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曆史穿越 > 贅婿 > 第588章 款款甯夏 脈脈浮雲

第588章 款款甯夏 脈脈浮雲

第588章 款款甯夏 脈脈浮雲

六月,令人煩悶的炎夏降臨了汴梁城,走過礬樓的院子時,李師師聽到了那邊檐下傳來的笑聲。

“……最近竹記裏說的那個武打的故事,可真是好聽呢……”

“……有書稿了嗎有書稿了嗎,快取來我看……”

“新出的可還沒有,我昨晚自己去竹記裏聽的……”

“這故事可真長,日日等也忒難等了些……”

“竹記出去的車隊倒是說的短故事,可長些的好聽啊……”

“因爲竹記講的這些故事,最近京裏來的莽漢子也忒多了些……”

“人家是來參加武狀元比試的,聽說在八月……”

“……架不住人家身體好啊……”

叽叽喳喳的說話聲中夾雜了些低聲的笑語,樓中的姑娘們彼此打趣。因爲聽到有竹記,師師停下來聽了一會兒,随後抿了抿嘴,往前方院落中走去。

開春過後的幾個月以來,關于竹記的事情,紛紛擾擾的,未曾從她的視線中離開過。

去年南北兩面的赈災一直延續到今年,此時秋收未至,許多地方仍有饑荒,但由于大雪封路的困境已除,中央對各地的掌控也有加強,此時雖還有許多地方餓着肚子,卻不至于出現大範圍餓死人的情況下。

隻是京城附近遊蕩的乞丐,變得比往年都多。

竹記從去年到今年都參與其中,出了大力,但也因此與南北的各種商戶都建立起了關系。這層龐大的關系網給竹記的發展起到了極大的助力,不光是一家家的分店如春筍般的往周圍拓展市場,當師師從赈災的情緒裏脫出來,開始以風月場上得來的訊息觀察它時,會發現這竹記涉獵的事物,已經開始瘋狂拓展向其他的許多方向。這一發展極爲迅速,卻又朦朦胧胧的讓人難以說出具體細則,也隻有師師這種消息靈通之輩,才能在其中感受到那似乎有意識延伸的觸手與千絲萬縷的影響力。隻是眼下,還未形諸明面。

與甯毅接觸至今,師師也已經能夠意識到,這位童年老友到底有着怎樣的能力。有時候她也忍不住想,是否則主持赈災之前,他就曾經預想到竹記會獲得如此之大的發展助益——當然,這說起來,也無可厚非了。但在這其中,也總有些事情,是她想也想不通的。

就能力上來說,她并不懂得經商,但是周旋于達官貴人之中,見慣了許多事情的師師,也能夠明白其中的一些隐性規則。通常來說,錢财是不重要的,有了萬貫家财,即便富可敵國,也抵不住殺頭縣令的三尺鋼刀,絕大部分的富商,會在财富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修橋鋪路,搏個善名,然後試圖提高家族的地位,往權勢方向發展。

這世道之上,無論是任何人,權勢才會是最終的目的,錢财固然對此有所助益,但到了一定程度也就夠了,再發展過去,隻會引起旁人的仇視,徒受其害。

然而甯毅從一開始便有相府的背景,赈災事件中,雖然與絕大部分屯糧的大戶爲敵,但也同樣積累了足夠的朋友。有了這樣的朋友,他若要權要勢,要脫了什麽贅婿或者相府筆貼式之類的身份,都是不麻煩的。可在眼前,他還是反其道而行了。

利用本身的影響,折現大量的金錢,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膨脹着竹記,雖然看起來速度驚人,他也确實掌控住了這膨脹的每一步,然而這又有什麽意義呢?如同一個迅速膨脹的泡泡,不知道什麽時候,它終究還是要破掉的啊。

當然,她能夠想到的事情,她相信甯毅也能夠明白。隻是在明白的情況下仍舊有條不紊地操作着這一切,到底有什麽深意,她卻是想不通了。有時候也想親口去問問他,不過,在背後操盤的那個人,自四月起,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那一場令人心情振奮,卻又無比無力的赈災,而後竹記的發展,也伴随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一些綠林豪匪将甯毅視爲眼中釘,甚至跑到京城來想要殺他。而後他的反撲也是無比淩厲,竟絲毫不給這些匪人留情面。桃亭的事件不光驚動了綠林,也驚動了許多官場人物。

