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歸很是意外,沒有等來蘇劍,怎麽等來了這麽一群家夥?
還沒等楚君歸開口,年輕人又道:“你聽好了,我叫蘇競揚!蘇劍是我老爸!你算個什麽東西,就敢叫我爸到這來見你?!看來給你個叛國罪還真是輕了。我爸懶得動你,我脾氣可不好!今天小爺先把你打殘,然後再扔到監獄裏,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說得激動,年輕人一把抓起面前的水杯,就想往楚君歸臉上潑過去。然而他剛拿起杯子,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再也動彈不得。
年輕人轉頭一看,見抓住自己的居然是領路進來通報的年輕女孩。他當時以爲她隻是個普通服務員,但現在那隻小手就如鋼鉗一樣,鉗得他動彈不得。稍一掙紮,更是劇痛鑽心,好像骨頭都要被捏斷。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立刻鼓噪起來,吵吵嚷嚷地就要上前動手。
此時他們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還什麽都沒看清呢,每個人的胃部都是挨了重重一拳,頓時腹内翻江倒海,恨不得把前幾天吃的也都吐出來。可是湯湯水水的湧到喉嚨又都被卡住,根本噴不出來,說不出的難受,一個個都慢慢蹲了下去。
這時他們才看清,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瞳孔是罕見的深灰色。他面無表情,看待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死豬。
幾個年輕人誰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也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一個年輕女孩痛得眼淚都下來了,想要喝罵,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男人明顯心如鐵石,下手不分男女,一視同仁。
這時楚君歸慢慢伸手,從蘇競揚的手中拿過水杯,澆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說:“你的心意我已經收下了。”
這時楚君歸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幽靈般的年輕女子,遞上紙巾。楚君歸擦去了身上的水,将紙巾抛向垃圾桶。那團紙巾飛到半途,突然消失,好像有一隻手接走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蘇競揚的臉色蒼白,莫名的就對楚君歸有了些畏懼。他又抹不開面子,于是轉向抓住自己手腕的少女,喝道:“你是什麽人,還不快把我放開?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少女露出譏諷的笑,打斷了他,說:“我們隸屬于大地厚德集團,來此是執行集團下派的任務。我們集團做什麽事,還輪不到蘇将軍指手劃腳。”
“大地厚德……”蘇競揚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大地厚德是王朝裏最著名也是規模最大的私人安保集團,集團宗旨以德服人。這家集團在整個銀河範圍内擁有數量衆多的武裝人員,據說整合在一起武力不亞于一支整編艦隊。大地厚德背靠軍工科技綜合體,業務領域極爲廣泛,從普通安保到接活暗殺,乃至直接下場參與局部戰争,啥事都幹。可以說,它就是軍工科技綜合體麾下最大的打手。這樣一個集團,确實可以不把蘇劍放在眼裏。
蘇劍這兒子年輕了點,倒也不完全是草包,還是知道大地厚德幾斤幾兩的。而且對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下手還是一點都不客氣,顯然就是有恃無恐。
這時楚君歸坐直身體,向左右問:“都錄下來了吧?”
那幽靈般的女人再度現身,說:“剛才他說的話已經一個字不漏全都錄下來了,順便還查到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10天前,這位蘇競揚先生就在酒吧中把兩個年輕女學生灌醉,帶回酒店侵犯,事後給了兩位受害人一筆錢和幾件奢侈品封口……”
蘇競楊一下跳了起來,可他忘了手腕還被人握着。他是往上跳了,可是少女的手紋絲不動,隻聽他手臂上一聲輕響,頓時痛得臉都變了形。他倒也要幾分面子,生忍着沒有叫出來,隻是老老實實地坐回原處。
他一邊忍痛一邊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她們完全是自願的,而且那幾天我們相處得非常愉快,所以我送了她們一些禮物。本少開心了,當然要爲此買單,我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跟着我的女人,哪怕隻是一時,我也會讓她們變成朋友和閨蜜們嫉妒的對象!”
楚君歸轉頭,對那幽靈般的女人道:“是這樣的嗎?她們是自願的?”
女人的聲音奇怪的沙啞低沉,如果不看她的臉,就像是一個長滿大胡子的屠夫。她說:“也許曾經是自願的,但是相信每人200萬會讓她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勇敢地說出該說的話。此外她們的家人、朋友也會成爲佐證,并且會爲此得到一筆合法的酬勞。”
蘇競楊又驚又怒,現在右手不敢動,隻能用左手狠狠一拍桌子,怒道:“跟我用這種手段是吧?你以爲我會怕你們?!伱們會花錢,難道我就不會?”
他揚起了頭,用下巴指着楚君歸,一字一句地道:“跟我比有錢?!”
楚君歸思索片刻,方對那幽靈似的女人道:“他好像搶了我的台詞。”
女人道:“您不必在意,窮人乍富,都是他這樣的。”
楚君歸點了點頭,道:“那要不要讓他知道一下我有多少錢?”
“沒有必要,以他那點貧瘠的腦容量,聽了之後大概隻會說好多好多啊這類形容,您不會因此得到愉悅和成就感。”
“很有道理。你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麽?”
女人微微欠身,說:“在過去的幾分鍾,我們的專家已經拟好了一個方案,将會把這位少爺和他這些朋友們的所作所爲收集起來,然後幫助相關人員恢複'應有'的記憶,再把整理好的事迹投放到指定媒體上,應該三天内就會有非常明顯的效果。”
蘇競揚冷笑道:“這種一看就是胡編濫造的故事,哪個媒體會放?”
女人道:“王朝前50位的媒體都跟我們有深入的……合作。我們提供的任何材料,都可以在指定時間登上指定版面,以達到指定效果。”
女人看着蘇競揚,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說:“所以這些是不是事實,你說了不算,我們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