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廣陵懸榻迎陳登

戲志才說當孫堅求援時,是援還是不援,這個問題無需讨論,荀貞肯定是援的。

荀貞打陶謙,向孫堅求助,盡管孫堅在豫州的形勢不是很好,許多地方和士族不服他,但他二話不說,馬上就遣了孫河和韓當兩員上将分屯蕭縣和虹縣,援荀貞一臂之力,那麽當孫堅遇到難處,荀貞豈能不救?此是必援孫堅的原因之一。

袁紹有逐鹿之志,而豫州和徐州唇齒相依,豫州如被袁紹占去,那麽接下來,他早晚是要進一步攻取徐州的,他以至少冀、豫二州的人力、物力,——需知,冀州和豫州都是上等的大州,無論是冀或是豫,都要比徐州富實強大,單獨迎對一州徐州都占下風,更别說是合兩州之力共攻徐州數郡了,荀貞能擋得住麽?擋不住。此是必援孫堅的原因之二。

所以,現在讨論的重點,需要提前謀劃的就是“該怎麽援”了。

荀貞說道:“文台與我,生死之交。他若有急,我必救之。……至於‘該怎麽援’?眼下的情況來看,第一件事便是需得盡快結束徐州的戰事啊。”

荀彧、戲志才皆以爲然。

袁紹在荀貞快要攻取下徐州全境的節骨眼上,突然表舉周昂爲豫州刺史,很明顯,他就是想要趕在荀貞打下徐州前遣兵入豫,從而使荀貞不能及時援助孫堅,讓孫堅隻能獨自出戰。

可以預見到,也許過不了太久,就會有周昂帶兵南下攻豫的消息傳來。

那麽,當此時刻,第一件急需荀貞做的事情,自然就是要盡快結束徐州的戰事,以使自己可以在周昂南下時,抽出手來援助孫堅。

荀彧說道:“攻徐之戰打到現在,主要也就隻剩下厚丘、襄贲和郯縣三地了。”

戲志才說道:“重點還是厚丘和襄贲,這兩個縣隻要一下,郯縣外無援軍,取之不會太難。”

“我今天就傳令仲仁和君卿,命他兩人加快攻城,争取早日攻克厚丘和襄贲。”

堂外腳步聲響,有人來到堂前,脫去鞋履,登入堂上。

荀貞看去,見是陳群。

“長文?何時從營中回城的?”

陳群現下主管軍資,成日待在營中,很少回城一趟。

他向着荀貞行了個禮,又給戲志才和荀彧分别行禮,然後回答荀貞說道:“剛回來。接到荀撫軍的軍報,說是糜竺給他的營中送去了一大批的糧秣,足供五千人食一個月,還有大批的兵甲及各類軍械,亦足夠短期内供他營中的更換和補充,讓我近期不必再給他供應軍需物資了。……君侯,糜竺這算是給郡府減輕了不少壓力。”

“此事仲仁也給我寫了軍報。糜竺不但給仲仁送去了大批物資,還獻了朐縣城給仲仁啊。”

“是麽?此事我倒是不知。”

陳群管着軍需物資,隻供應荀成、許仲兩路兵馬的軍資諸事就夠他忙的了,所以對前線的軍情戰報他大多時根本顧不上去了解。

陳群想起一事,說道:“險些忘了禀報君侯:我适才進府時,碰見城門的軍吏求見君侯,我問他何事,他說是陳登到了。”

“噢?陳元龍到了?現在何處?”

“應是已進了城了。”

“志才、文若、長文,走,咱們出府去迎迎他。”

荀彧笑道:“聞陳元龍至,君侯何其喜也!”

“文若啊,要想在徐州穩住腳,隻打下徐州是不行的,還得需要徐州本地的士人支持啊。陳氏本徐州冠族,陳元龍又有大名於徐州,此人,我如能得其真心,必成我一臂助也。”

戲志才是荀貞最信任的謀士,荀彧是荀貞的族弟,陳群是荀貞的妻弟,此三人都是自己人,故此當着他三人的面,荀貞沒什麽可隐瞞的,直接就道出了自己出府門迎接陳登的緣故。

戲志才點頭說道:“君侯所言甚是。陳元龍不但有高名,且有幹才,如能得此人真心效力,來日取下徐州後,他确能助君侯盡早定住民心。”

荀貞與戲志才等人出了大堂,來到府門,等候陳登。

等了會兒,數騎來到。

當先一人,雖着便服,不掩英氣,正是陳登。

荀貞大笑迎上,說道:“侯君之來,我已望眼欲穿了!”

陳登慌忙下馬,就要行禮。

荀貞一把扯住,上下打量,笑道:“吾得下邳,不喜得數縣地,唯喜得你陳元龍!”問道,“路上辛苦了吧?”

