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的這句玩笑話,讓王樂露出一絲苦笑,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京師這個地方就是個是非窩啊,久待不利,還是早點回自己的狗窩肥城爲妙。
這時就見到倆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穿着冬天專打高爾夫球的運動棉襖外套,一臉說笑着走進來咖啡廳。
就在這倆個年輕人正要找桌子坐下的時候,看到蘇南與一位和蘇南面貌相似的陌生男人坐在旁邊不遠處,在這個圈子裏可是階級分明的,作爲後生,見到蘇大少,這倆人當然不敢怠慢,趕忙走過去,向蘇南很是恭敬的問候一番,蘇南也沒起身,更沒介紹王樂的身份,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年輕人有些八卦的向蘇南說道:“南哥,你離開這麽一會兒,球場上就有人擺起龍門陣在立賭約了。”
蘇南眉頭一挑,做出傾聽的姿态,這年輕人趕忙繼續道:“剛剛穆熙虎那傻小子跑到球場上爲一個女的,要和人家打賭呢!”
一直坐在旁邊喝着紅茶默不作聲的王樂,不禁擡頭看向這個年輕人,這時另一個年輕人笑着道:“穆家那小子,剛出社會,還以爲是在學校呢,都沒看出人家這是在給他下套兒。”
“咔擦”一聲,就見王樂手中的茶瓷小杯子碎了一手,沾滿了茶水卻沒見血,讓那倆個年輕人有些好奇的看向王樂,對方怎麽就把茶杯給捏碎了?
蘇南看了王樂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誰下的套?”其實蘇南已經在心中猜到是哪家的人,這麽一問,隻不過是想讓王樂仔細了解一下而已。
“嗨,還不是老劉家的人嘛,最近上面那些人有要走棋的動靜,這不,劉家在部委的老二想外放到地方,增加一些主政地方的經驗,将來也能好進步,不過卻要和穆家的人争一下才行,這不,兒孫們又鬥起來了。”
就這樣在倆個年輕人一搭一和之下,将大概的情況給說了遍。原來是劉家老大的孫子劉全安,搶了穆熙虎看上的一個電影表演學院女學生。
至于怎麽搶的?說到底還是人民币的問題。誰讓那劉全安是個混迹金融圈多年的高手,再加上家裏面有天線,可以說是混得風生水起,身家豐厚的很。在這個子弟圈子裏,都算是個角兒,一幫子人跟在後面吃喝玩樂。
而劉熙虎,雖然家裏背景不差着劉全安,但他也隻是個剛出社會的菜鳥,再怎麽混也趕不上浪迹名利場,玩金錢遊戲多年的劉全安。這小子一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夠自己花的呢,家裏又是管教甚嚴,看來看去也隻是披着衙内的外皮,内裏還是個憋屈的diao絲!
王樂碰到未來小舅子如此狗血悲催的劇情,真是哭笑不得,這時蘇南一副看好戲的打趣着道:“王樂,這個事,看來你得關心一下哦,不然等晚上回去可就得上手铐跪鍵盤,進行“科學“辦案咯。”
旁邊還沒走的倆年輕人見蘇南說出如此話來,才曉得這個和蘇南長相有些神似的年輕人叫王樂,也讓他們一開始還認爲蘇南和王樂有什麽親戚關系呢,但一見不同姓,随之蘇南這話的意思,就是王樂還得去幫幫穆熙虎,别被人給欺負了。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看那态度,蘇大少都對這個叫王樂的人另眼看待。”倆年輕人有些疑惑的對望一眼,随即這倆出生在世家裏面,從小培養出的細心和敏感度發揮了作用,不禁想到最近圈子裏盛傳,穆熙妍在江南那邊交了個小白臉窮小子,再聯想到蘇大少前些年都混在江南做生意。
“難道這家夥就是那位天姿國色,不走尋常路的穆家明珠,找的男朋友?小白臉窮小子?”倆人同時很有默契的猜到王樂真實身份。
此時,王樂有些無奈的離開座位站了起來,從桌子上的紙盒裏抽了幾張餐巾紙一邊擦手,一邊嘟囔着道:“靠,小爺就是個勞碌命,老婆還沒娶進門,就先得去給未來小舅子擦屁股!”
“咳!咳!”蘇南剛喝到嘴裏的一口南山差點兒被王樂這一句話,給笑噴了出來,旁邊倆個年輕人臉上是各自精彩,暗想:“難怪不走尋常路的穆大小姐能和這家夥對上線,看來都是怪胎啊!”
“你還坐着幹嘛,小爺可不知道球場往哪兒走?”已經走了幾步的王樂,回頭瞪了蘇南一眼,很是不滿的叫道。
蘇南嘿嘿一笑連忙離開座位,往王樂那兒跑去,旁邊的倆年輕人見有熱鬧可瞧,當然也懶的再喝咖啡了,跑到王樂前面爲其領路。
這倆年輕人一想到,在最近圈子裏天天上頭條的當事人,爲了自己女朋友的弟弟,也就是穆大小姐的弟弟,要和老劉家的孫子劉全安幹上,再加上還有老蘇家的嫡子長孫蘇大少,我靠,四九城裏面的五大家族,一次來了三,想一想,倆年輕人的腎上腺激素就往上飙增!圈子裏好久沒這麽熱鬧啦,趕緊打電話發信息通知大小爺們,老少娘兒們來圍觀押注!
今天是風和日麗,陽光普照,隻有微冷的風緩緩吹過,是冬季裏難得的好天氣,也是打高爾夫的好時候,當王樂等人來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一群人,在球場上移動着。
王樂一邊往那邊走着,一邊微微眯起雙眼,眺望着人群處。
“看來人不少嘛。”王樂說着道。
蘇南跟在王樂的旁邊,笑了笑,很坦然的說道:“這年頭大家口袋都滿了,飽暖思****,當然就要豐富一下業餘活動,而高爾夫在全世界範圍來說,都是社會上層人的主要娛樂,咱們國人向來最喜歡的就是跟風,尤其是富起來的一批人,更是對這些所謂的貴族運動趨之若鹜,你看,我就是一個例子,其實打球隻是順帶,做生意賺錢才是目的。”
王樂頗爲欣賞的看了看蘇南,說道:“蘇大哥身在名利場,不被紅塵遮眼,對其有清醒的認識,真是難得。”
蘇南笑了笑不說話,超過王樂往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