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打量着王樂小半晌後，才收回目光，道：“你小子有大氣運，能修出先天之力，步入武道先天之境。”
王樂謙虛的說道：“小子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湊巧，湊巧。”
站在旁邊的麒麟不禁暗自嘟囔着道：“怎麽老子就沒碰到死耗子，都你丫湊巧了。”
老家夥嘿嘿一聲冷笑，說道：“沒有相關的古法，能修出先天之力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曾經在民國時候，有過幾位宗師憑着自身天賦異禀達到武道先天境界，比如世人知道的孫祿堂和李新文。”
“可建國後，在沒有修煉相關古法的前提下，而且這麽年輕就能成就武道先天的人，老頭子我曉得的隻有你一個。”
王樂一愣，沒想到師父會說出這番話來，他還真不知道想要晉升武道先天境界竟然如此困難。
“您老說的是不是太誇張了，建國之後，就小子我一個人成就武道先天？”王樂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老家夥嘿嘿一笑，道：“我是說沒有修煉相關古法之下，二十幾歲就能夠達到武道先天的人隻有你一個。”
王樂心中一動，看來建國後按照古法修煉出先天之力的人還是有的，隻是自己是個野路子出生而已。
這時旁邊的麒麟聽到有古法可以修煉出先天之力，心中激動之下插口問道：“師父，您有修煉先天之力的古法嗎？”
老家夥沒有回答麒麟的追問，沉默了下來。
王樂看了眼麒麟，其實他心裏也很好奇所謂的古法到底是什麽，之前師父傳給麒麟的那套隐身之術就是古法。
半晌後，老家夥掃了麒麟一眼，點頭又搖頭道：“有，但是你的年紀已經大了。”
就見麒麟眼中露出不甘心之色，問道：“這和年紀有什麽關系？”
老家夥離開石凳，站起身子，往外走了兩步，才轉身回答道：“我這篇修煉先天之力的古法，需在幼年時期開始修煉，就算其它能夠修煉出先天之力的古法也同樣如此，因爲一個人在幼年時，肉身骨骼還可以有足夠的空間重新塑造，而且這個時期，身體相對純淨不曾被污染，不像成人之後，體内已經沉澱太多雜質，其骨骼也已經定型，再也沒有重新塑造的空間。”
“所以年紀越小，修煉這篇古法效果也就最好，而且天賦越高者，修煉的速度也就越快。”
頓了頓，老家夥繼續道：“也因爲這樣，每一代從我手裏培養出來的最強王牌都不适合修行此功法，到最後也就無人能夠成爲先天高手，而王樂是有自己的氣運加持，無意中修煉出先天之力。”
聽到恩師的解釋，麒麟臉色不禁有些黯然，看來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了，除非有王樂的這樣的運氣，但運氣這東西就是鏡中花水中月，虛無缥缈的很，指望這個也太不現實了。
就在麒麟心灰意冷的時候，老家夥突然話鋒一轉的道：“如今想要修煉這篇古法也不是不可以。”
麒麟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怎麽說”
老家夥呵呵笑着道：“采天地之奇草異果，以道家手法煉丹，用來服食，将身體内的雜質祛除幹淨，使得肉身骨骼返璞歸真，洗毛伐髓！”
一直坐在石凳上的王樂聽到師父說到洗毛伐髓，不禁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因爲他想到自己剛剛獲得破妄法眼的時候，每天一覺醒來，身上都會有烏漆墨黑，腥臭無比的東西，等時間久了，會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盈，五官更加敏銳。
當時他也曾想到道家傳說中的洗毛伐髓，沒想這個傳說還是真的。
老家夥看了眼王樂，似笑非笑的問道：“怎嘛，你小子有過這樣洗毛伐髓的經曆？”
“額！”王樂強笑一聲，回答道：“不錯，有段時間每天早上出來，身體裏都會派出一些腥臭的黑色物質，當時小子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知道自己的身體體質越來越好。”
話音剛落，老家夥繼續追問道：“你是不是無意中吃過什麽草藥或是果實？”
“啊？吃草藥還有果實？”
王樂搖搖頭，道:“沒病沒災的幹嘛吃草藥，至于什麽果實，也就蘋果而已。”
“額！”老家夥不禁翻了個白眼，同時也有些不相信王樂的鬼話連篇。
麒麟此時對王樂打心眼兒裏羨慕嫉妒恨呐，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自己咋就沒這麽好的運氣呢？！
麒麟壓住心中的情緒，看向恩師，躍躍欲試的繼續追問道：“師父，您所說的那些奇草異果能在什麽地方弄到？”
老家夥歎了口氣道：“既然是奇草異果，那就是少見了，何況如今環境的污染越發厲害，這類奇草異果更是難得一見，不像之前，雖說是，但總能尋找得到，現在嘛，除非家裏祖墳冒青煙，天大的運氣才能夠采得到。”
“就算找到這些奇草異果，後面還得煉成丹藥，但是現今能擁有道家煉丹手法的人也都太少了，更準确的說，那些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尋到。”
恩師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将麒麟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給澆滅了，這心理落差太大，頓時感覺到一陣心力交瘁，絕望的要命，看來這輩子真的沒希望了。
就在這時，王樂突然說道：“軍醫的師尊會煉丹。”
老家夥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王樂道：“你怎麽知道軍醫有位師尊，而且還會煉丹？”
王樂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的道：“上次軍醫來京拜訪穆家，小子才知道他有個道号叫清風子，再加上聽丈母娘說過，清風子的那位師尊與老爺子有些交情，曾經送給他老人家一粒煉制的道家丹藥，保他健康長壽。”
老家夥聽到王樂一番解釋，眼中露出釋然之色，不過還是覺得這當中有些蹊跷，但就是不知道出在哪裏，而這個感覺自從在紫禁城見到這個小混蛋之後，一直存在着。
就在老家夥有些分心的時候，王樂岔開這個話題，繼續追問之前關于武道先天的事情，道：“既然武道分後天與先天，但這先天也太籠統了，是不是應該有更詳細的劃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