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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聖旨一下赴冀州(一)

淫祠之事由來已久,在民間根深蒂固,遍布帝國全境處處皆有,實在勞民傷财,老實說,荀貞對此早就厭惡,隻是正如他所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盡管深惡痛絕,眼下他卻是管不了,也管不得的。

回到軍中,許仲等已指揮部卒搭建起了營地的雛形,最先建好的自然便是中軍,荀貞沒有直接去中軍,而是先在營中轉了一圈,檢查了一下築營的進度與細節,吩咐許仲等人,說道:“雖然我部在本地不會久留,但營區也要認真搭建,不得敷衍了事,外邊的壕溝再挖得寬點、深點,栅牆搭得高點、堅固點,望樓等物也都要建起。”許仲恭謹應命。——行軍打仗決定成敗的往往是細節,智謀超衆之将少有,大部分的領軍将校其實也都是中人之才,戰場争鋒,很多時候比拼的不是智勇,而是看誰犯的錯少,所以荀貞在細節方面很注意,不但自己注意,并且言傳身教,叫自己麾下的這些将校也都注意。

視察完築營的情況,荀貞與荀攸、戲志才等轉回中軍。将帳裏剛剛坐定,荀攸忽想起一事,又起身走到帳篷口,負手向西北邊的大河望去,說道:“河對岸便是東武陽吧?”

荀貞答道:“不錯。”

荀攸點了點頭,回到席上坐下,笑道:“這東武陽縣有一名士,貞之,你可曾聽聞?”

荀貞問道:“你說的是?”

荀攸笑道:“此人姓陳名宮,字公台,少與天下知名之士皆相連接,名聞於州郡,亦有名於海内。”他低頭想了片刻,接着笑道,“大約四五年前,他曾來過吾郡,也曾來高陽裏拜谒過咱家的家長,你當時……,你當時好像不在縣裏,我倒是适逢其會,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陳宮?”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對此人之名,荀貞都有耳聞。前世不說,隻說這一世,他聽荀衢講過,說陳宮乃是東郡名士,性情剛直,在兖州頗有聲名。

戲志才說道:“我聽聞過此人之名,聽說他少年早慧,年少時有過不少聰敏之舉,因知名縣中,後遊學颍川、南陽、洛陽等地,與天下名士相交,遂名動州郡,乃至聞於海内。”

說着話,他往帳外望了眼,帳外暮色深深,兵卒們持闆築營,勞作之聲不絕於耳,荀成帶着本曲兵卒正巡營警戒,時有持矛披甲之士從遠處經過,有飯香飄入帳内,卻是中軍的夥夫已做好了飯。東阿離黃河約有十來裏地,雖相距不近,但也不遠,坐於帳中,隻覺空氣濕潤。戲志才收回目光,說道:“東武陽與東阿不同,早被黃巾賊攻下,凡被黃巾賊攻破之城必遭燒殺擄掠,吾等一路北上,颍川、南陽、陳留,多見被荼毒之家,黔首被害,衣冠殘破,也不知這陳宮逃沒逃得過此劫?”

荀貞心道:“他肯定逃過此劫了。”

東郡屬兖州,颍川屬豫州,兩郡盡管相隔不遠,但卻是分屬兩州。自入兖州以來,荀貞明顯覺得“荀氏子弟”這個名号遠不及在颍川、汝南時好用了。漢人重故土,鄉土觀念很強,表現在政治上便是“視郡如國”,“視郡守如君”,表現在士族的身上就是不同州、不同郡的士子往往會結成一個“地域集團”,互相聯姻、互相提攜,同時爲了争名求勝,又常會與别的“地域集團”公讦論難,樂此不疲。就别說豫州、兖州這兩個不同的州了,便是穎川、汝南這兩個相鄰的郡,在面對閹宦時,兩郡的名士固然團結一緻,但在内部卻也是“論争”多有的。許多年後,孔融就代表汝南士子與陳群起過一場争論,孔融爲此還專門寫了一篇《汝颍優劣論》,誇贊汝南士子,貶低颍川士子,孔融并與荀悅、荀祈等荀氏家族的成員争論過肉刑、聖人和孝等話題。孔融專與颍川士子爲難,固是有存心與曹操作對的原因,但從中卻也可以看出,不同地域的士子間确實存在競争和一定的排外性。故此,荀氏子弟的名号在兖州不如在颍川、汝南好用也就不足爲奇了。比如說荀貞今天見到程立,這要把程立換成是颍川的士子,對荀貞肯定是熱情有加,而程立對荀貞雖也很客氣、禮敬,但就荀貞的感覺來說卻總覺得有點疏離。因此之故,此時他雖聽荀攸提起了陳宮之名,也知道陳宮是個多謀之人,但心中卻沒多起多少漣漪,記起程立便是程昱時,他還生過一點招攬籠絡之心,而此時卻是根本就沒這個心思了。

