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遠處，看着廠房在轟鳴聲中緩緩倒塌，其中三人有劫後餘生之感。</p>

李若白道：“君歸，你不痛嗎？“</p>

“不疼。“楚君歸老實回答。</p>

李若白歎一口氣，掩面道：“死要面子活受罪。“</p>

砰的一聲，李若白被林兮拍到土裏，還踏上了一隻腳。</p>

四号抱着楚君歸的左臂，手中還握着那把手槍。她看着倒地的李若白，不動聲色地的靠近，狠狠踩了兩腳。</p>

楚君歸看着四号懷中自己的手臂，用右手抓了抓頭，問：“那個……你不扔了它嗎？”</p>

四号怒道：“你是不是傻？”</p>

楚君歸愣了一下，說：“我……是的吧。”</p>

“四号！”林兮怒了。</p>

四号一臉無奈，指着楚君歸道：“都這樣了，該說的話他還不肯說！”</p>

“他要說什麽？”</p>

“當然是三字經：’我……’”四号還好沒笨到家，看到林兮要吃人的表情，識相地把三字經後面兩個字咽了回去。</p>

李若白一聲長歎：“問世間，情是何物……”</p>

砰的一聲，剛剛站起的他又被林兮拍到土裏。</p>

“毛都沒長齊，還問世間情爲何物？”四号嗤之以鼻。</p>

李若白大怒：“你怎麽知道我毛沒長齊，要不要給你看看我老人家的胸毛？”</p>

“亮出來看看啊！”四号挑釁。</p>

“我……”在女流氓面前，李若白終歸還是敗下陣來。他怒視四号一眼，來到楚君歸面前，拉起楚君歸的右手。</p>

林兮本來伸手，悄悄又收了回去。</p>

李若白問：“君歸，你爲什麽要和蔚藍風暴一起滾入熔爐？”</p>

戰術欺騙加載……</p>

“我要告訴你實話還是假話？”</p>

“當然是實話！”</p>

“是這樣，我身上是參宿戰甲，還有能量供應，在熔爐溫度下，可以堅持五秒。蔚藍風暴身上的是無源金屬護甲，在熔爐中最多兩秒就會融化。有三秒差距，我已經是必勝。”</p>

李若白一把抓住楚君歸的衣領，怒道：“那你爲什麽會爲她丢掉自己一隻手？！直說爲了愛，會死嗎？”</p>

“愛？那是什麽？”試驗體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李若白精神受了刺激。</p>

“你……”李若白由怒，轉爲頹然，再轉爲無奈。</p>

他松開手，爲楚君歸撫平衣領，說：“你那時候，就不知道會沒了手？”</p>

“知道。”</p>

“那爲什麽？”</p>

“我說過，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讓人傷害她……原話是這樣吧，我有點記不得了。”</p>

“你不是說說的？！”</p>

“是我說的啊！”</p>

李若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吼道：“說個愛字，你會死嗎？”</p>

“愛是什麽？”楚君歸依舊莫名其妙。他在無數資料中，關于愛，解釋都不一樣。</p>

“裝！你繼續裝！”李若白的情緒變得異常不穩定。</p>

四号捂住了他的嘴，對楚君歸問：“你知道會斷手，爲什麽不收回去？”</p>

“我收手，她不就死了？戰甲沒了能源，哪裏抗得住鋼水？”</p>

“你願意用一隻手換她活着？”四号窮追不舍。</p>

“這是任務。”</p>

“什麽任務？”</p>

“保護她。”</p>

“什麽時候接的任務？”</p>

“呃……”試驗體不知道該怎麽說了。</p>

“你這種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四号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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