一百多的綠林人當場被殺,而後被抓的一百多人,有一半以上被判刑斬首。往日裏人們瞧不起這些如混子一般的綠林客,但基本上還是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态度,然而竹記通過相府的反撲實在太狠。一些來礬樓的官員都說這樣會很麻煩,人家本來就是亡命徒雲雲,預言相府算是惹上了大麻煩。

往後的日子擾擾攘攘,有時候會傳出竹記在某地與一些亡命徒發生了沖突,師師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預言實現了。但竹記反正是在膨脹着它的影響力,在這膨脹的同時,竹記麾下的說書者們竟又開始說關于綠林武者們的故事,竟還引起了轟動,一時間令得汴梁附近,尚武風氣頗有回升。

此時武朝市面上的小說故事裏,有說仙狐野怪的,也有說才子佳人的,說英雄草莽的也不是沒有。但基本上,小說故事多由落魄才子寫就,草莽并非主流,就算有,基本上也是本着一腔積郁,寫些以武亂禁的小格局本子。

但竹記的故事都顯得大氣,故事有虛有實,大多講的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一個仿着武朝背景,被稱爲宋朝的《天龍八部》,更是令得汴梁一時紙貴,每日夜裏竹記說書人說完一段,立刻便有人抄寫出來,競相傳閱。而受此影響,最近一段時間來礬樓的武林豪客也明顯多起來,甚至幾個出格點的書生公子,也曾練過些防身武藝的,便仿唐時豪俠配了寶劍,招搖來去,而後開始與武人結交。這些人家中多有背景,據說令得負責治安的開封府那邊一時頭痛不已。

當然,一個風氣即便受部分人推崇,也還隻是這個時代的“非主流”。竹記的做法在此時也招來了一些非議,寫草莽英雄的小說影響力不大,人們也懶得去理,然而俠以武亂禁,這些血氣充足又不得發洩的莽漢子本就是治安隐患,豈能宣傳呢?

例如這次回京述職的周邦彥,對于竹記的這種引導,也是頗爲不滿。但好在講述草莽故事的同時,竹記中說講的其它一些故事,引起了文人們的推崇。尤其是被困杭州之時,發生的關于錢希文老人的那一段事迹,令得京城的士子們都大爲肅穆崇敬。

即使在汴梁,直接或間接與杭州錢家有關系的人也有不少,在以往錢老的死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個概念而已,故事說出來之後,這些人以各自的形式緬懷或是吊唁,也有大量的文人士子,來竹記中聽這麽一個故事,而後熱血沸騰,而後淚滿衣襟。

這些人是否在聽了故事之後就有了與錢老一樣的殉道勇氣固然兩說,但由于甯毅是最後與錢老交談之人,竹記因此獲得了一些寬容和照顧,宣揚草莽英雄的事情,也就沒有一面倒的被抨擊,而是或謾罵或讨論的分成了兩派,也成爲最近一段時間,汴梁士子們的中心讨論話題。

而在這一切繁複推進的同時,背後的那個男人,卻仍舊是未曾在人前出現過……

心中想到這些時,師師走進了自己的院落,庭院裏的大榕樹在微微的風裏投下了濃濃的樹蔭,蟬鳴陣陣中,空氣仍舊顯得有些悶熱。周邦彥坐在茶幾前的木地闆上等着她,這位在武朝文壇享有盛名的男子也已經年近四十,他長得固然不是奶油小生的帥氣類型,但那一絲不苟的衣冠,微微顯出白色的鬓角與這些年來身上的風塵,以及爲官的經曆,仍舊将他塑造成了頗有魅力的男子,眼見師師過來,周邦彥擡了擡手,請她落座。

兩人相識數年,若要說相知的心情,在這個對愛情并不嚴格的年月裏,恐怕也是有過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男人,也該是最接近過李師師心的男人之一,也算是相處融洽了。落座之後,品茶、幾句閑聊,周邦彥道:“我前次所說之事,師師可有答複了?”

