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琳的想法是正确的。
在長久以來，它一直在觀察着。
觀察着自己體内的文明……觀察着兩個虛空的文明。
以特殊的方式，它能看到的不隻是現在，還有過去和未來。
未來主要是靠計算得知，而過去則有專門的方法。
看着虛空中的種種變化，偶爾去幹涉它們，偶爾做些特别的事情……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單純地觀察。
似乎，這和琳挺像的，雖然它的幹涉動作可能比琳多一些。
而在長久的觀察之後，它便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剝離出一個虛空。
琳從某個地方得知了……有關于米德加爾特生态的最後一部分。
最初是幽靈般的幼仔，然後與蒸騰者塑造的管道融合在一起進入成熟狀态，接下來……就是漫長無邊的生命。
一般來說它們會永遠地維持下去，這種生物沒有什麽壽命的概念，它們對于大多數文明的生物來說，和‘神’是差不多的。
在漫長的生活之中，它們也會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強大，許多的能力都是在這段期間獲得的，或者說是自己研究出來的。
比如說對于空間的控制等等。
不過，即使是這種生物，它們也有着盡頭，如果身體全粉碎，它們的‘意識’……将會到凝固虛空中擴散。
這個意識，是一種非常奇妙的……事物。
目前似乎沒有什麽能解釋米德加爾特的這個意識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它的範圍有多大。
這是……米德加爾特的最後一個形态，琳覺得可以稱之爲‘永恒觀察者’，那就是進入了這種形态後，它們不會真正的死亡，它們能夠永遠地觀察虛空中的事物，自己的意識會一直在凝固虛空中持續下去。
可能有不少它的同類，都已經進入了這種狀态。
在這種狀态下它雖然能感知一切事物，但無法幹涉任何事物。
因此叫做永恒的觀察者……它不能做别的事情。
感覺這有點像是一些個性生物流行的傳說，它們很喜歡說誰死亡後就會成爲天上的星星并看着地面上的一切。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雖然能看到一切，但什麽都做不了，這就是米德加爾特的最後。
但硬要說的話，似乎不太算最後。
總之……這個米德加爾特卻有些不同，它似乎想扭轉這種最後的形态。
使這種奇妙飄渺的意識，變成一種真實的存在，變成一種能持續具備影響力的形态。
借着巴士把自己的身體摧毀掉後，它便開始重塑一個新的身體。
之前，琳有聽說過想讓爾什民之類的生物代替蒸騰者，實際上并不是爾什民。
而是……死亡戰艦。
死亡戰艦這種從彗星中創造出來的戰艦完美地代替了蒸騰者，它們有着完美的對物質的使用。
利用彗星制造出死亡戰艦，用它們驅趕大部分生物，篩選出适合在這個虛空中生活的生物……雖然不知道适合待在這個空間裏的生物标準是什麽，但這一切都完成了。
最後再讓死亡戰艦構造起空間的‘骨架’和‘外殼’，于是便形成了琳眼前的這一幅光景。
在球神上也能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虛空中，有着一大片漆黑的顔色，它遮蔽了星空，看上去就上一面牆壁。
不過，比球神，或是各種常見的虛空景觀可是要大多了。
它是……一千個以碼頭爲中心的巨大空間的集合體。
不過比單純的碼頭空間疊加在一起的範圍還要大了不少，而且不管是在正常虛空還是……在凝固虛空都能看到這個‘風景’。
要說它的名字的話，應該叫做‘米德加爾特虛空’吧。
琳覺得有趣的地方在于，這是米德加爾特在粉碎之前，就已經設計好的。
就像琳所知道的那樣，死亡戰艦的活動和所有一切的建造，它是沒有進行任何參與的。
因爲，當它的軀體被粉碎後，它便讓自己進入了一種‘永恒觀察者’的狀态。
實際上，這個狀态不是非得要進入的，它可以重塑自己的管道軀體。
不過，也可以選擇不重塑，從而進入觀察者階段。
這也是米德加爾特的主要生态，從什麽都不懂的幼體成長爲成熟的管道階段，然後……就開始探索和研究虛空的奧秘。
到了最後，也許有許多的米德加爾特會選擇舍棄管道的軀體，并進入永恒的觀察狀态。
不再幹涉任何事物，但能永遠地知道任何事物。
而這個米德加爾特算是一個‘異類’，它也許是有了什麽特殊的想法，不進入永恒觀察而是利用這種特性來給自己創造出一個巨大的空間。
它在被巴士們粉碎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設計好了每艘戰艦的行動，設計好了……那顆松果還有裏面負責計劃的生物。
确保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着。
當然也有一些小意外發生，像是有一艘死亡戰艦被琳獲得了什麽的。
但是，這并沒有能造成真正的阻礙。
可能對它這個計劃有妨礙的，就是……球神了。
準确的說是爾什。
爾什攔截了死亡戰艦的任務，對整個計劃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因爲，永恒觀察者的意識是在不斷地……擴展的。
它也許會不停地擴展下去，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至少不會是一千個碼頭的範圍那麽小。
所以，這個計劃就要求在意識擴展的夠大之前，把它給限制住不讓再擴散出去。
也就是空間必須快速地建造成才行。
不過，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
在死亡戰艦的努力之下，它們成功地圍繞住所有的碼頭建造起了‘牆壁’，然後再把這些給圍起來的碼頭空間整合到一起，便形成了一個全新的米德加爾特虛空。
雖然和現在的虛空比，它隻算是一個幼仔，也許會成長……也許它不打算成長。
因爲據琳所知，它是打算展開旅行，起航前往某個地方的。
這個‘某個地方’，可能是它原本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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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