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歸離開後，維爾尼的董事們立刻爆發了一場争吵，有的認爲出價太貪，不如隻溢價200%就好，也有人惡狠狠地詛咒楚君歸，還有兩個想要立刻與楚君歸重新談判。但是總體而言，他們都不想降太多的價，維爾尼近年來成長迅猛，以每年30%的速度增長，沒有理由給低價。</p>
老家夥們心有不甘，派出心腹跟着楚君歸，想看看他下一站是哪裏。片刻後消息傳回，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斯康工業食品。</p>
走進大門時，西諾不加掩飾地道：“聽這名字就沒什麽吸引力，工業食品？喂寵物都不吃吧？看看這大堂，還露着水泥，這就是什麽原始工業風？直說沒錢刷牆不就完了？你打算給他們多少溢價？”</p>
“50%。”楚君歸一點也不瞞着西諾。</p>
“50%？！”西諾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這家才80億，規模比維爾尼小三分之一，每年增長5%，沒有絲毫的想象力。不過錢是你的，你決定了就好。”</p>
楚君歸笑了笑，說：“一會你替我談吧，隻要50%以下，随便你怎麽談。”</p>
“沒問題。”西諾深吸了一口氣。</p>
走進會議室的第一件事，西諾就是坐到居中的椅子上，然後把自己的雙腳扔到了桌面上。對面都是一群看上去有些刻闆的老人，頓時臉色都不太好看。</p>
“工業不是藝術，這裏沒有想象力發揮的空間，我看你們也沒什麽想象力。”西諾的開場白讓一群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毫不在意，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來，告訴我，你們想要以什麽樣的價格出手？”</p>
盡管老人們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居中的老人依然彬彬有禮地說：“鑒于光年集團的上一次收購……”</p>
“上次是上次，和這一次沒什麽關聯。和我們有關聯的是維爾尼。”</p>
老人們互相看了看，看樣子都知道楚君歸從哪裏來。中間老者道：“我們和維爾尼是有競争，但是也有很多不重複的領域。”</p>
他用15分鍾講述了自身的優勢，之所以沒有講得更久，實在是西諾那雙腳太刺眼，不得不提前中止，然後說：“我們認爲，20%溢價是我們可以接受的底線，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如下幾個要求……”</p>
“溢價35%，立刻付款，但不接受任何要求！行還是不行，給一句話！”西諾說完，就開始看表掐時間。</p>
在關鍵時刻，新時代人類更強的大腦以及性能更高的個人芯片在這一刻充分發揮威力，十幾名董事會成員就地開了一場現場會，在短短三分鍾時間内分析讨論了128個不同場景，充分分析了付出與回報，合計讨論了整整一個G的數據量，然後得出結論：可以。</p>
西諾已經目瞪口呆，不知不覺地把兩隻腳也放到了桌下。</p>
西諾有些茫然地回頭，問：“我是不是報得太高了？”</p>
楚君歸拍拍他的肩，微笑道：“不算高，他們的合理價位是33%，底線也是這裏。你隻高了兩個點，相當不容易了。”</p>
“我這算是……運氣好？”西諾總算對自己開始有清醒認識了。</p>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楚君歸說完，就在合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付款。</p>
這一次他以90億的總價收購了斯康工業食品75%的股份，又一家全面控制的公司到手。股權變更完成，楚君歸就說：“各位還有2個月的過渡期，接下來我有一筆訂單需要各位完成。我要訂購500台大型食品制造機，以及每月5萬噸的原料食品。”</p>
這是一筆總價20億的訂單，意味着3億的利潤，光是這一筆業務就能讓斯康食品的業績增長30%。公司總裁向左右看了看，問：“這是重大訂單，需要我們披露嗎？”</p>
楚君歸看了看時間，說：“10天後再披露。”</p>
“好。”盡管這是打了個小小的擦邊球，但公司總裁還是答應下來。畢竟在剛剛的交易中，他的賬戶裏多了5億，不光可以直接退休，還完成了5個兒時的夢想。</p>
從斯康公司走出時，西諾才道：“你瘋了？訂這麽多的食品機？還有5萬噸的原料！我剛剛研究過，這可是濃縮原料，制成成品時的比例是1：3，也就是說每個月都是15萬噸食物？我們就2萬多人，怎麽吃？就是20萬人也吃不完啊！”</p>
“自然有人吃。”楚君歸這時倒不肯多說了。</p>
2人返回熔山酒店，經理就迎了上來，小聲地說：“楚先生，有位特殊的客人想要見您。您如果不想見她的話，我可以立刻讓她走。”</p>
“什麽人？”</p>
經理臉色有些古怪，“她自稱紅胡子，是個星盜。”</p>
“好，讓她到我房間。”</p>
片刻之後，一位身材火辣的紅發美女坐到了楚君歸面前，說：“我就是紅胡子。”</p>
楚君歸撫着下巴，若有所思。</p>
美女問：“你在想什麽？”</p>
“你就算有胡子的話，也不是紅的。何況你臉上的毛孔都是普通毛孔，并不能長出胡子來。”楚君歸的眼睛必要時可以當顯微鏡用。</p>
“紅胡子隻是個代号！誰說紅胡子就不能是女的？”</p>
“這好像不是我們應該讨論的話題，你找我有什麽事嗎？”</p>
紅發美女道：“我手上有你的三艘星艦。”</p>
“我好像一共隻賣了4隻星艦，其中肯定有三隻都不是賣給你的。”</p>
“我隻拿到一艘，然後覺得不錯，就從别人那拿了兩艘2手的。一共3艘。”</p>
“多謝信任，用的怎麽樣？”</p>
紅胡子瞬間雙眼噴火，道：“老娘本來搶人搶錢搶得好好的，還揍了聯邦警衛隊一頓，哪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幫特别狠的家夥！他們打殘了我大半個艦隊，這個仇老娘非報不可！所以我就找你來了。我要買船！”</p>
“買？不是賒？”楚君歸問。</p>
紅胡子眼睛一瞪，“看不起我嗎？就你那幾艘白菜價的破船，也用得着賒？老娘積蓄不少，這次把嫁妝也拿出來，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p>
“那你有多少經費呢？”楚君歸浮上完美的微笑，身體微微前傾，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磁性。按照戰術欺騙的說法，這樣能夠帶給女性客戶更多的情緒價值，也更能夠赢得她們的信任。政治組件沒那麽啰嗦，總結爲一句話：對金主态度要好。女人是更好的金主，當然态度得更好。</p>
“積蓄5億，嫁妝10億，一共15億，你看能買點啥？”紅胡子絲毫不拖泥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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