前一次來到礬樓之時,周邦彥曾經提起要爲她贖身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此時談起這件事,是合時宜的。師師的年紀,已經過了花魁的黃金時期了,雖然如今還有許多人捧場,但接下來,毫無疑問的将走向下坡路,嫁人,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以身份論,周邦彥的官位雖然不高,但他本就有足夠的才名,往日裏跟李師師走得也近,由他納她爲妾,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歸宿了。

師師捧着茶杯,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說話。院落裏蟬在響,周邦彥等了一會兒,爲兩人添了茶水:“其實你我也知道,在你身邊諸人當中,我理解你。往日裏你愛遊曆四方,從名家學藝,在一起之後,怕也隻有我能支持你。因此,你我在一起,該是最好的了……你終是要嫁人的。”

師師沉默了片刻,再端起茶杯時,望向外面的院子,語聲不高:“美成兄,其實我最近在想,也許也不見得……非得嫁人了……”

“……五台山的時候,空度禅師就曾說過你有佛性……那好像也不是第一個說你有佛性的了。”周邦彥愣了愣,又笑了笑,“隻是在當時你說,有些時候你看得透,卻也無所謂,人總是要和别人一樣,才更幸福些……怎麽了?終有看不透的事了?還是說看透了,過不去了?”

“啊……”師師歎了口氣,随後又道,“啊……”隻是聽起來也像是“唉”的歎息。

“我聽說了你去赈災之事,也聽說了……你最近常去城外施舍那些乞丐……李媽媽跟我說了很多……”周邦彥頓了頓,“其實,你身邊的那些朋友中,你與于和中、陳思豐這些人,雖然來往親切,卻沒什麽可能,倒是那甯立恒,是個很厲害的人。”

師師沒有說話,對于甯毅之事,想必也是李蘊與周邦彥說的,略略沉默了一會兒,周邦彥道:“隻是……此人似乎熱衷商事,早些年我以爲他是淡泊名利的君子,但後來所見,此人行事有正有邪,并不合君子之道。至少他讓竹記宣揚草莽任俠之事,我是極不贊同的……”

周邦彥才名甚高,爲人行得比較正,說話其實也是直來直往的,此時望着師師一陣子:“我知道你去赈災之事,也是由他主持。你喜歡他嗎?”

師師的目光原本望向一旁,此時才仿佛驚醒一般,然後笑着搖了搖頭:“不是的,我也有很久未見他了。”

“他并非良配。”周邦彥喝了一口茶,“……朝廷的旨意已經下來,我在京裏隻會呆五天了。”

“嗯。”師師點了點頭,舉起茶杯微笑,“接下來去哪裏?”

滿院的蟬鳴聲中,兩人繼續說着家常般的話語,微風摩挲着木葉,在話語中摻入了單調的沙沙聲。夏日的午後,空氣反倒在這樣的空氣裏顯得靜谧起來……

往北,上千裏外,呂梁山。

馬隊的吆喝與鈴铛的聲響打破了夏日的沉悶,下午,又是一支商隊進入了青木寨的外集。這支商隊不小,近兩百人的陣容,運了幾十車的貨物,是青木寨中難得看到的大單,也是因此,寨子裏也派出了不少人護送,此時平安抵達,頓時整個外集都熱鬧起來。

由青木寨外集延綿往内部的寨子,随處可見搭起的架子、建設的痕迹,有些地方挖開了才剛剛填上,新土壤的痕迹也帶着與往日不同的氣息。由于經過了統一的規劃,配合老寨子建起的新建築群顯得整齊而有秩序,雖然還不多,但至少比起兩個月錢青木寨的擁擠和忙亂來說,一切都變得煥然一新了。

有時候,秩序的本身能夠給人以明顯的、積極的觀感,當看着寨子如同螞蟻銜泥搬的擴大、翻新,寨子中的人們,大都也會感到愉悅。尤其是在感受了對比以後,人們大都會想起,這一切,到底是誰帶過來的。

在經曆了兩個月時間的改變之後,青木寨的管理者們,大都也感受到了許多細部改善後,帶來的效率提升。當然,絕對的機械化的追求效率,有時候會讓人感到個體存在的缺失,但眼下的青木寨還不會接觸到這樣的情緒,例如這樣的夏季裏,接近中午的時候,大家便并不需要工作,許多的事情,都是壓在早上和傍晚去做——雖然對于這些山裏的窮人來說,隻要有點好處,就算逼着他們在大日頭下工作,他們也未必吃不了這個苦,但目前來說,甯毅還不打算追求效率到這個程度。