帳外親兵進來,說道:“東阿令遣人送來了些酒肉,說是勞軍的。”

雖然招攬不來程立,也沒什麽心思招攬陳宮,但既到貴地,卻也得禮數做足,以免被人誤會傲慢自大,故此荀貞馬上站起來,對荀攸、戲志才說道:“我等出去迎迎。”出帳迎上送酒肉之人,卻是東阿縣的主簿,荀貞請他幫忙向東阿令、程立代轉謝意,收下了酒肉。

在東阿縣外停駐了三天,其間,程立又來過一次,與荀貞、荀攸、戲志才坐談了會兒。

荀貞問起東武陽等黃河對岸諸縣的情況,程立說道:“吾郡黃巾賊之主力悉在濮陽、白馬,河對岸并無多少賊兵,攏共四五千賊兵,分布在八縣之内,各縣賊兵多者千許,少者隻有三四百,今且又波才授首,群賊無首,以司馬八千之衆,大勝之威,擊之如擊腐木,不需皇甫将軍再遣兵馬來,隻司馬一軍便足以将此諸縣盡數收複了。”

荀貞麾下的諸人聞此,一個個都面露喜色。

黃河對岸有八個縣,如能将這個八個縣收複,這可都是軍功。東郡共有十五城,八個縣相當於半個郡,這份軍功如果放在一人的身上,就算在朝中沒有背景,也足能給他換個黑绶銅印帶帶,即使平攤到諸人的頭上,加上諸人以前的軍功,等到戰後也足可以封官加爵。

隻可惜現實總不如想象的美好。

三天後,看送俘虜和蔔己首級去白馬的辛瑷部衆歸來,帶回來了一道皇甫嵩的将令,這将令讓劉鄧、典韋、江禽、江鹄諸人大爲不滿,卻是皇甫嵩令荀貞交還之前借給他的那五千步騎,并令荀貞歸入北軍五校的一個校尉的指揮之下,等這個校尉到後再西渡黃河,擊東武陽、陽平,取發幹,同時,皇甫嵩還派遣了另外兩個将校分頭渡河,攻取餘下諸縣。

劉鄧帶頭,領着江禽、江鹄、高甲、高丙、大小蘇等人來将帳裏找荀貞,第一句話就說:“荀君,皇甫将軍這分明是在搶功!蔔己是被咱們擊敗的,憑什麽讓那北軍的校尉和那兩個什麽什麽将校渡河搶功?程立不是說了麽?對岸諸縣就沒什麽守賊!隻我等一支人馬就足以把它們悉數收複!皇甫将軍不公!”

江禽跪拜在劉鄧的後邊,偷觑了眼荀貞的表情,見荀貞不動聲色,當下偷偷搗了搗跪拜在他身邊的高甲。高甲昂頭嚷道:“老劉說得對!荀君,皇甫将軍這明顯是偏心!我等自在颍川從皇甫将軍以來,曆次鏖戰,哪次不是打先鋒?舞陽擊波才,是咱們先破的波才的陣!西華擊彭脫、劉辟,又是咱們先殺入的劉辟的大營!東郡擊蔔己,是咱們先打下的韋鄉,又是咱們在白馬浴血死戰,困住了近萬賊兵,皇甫将軍這才能輕松收複濮陽。攻複濮陽,又是荀君你主動請纓,馬不停蹄追擊蔔己,日夜不息疾行百餘裏,激戰倉亭,一舉擒殺蔔己!在我等出生入死的時候,那什麽北軍的校尉和那兩個什麽什麽将校又在做些什麽?那會兒怎麽不見皇甫将軍派他們出戰?我等蹈危履險,苦戰連連,好不容易把蔔己擒殺了,皇甫将軍卻遣那幾個将校出擊了?這不明顯是在搶咱們的功麽!我不服!”