陳登恭謹答道:“将軍錯愛,登不敢當。勞将軍過問,不辛苦。”

“走,跟我入府中叙話。”

荀貞握着陳登的手,兩人走在前頭,戲志才等三人随在其後,回到堂上,分主次落座。

陳登與戲志才等人有沒見過面的,荀貞給他們彼此介紹。

等都認識過了,陳登離席,來到堂中下拜,對荀貞說道:“登本該早來廣陵,拜谒将軍,隻是淮浦、淮陰初平,需登安撫民心,以故拖延至今,才來拜見将軍。萬請将軍勿怪!”

“若非卿與卿父,吾亦難不戰便得淮浦與淮陰,此皆卿與卿父之功也。既使我不戰得城,又爲我安撫百姓,我給你記功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於你?卿快請起入座。”

“是。”

陳登起身,回到席上坐下。

荀貞問道:“淮浦、淮陰二城的士人、百姓現下如何?”

“士豪歸心,百姓皆定。”

“好!我就知道有你陳元龍在,此二縣必易定也。”

“君侯謬贊,登鬥筲之才,慚愧不敢當。”

“我聞你陳元龍湖海豪氣,今卻爲何如此拘禮?”

“非登拘禮,實将軍天威,使登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荀貞哈哈大笑,說道:“什麽将軍天威,你就不要奉承我了。……這也不是你陳元龍的爲人。”

笑談多時,荀貞面色一轉,正色對陳登道:“元龍,我有一事交你去辦,隻不知你敢不敢應?”

“将軍請吩咐。”

“我欲請你入郯縣,爲我勸降陶恭祖。……你可敢去?”

陳登從容說道:“既是将軍命令,登豈不奉從?”

荀貞目注陳登,見他坐姿安然,若無其事,不覺贊道:“好!這才是湖海豪氣陳元龍!”

陳登本是陶謙的臣吏,不但降了荀貞,而且獻了淮浦、淮陰兩城,想來陶謙對他定甚是記恨,而如果在這種時候,他再爲荀貞去勸降陶謙,說不得,陶謙一惱,會當場斬了他,而面對可能會存在的這樣的危險,陳登卻面色如常,果是英雄豪氣。

荀貞喟歎一聲,說道:“元龍,我知你如去勸降陶恭祖,或會遇到危險,可爲何卻仍對你有此一請,你可知緣故?”

陳登答道:“不知,請将軍示下。”

“新得的消息:袁本初表周昂爲豫州刺史。我料周昂不日就會提兵南下,到時,孫豫州或會向我求援,我當救之。是以,我急着想要把徐州的這場戰事結束掉,以解我後顧憂也。”

陳登極其聰明,聽了荀貞此話,不但馬上就明白了荀貞急於勸降陶謙的原因,而且觸類旁通,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說道:“當周昂提兵南下時,将軍如欲援孫豫州,卻不止是需要先把徐州的戰事結束,還需要提前做好另一件事啊。”

“何事?”

“便是臧霸和薛禮。此兩人如不早作預備,妥善處理,将軍遣兵出援孫豫州時,他二人或會在内生亂。”

“卿有何良策?”

“以登陋見,似有三策可行。”

“快快請講。”

“擇一能吏,治琅琊,斷絕泰山,以弱臧霸,此一策也。”

陳登的這第一策,卻是與陰德不謀而合。

荀貞颔首,問道:“第二策呢?”

“表舉臧霸,遷授高職,以羁縻之,此二策也。”

臧霸降了之後,肯定是要給他升官以籠絡之的,此乃題中應有之意。

“第三策爲何?”

“設琅琊及彭城都尉,置上将入鎮,抑臧霸、薛禮之勢,此三策也。”

“元龍高策,我當按此行之!”

堂上對談甚歡,不覺入暮。

陳登欲待告辭,去府外别館居住,荀貞把他留住,笑道:“元龍,可知我久盼卿來!爲候卿來,我特地爲卿備了一榻,懸之不用,隻等卿來了再放下,好與卿同榻共寝,徹夜暢談!”

荀貞這卻是在效仿陳蕃當年對待高士的故事。

陳蕃當樂安太守時,郡中有一個叫周璆的,高潔之士,前後的郡守召請他,他都不理會,隻有陳蕃能請動他。爲表示對周璆的尊重,陳蕃呼其字而不呼其名,并且特地給他備了一個榻,由他專用,當他離開的時候就把這個榻懸起來,——此即是爲“懸榻”這個典故的來曆。

陳登也是這個知道陳蕃的這個故事的,見荀貞把他比作周璆,特懸榻以待之,情意實不可謂不厚,甚爲感動。他本是豪邁之士,當下也就不再推辭,晚上和荀貞、荀彧、戲志才、陳群等一起吃過飯,與荀貞同到後宅,共入室中,同榻而寝,竟果是暢談整夜,直到雞叫天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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