甯毅已經不怎麽插手效率這一塊了,倒是關于青木寨此時的居民管理,他還是會插手期間。

兩個月的時間,青木寨的居民由六千人已經發展到接近八千。這其中有五六百是最近加入進來的壯丁,聽話的、受訓的、或是有才能的。其餘的則是他們帶來的家屬。

由于甯毅的插手,人口的膨脹和安置是在有條不紊的情況下進行的,但忽然間加入這麽些新人進來,當然也會有問題。與紅提過着正常夫妻生活的甯毅每隔三天左右會跟幾個寨主和負責這方面事情的頭目碰頭開一個會,他基本不負責具體事務,而隻是定下方針,做一做思想工作。

新人溶入青木寨,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新人,如何不讓山裏的老人過分嚴重地欺負新人,是一個問題,但也不必追求純粹的公平。甯毅讓鄭阿栓的女兒牽頭組織了一個小小的執法隊,對于新老人之間的分歧進行記錄和插手,讓老人受到一定的優待,但是也不讓新加入寨子的受到太多的白眼。

每三天的這種碰頭,主體還是相當于思想工作,要長期的發展不要隻顧眼前,要群體的強大,不要隻看個人的一時利益。其實在青木寨這種小組織發展的初期,幾個寨主對下面的掌控還是很強的,隻要取得他們的認同,一切就變得很簡單,甯毅也是爲了寨子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而已,當然,在一小部分人眼裏,這位外來的姑爺,就顯得有些唠叨,每幾天就确認一次,總是車轱辘話來回說……

雖然有着這樣那樣的疑問,但是在甯毅的簡單管理下,青木寨的現狀,已經比呂梁山外的許多地方都好得多了。不管在任何地方,原住民總是排外的,哪怕有了糾紛,縣令的處理,往往也算不得聰明,呂梁山中就更是如此,許多的寨子往往接納人容易,真到了其中,往往還是要站隊伍,跟山頭,彼此之間的口角争鬥頻繁,有時候還會發生寨子裏的老人打死新人,或是頭目仗着權勢玩弄新加入者妻女的問題,哪裏會像青木寨一樣,居然還會有人調節,有人處理。

新老人之間發生矛盾,哪怕是新人被打了,會将老人訓一頓的地方,哪裏又會有。盡管不算是絕對的公平,但是哪怕是相對的關心,也已經彌足珍貴。雖然仍有不少小摩擦,但大的問題——例如仗勢欺人淫人妻女的狀況——青木寨上層還是嚴令禁止的,而往往在小問題出現之後,執法隊出現、介入、調解,被欺負了的人,甚至還會讓一些人覺得内心充滿溫暖。

畢竟這就是世道,能好一點點,就好很多了。

有時候看着寨子裏的這一切,隻是兩個月的改變,名叫梁秉夫的老人也會問自己,有些事情,自己也曾經想過,爲什麽卻做不到,而在甯毅那邊,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些事而已。當然,有時候會有答案,有時候沒有。

此時的他正坐在小廣場上的樹蔭下乘涼,紅提的相公在旁邊拿着木闆寫寫畫畫,紅提則坐在後方拿着扇子給老人扇風,偶爾也會給她的相公扇一扇。小廣場的人不多,有幾個孩子在玩抛石子,不遠處,名叫宇文飛渡的少年人正在跟另一個黑黑瘦瘦的少年比劃他的武藝。

“看這招!我從旁邊轉過來,打你的膝蓋,橫掃!橫掃!嘿,你絕對躲不過去……”

“還有這招,打中你胸口!再打你肚子……”

“還有我的沖天炮錘,打你一百下,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宇文飛渡本就是少年人,他天資聰穎,爲人也外向,在獨龍崗營地裏認了不少師父,學得一身好武藝,此時在那平時照料梁秉夫的少年面前比劃着,跳來跳去,出手如風——這是因爲紅提說起名叫小黑的少年也練過武功,而且很有天分,他就想找對方比劃一下,可惜小黑比較沉默沒勁,不願意搭理他。

此時宇文飛渡在小黑面前打得眼花缭亂,拳風呼嘯着貼近小黑的面孔亂竄,旁邊就有幾個小孩子捧着下巴在看,有人驚歎:“哇,宇文哥哥好厲害……”

“小黑哥哥不會武功的啊,飛渡哥哥别欺負他……”