江鹄、高丙跟着大叫:“我也不服!”

蘇則、蘇正兄弟比較穩重,沒跟着江鹄和高氏兄弟叫嚷,但也都是一臉的不服氣。

荀貞一一看過他們,卻誰也沒搭理,而是點名江禽,說道:“伯禽,你也不服麽?”荀貞對自家麾下的這些故人舊部了如指掌,非常熟悉他們的脾氣性格,劉鄧性直,藏不住話,高甲、高丙兄弟和江鹄脾氣暴躁,蘇則、蘇正雖然性較穩重,但在西鄉、颍陰這幫人裏他倆的威望并不出衆,能糾結起這麽多荀貞的故人、舊部來叫嚷不服的隻有兩個人,一個許仲、一個江禽。許仲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那麽這樣做的隻能是江禽了。所以,荀貞誰也不問,直接就問江禽。

江禽俯首在地,說道:“荀君,我不是不服,隻是不忍看我等兄弟拼死拼活殺出來的功勞被别人奪走。”

“那依你的意思,我等該怎麽辦?”

江禽悄悄擡起了點頭,瞄了荀貞兩眼,見他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壯起膽子,說道:“以我的愚見,不如趁那個北軍的校尉還沒有到,咱們搶先渡河,先把東武陽、陽平等縣打下!”

荀貞轉臉瞧了眼荀攸和戲志才,笑道:“公達、志才,你們說,這得有多大的仇才會想着置我於死地啊?”

江禽等茫然不解,但卻也聽出了荀貞這話不是什麽好話,江禽問道:“君此話何意?”

荀貞霍然起身,翻然變色,說道:“軍法:不從令者斬。皇甫将軍将令已下,你等卻撺掇我違令,江伯禽,你這不是想要置我入死地麽?”

江禽惶恐大驚,叩頭不已,連連叫道:“荀君,小人絕無此意,小人絕無此意!”

劉鄧、江鹄、高甲、高丙、蘇則、蘇正等人亦驚惶叩首,表示自己并沒有這個意思。

“你們若無此意,又爲何撺掇我違反軍令?”

“小人等……。”

“我知道你們是不忿失去戰功,但卻要知:行伍征戰裏最大的不是戰功,而是軍令。今日你等撺掇我違反将令,便不說下場後果,隻說如果我帶頭違反皇甫将軍的軍令,你們日後會怎麽樣?”

江禽、劉鄧等不解荀貞之意。

戲志才替荀貞解釋,拍案斥道:“今日你等撺掇司馬違逆皇甫将軍的軍令,司馬若從之,那麽日後你們的部衆是不是也可以撺掇你等違逆司馬之軍令?”

帶兵之将最忌諱的就是部衆不聽從指揮。江禽、劉鄧等也帶兵了一段日子了,聽得戲志才此言,明白了荀貞的意思後,比剛才更加的惶恐起來,衆人齊齊叩首,叫道:“小人等絕不敢違逆司馬軍令!部衆裏若有人敢撺掇小人等違逆司馬軍令的,小人等必斬之,将其首級呈給司馬。”

“那麽按你們的這個處置辦法,我是不是也該斬了爾等,送爾等之首級給皇甫将軍呢?”

劉鄧、江禽等早沒有了初入帳中時的不滿情緒,一個個惶恐害怕。荀貞治軍有兩個特點,平時厚待将士,愛兵如子,但一旦嚴厲起來卻是鐵面無情。荀貞熟視他們良久,說道:“念爾等這是初犯,便暫留下爾等的首級不取,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謝司馬開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子元、叔業,依照軍法,該如何處置他們?”

