塞到旁邊的夥計手中,迎了上去,一邊看向對方手裏的水種翡翠,一邊滿臉恭敬的問候道。
老頭兒嗯了聲,點了點頭道:“剛從小兄弟那兒買下這塊水種,這不正準備去前面的銀行轉賬嘛,沒想到他停在你這兒了。”
笑面佛老闆扭頭看了眼正在仔細摸着大石的王樂,才又回頭看向老頭兒,道:“周叔,買這水種,花了您老多少?”
老頭兒也沒搭話,隻是比了個手式,對方點了點頭,就轉身往王樂走去。
“小兄弟貴姓?”笑面佛老闆走到王樂身前問道,同時也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王大少。
“我叫王樂,黃老闆你好。”王樂接過名片看了眼,然後收進懷裏的口袋,才微笑着報了自己的姓名。
“怎麽樣,這塊毛料,王兄弟看中了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王樂沒再繼續查看這塊三四百斤的毛料後,黃姓老闆滿臉笑容的開口問道。
王樂沉吟了一番,才開口道:“黃老闆,說個價吧,這塊毛料我拿下了。”
黃姓老闆頓時眼睛都笑成了縫,摸了摸頭上那幾根稀少的頭發,回道:“這塊毛料重三百八十六斤,一口價一百二十萬。”
王樂身子一頓,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老頭兒,随即笑了笑,道:“好,那就一百二十萬。”
“額!”黃姓老闆和周老頭都是身子一頓,不禁無語了,尤其是周老頭,有些困惑的打量着王樂,暗道:“這小子怎麽不還價了,剛剛跟老頭子我讨價還價的厲害,一看就是個精明人,這回被小黃坑得如此明顯,怎麽就犯糊塗了?”
想到這裏,周老頭走到這塊将近四百斤的毛料前,戴上老花鏡仔細觀察了起來。
“王兄弟,這一百二十萬是你直接刷卡支付,還是用周叔那塊水種毛料抵上,到時候由我和他老人家結算就可以了。”
就在周老頭上下觀察着毛料紋理走向的時候,黃姓老闆看向王樂詢問道。
隻見王樂想也不想的回道:“一碼歸一碼,各論各的,直接刷卡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熊亮走到王樂身前,有些擔憂的勸道:“老大,咱們有這一百二十萬就夠了,賭這麽大,到時候弄不好就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一場了。”
王樂白了熊亮一眼,笑罵道:“瞧你這點出息,不就一百二十萬嘛,反正本錢隻有一萬塊錢,怕什麽!”
說完後,王樂就跟着黃姓老闆進了涼棚後面的店鋪去刷卡了。
“這塊毛料雖說是老坑的沒錯,但也沒什麽出奇的地方嘛,那王小哥兒怎麽就買下了?”
周老頭取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百思不得其解,因爲按他一輩子在玉石行裏打滾的經驗,這塊老坑的毛料是怎麽都出不了翡翠,還真是奇了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