甯毅拿着木闆寫寫畫畫,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低頭笑着評價:“嘿嘿,好賤。”

然後陡然聽得小黑“啊”的叫起來,一把抱住了宇文飛渡的腰,直接朝前方沖去,宇文飛渡拼命想要拿穩下盤,然而兩人已經跑出廣場,隻聽轟的一聲,在小廣場便的柴垛裏摔成一堆。當然,宇文飛渡是摔得狼狽多了。

“偷襲——啊啊啊,吃我的黑虎掏心——”從柴垛裏爬出來的宇文飛渡一臉狼狽,朝着小黑沖過去,小黑掉頭便跑,小廣場上熱鬧起來,甯毅、紅提、梁秉夫等人都擡着頭,看着兩名少年從這頭打到那頭,再從那頭追回這頭,脖子也跟着轉。

“你們覺得誰會打赢?”

“差不多吧。”握着拐杖的老人眯着眼睛,也看得有趣,參與其中。

小媳婦紅提則笑着并不開口,一副納了一半的鞋底擱在她的腿上——老人出來之前,她就在做這種事。

不一會兒,有一道身影從遠處過來,是青木寨的五寨主韓敬,他看着兩名少年的亂打,繞了過來,向梁秉夫請安後,在旁邊坐下,跟甯毅說道:“追上了。”

“怎麽樣了?”

“馬俊的那幫人也提前追上了他們。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覺得呢?”

“等他給交代,要麽交人,要麽交人頭。否則連着他們兩千人一鍋燴了算了。”

“喔,也好……”

韓敬口中說的,乃是呂梁北面那兩千遼軍的問題。如今遼國已亡,這些原本的遼兵也已是無家之人。其首領在來到這邊後,改名馬俊,暫時聚嘯于呂梁山的北面。霍川嶺一戰之後,青木寨就在爲此備戰,但呂梁畢竟很大,如果對方存心要跑,想要進行殲滅戰的難度不小。

而這幫遼人在霍川嶺一戰的戰果傳出後,也表現得相當識時務,并不願意與青木寨起摩擦,甚至一度想與青木寨結盟。甯毅自然拒絕掉了,而這一次,乃是對方的寨子裏似乎分裂出了幾十人,差點劫了青木寨罩着的一幫商隊,馬俊那邊便派出人來道歉,并且表示會給青木寨一個交代。

實際上,這邊倒是不在乎什麽交代,對這幫遼人的方針早已定下,要麽臣服青木寨,成爲青木寨的外圍,而甯毅等人早準備好了将其敲骨吸髓,汲取其中精銳爲自己所用,其餘的拉去挖煤。要麽是打過之後再将其做成青木寨的外圍寨子,順便敲骨吸髓,剩下的打發去挖煤……

當然,由于一直還沒有打殲滅戰的可能,因此事情還是一直壓着。不過甯毅是不會太過過問這些細節了,什麽時候打、怎麽大,那都是韓敬他們的事,他需要做的,隻是給這場戰鬥定下一個名爲“毆打大公雞”的惡劣作戰名而已。

也是因此,點頭之後,他也就将話題轉回來:“……你覺得誰會赢?”

韓敬看了看:“宇文吧,他功夫很紮實。”

“也難說,我覺得小黑挺有靈性的……”

衆人便坐着看打架。

過得一陣,梁秉夫作正了身子,說道:“立恒哪,老村子那邊,你們已經有人去了?”

甯毅看了他一眼:“嗯,人已經過去一些了。”

“福端雲一直在那邊住啊……”梁秉夫歎了口氣,“什麽時候,我也想回去看看了。”

甯毅便皺起了眉頭來:“舟車勞頓……”青木寨距離老村子,終究還有二十多裏的路,這年頭哪怕最好的馬車,也會産生巨大的颠簸。而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梁秉夫雖然不再爲村子費神費力,看起來還年輕了些許,但他的身體,畢竟已經每況愈下。

紅提是大宗師,對這些事情,最爲清楚,随後便也過來勸他……

今天到了魯院,往後大概要在這裏生活學習兩個月了。

在火車站的時候,看到很多的老兵退伍,帶着大紅花坐車回家,忽然想起在哪裏看到有個家夥說,新兵入伍的時候看的這本書,到退伍了還沒完,就想,這些人裏可能也有看我書的吧。

無論如何,這章七千字,求月票!

(本章完)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