李博、宣康兩人現在代掌軍法,同時兼職荀貞的文書。李博恭敬答道:“依律當斬,不過如司馬适才所言,念彼等初犯,可改鞭笞之刑。”

“即将渡河攻戰,這鞭笞之刑且先寄下,待戰後由你親自來監視行刑!”

李博應諾。

“下去吧!”

江禽、劉鄧等跪伏地上,膝行倒退出帳,出了帳篷,彼此對視,額頭上都汗涔涔的,卻是皆被荀貞吓出了一身冷汗。聽得荀貞在帳中說道:“子元,派人去把君卿、阿褒、典韋、叔至、何儀諸人請來,今晚我和他們一塊兒吃飯。”荀貞麾下有頭有臉的諸人裏,卻是隻有許仲、陳褒、典韋、陳到、何儀五人今日沒來,很顯然,荀貞請他們晚上吃飯意在褒獎。

劉鄧大悔,瞪了江禽一眼,說道:“下次再也不聽你的了!”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去。

江禽苦笑一聲,心道:“唉,隻顧着想奪回本屬我等的功勞,卻怎麽忘了荀君當年在西鄉别院說的話?”荀貞當年初建西鄉别院,對許仲、江禽等這些輕俠、門客說過一句話:“不違吾法,則來日若能建立功業,保爾等富貴;若違吾法,莫怪我無情。”

帳中,聽着劉鄧、江禽等人相繼離開,荀貞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驕兵悍将,三天不收拾就要給我惹麻煩,來汝南前,他們道辱費暢,現在連皇甫将軍的将令也敢試圖違背了!”話雖如此說,荀貞對此其實還是頗爲滿意的,違反皇甫嵩的将令當然不對,得嚴厲訓斥,但由此卻可看出,江禽、劉鄧等人對漢兵并無多大的歸屬感,換而言之,也就是說,他們從内心深處就認爲他們是荀貞的私兵,要不然,他們絕不會來鼓動荀貞違抗皇甫嵩的。

而至於皇甫嵩遣人“搶功”之舉,荀貞對此倒是沒什麽不滿。一來,皇甫嵩對他很提攜,讓他以佐軍司馬之職行别部司馬之實,——獨領一軍征戰,這是别部司馬才有的權力,荀貞是個知恩之人,對皇甫嵩的這份提攜厚待之恩,他銘記心中;二來,他也理解皇甫嵩,皇甫嵩麾下将校雲集,這些将校各有來頭,該給他們些功勞的時候也要給的。

等了兩天,皇甫嵩派來指揮荀貞部的那個北軍校尉來到。他随行隻帶了五百三河騎士,荀貞把皇甫嵩借給自己的五千步騎轉交給這個校尉,并恭謹地帶本部聽命於其帳下。

這個校知荀貞自從征以來戰功赫赫,倒是沒有以尋常的佐軍司馬視之,頗爲倚重,用爲副将。全軍離開東阿,渡河西進,先擊東武陽,果如程立所言,一戰而下。這個校尉也知皇甫嵩給他這個差事,實際上就是送功勞給他的,因爲皇甫嵩還派了另外兩路人馬,故此爲了争功,沒有在東武陽多停。荀貞随軍而行,自也就沒有時間去查訪陳宮。東武陽和陽平離得很近,隻有幾裏地,陽平的黃巾兵聞風而逃,散藏於田野,這個校尉沒空去剿滅逃跑的黃巾兵卒,進至陽平,分了些人馬暫且留守後繼續前進,向西北三四十裏是發幹縣。

發幹和陽平一樣,城中的黃巾兵卒聞風散逃,漢兵抵達時,城中已沒一個敵人。這個校尉爲了搶功,至城不入,簡單地和迎接漢兵的城中父老、士子交談了幾句,便即率軍繞城而過。縣中的百姓扶老攜幼、觀者如堵,望着漢兵威武的行進,許多百姓敬畏地跪拜道邊。

人群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看到荀貞披甲帶劍,胯下踏雪烏骓,在一群虎狼之士的簇擁下英姿飒爽,不覺握緊了拳頭,顯出羨慕的神色,喃喃地說道:“英雄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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