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着德弗雷彗星收購,十幾家不同投行臨時組成聯盟,統一協調購買的步調節奏。此刻市場上到處流傳的仍是德弗雷彗星的消息,股價漲幅也一度超過70%,創下近30年的新高。
德弗雷彗星總部一片歡騰,老吉姆一身華服,容光煥發,正走向最恢宏的大會議廳,馬上在這裏将要舉行一個盛大的新聞發布會,報名的媒體超過3000家,已經有不少媒體提前把新聞稿發出去了,都是類似于星艦巨頭冉冉升起之類的誇張标題。反正德弗雷彗星每年那麽多的公關費,對這類新聞的報酬格外大方。
片刻之後,老吉姆站在講台上,影像瞬息間跨越了一個又一個光年,傳向宇宙各個角落。
半小時後,老吉姆洪亮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我要說的是,今天不是終點,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雷鳴般的掌聲打斷了他的話,當然大部分媒體都是遠程參與,掌聲也是音效。不過音效都是媒體們觸發的。這一刻,老吉姆确實是出于聚光燈下,整個資本市場的目光都投向這裏。
“至于那些想要惡意收購我們的家夥,我要對他們說的是,德弗雷彗星很貴,你們不配!”
這句話引來的是哄堂大笑和雷鳴般的掌聲。
老吉姆滿面紅光,微笑格外自信和有魅力。在過去的100年,他挫敗過好幾次敵意收購,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老吉姆罕見地在最高處收官,留下大片空白供人回味。走出會議廳的路上,老吉姆問:“我們的盈利怎麽樣了?”
助手立刻說:“我們的秘密賬戶目前市值超過50億,成本是30億,其中融資27億。所以我們的真實盈利已經超過600%!與我們關系密切的股東們也都買入不少,估計超過50億。”
老吉姆笑道:“所以我們要好好感謝楚先生。去準備一份禮物,等臨時股東大會結束就給他送過去!”
“我馬上就去辦。”
老吉姆忽然看到遠處幾個記者正聚在一起看着什麽,個個一臉震驚。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剛想讓助手過去問問,忽然助手的個人終端出現提示,助手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老吉姆一把搶過個人終端,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也是一變。德弗雷彗星的股價突然開始快速下跌,海量抛單不斷湧出,瞬間就把股價打掉10%。
幾乎是眨眼之間剛剛賺到的财富就抹去了一小半,老吉姆的心頓時一緊。
此刻楚君歸正躺在堆滿冰塊的浴缸裏,靜靜地發出一個又一個指令。在他的指令下,投行團隊幾乎把市場上的做空額度一掃而空,然後連同手上已有的籌碼一股腦的砸出去。買方雖然強力狙擊,但哪裏擋得住這種上千萬股一抛的砸法?在即時跌幅超過10%時,雙方展開激烈拉鋸戰,短短10分鍾成交超過100億,然後多方轟然崩塌。
楚君歸毫不手軟,乘勝追擊,一舉把股價打回到起點附近。按照賬戶成本來說,老吉姆已經虧損超過10億,血本無歸。
就在市場稍稍平靜的時候,兩則重磅消息突然空降,分别是軍方宣布對德弗雷彗星的造艦業務和維護業務進行審核,在審核結果出來前暫停一切相關領域的業務資格。
這兩則公告無異于兩顆重磅反物質炸彈,瞬間摧毀了多方全部信心,德弗雷彗星的股價立刻如同流星隕落,無休止地砸向深淵。等到交易所啓動緊急停牌時,它的市值已經跌去了90%,就剩下一點殘渣,且看上去還有壓縮空間。
等到10分鍾的緊急停牌時間結束,德弗雷彗星的停牌申請也已送到了交易所。然而這次的申請被交易所直接駁回,10分鍾一到即刻重開交易。
好在這次德弗雷彗星沒有繼續雪崩,市場上陸續湧出大量買單,不斷支撐着股價,跌幅不斷收窄,最終在距離高點的12%出穩住。
神劍集團總部,亨利正死死盯着屏幕,關注着德弗雷彗星每筆交易的走向。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來,徑自坐到了亨利身邊,看了一眼屏幕,問:“我們可以動手了嗎?”
亨利順勢把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說:“再等等,等他那邊的單子都成交了我們自己的再買。”
女人把裙擺往上一拉,方便那隻手活動,說:“楚君歸的資金那麽大,等他都買完了我們的成本至少要多20%。”
亨利說:“20就20,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我們想跟着賺點小錢沒問題,但不能搶在楚君歸前面,這是規矩。”
女人輕輕一笑,說:“又沒人知道。”
亨利正色道:“無數的人會知道,而且他總會知道。”
女人笑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早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是個想賺點小錢的普通女人。”
“你和理查德的婚約怎麽樣了?”
女人赫然是簡,隻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過去冰冷傲慢的氣質,臉上始終挂着笑。聽到亨利問起,她輕歎一聲,說:“很沒意思。西諾那家夥現在勢頭正盛,第二順位的羅拔本來和他是死對頭,然後西諾這家夥居然設了個局,羅拔去了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我們都猜他是被西諾幹掉了,隻是沒有證據。這家夥這麽無法無天,可是家族裏支持他的人反而越來越多。而且這家夥非常記仇,三天兩頭找理查德的麻煩,大部分長老現在都站在他那一邊。理查德被他折騰了好幾回,現在順位已經掉到10名以外了。可是西諾還不罷休,公開說不把理查德的順位打到30以下,他就不是人。他本來就不是人,完全是瘋狗!”
亨利若有所思,說:“他這是要給其他人立個規矩,這樣以後再有人和他作對之前就的仔細考慮考慮。這小子背後有高人指點啊!”
“不說他了,想想就煩。”簡歎了口氣,打起精神,問:“一會要不要去我那裏?”
亨利用力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笑道:“還是算了,就這樣正好,你那太貴了,我可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